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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妃(30)

闻言,宋培臣眼底划过满意之色,继而说道:“只是,事情有利有弊。想必太皇太后提及了长孙太傅吧。”

“仅仅只是提及,太皇太后累了,我们便退出了永乐宫。”丝毫没有隐瞒,玉轻尘将宋培臣想知道的皆告诉了他。

宋培臣神色稍稍一怔,继而含笑轻点头,正要开口,外边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一会,便见宋夫人领着婢女冲了进来,见宋培臣与玉轻尘同桌而坐,宋夫人焦急的眼中划过一丝怒意,疾步走上前急切地开口,“夫君,你快去劝一劝南儿吧。”

正文 第036章 宋南离府

见宋夫人少了往日的端庄得体,宋培臣眉头一皱,脸上划过一丝不悦,沉声责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宋夫人视线扫向玉轻尘,眼中却盛满焦色,急忙回道:“南儿正让易风打点行李,打算明日离京。南儿回京才几日,却又要离开,妾身怎能不难受?”

“又要离府?”这一次,换得宋培臣语带诧异,目光却顺着宋夫人的视线看向玉轻尘,却见玉轻尘面色沉静端坐一旁,似乎对相府内发生的事情丝毫不关心。

在玉轻尘的身上看不出半点异样,宋培臣却并未收回视线,只见他站起身下命道:“轻尘,你也随我们前去南院。”

不曾想宋培臣竟带着玉轻尘,宋夫人猛然侧目看向对面的女子,出声阻拦,“老爷……”

“是。”玉轻尘起身,星目半敛,态度柔和,只是回答之声却无比坚定,将宋夫人到口的话尽数堵了回去。

见玉轻尘难得顺从,宋培臣轻点头,转身领着众人往南院而去。

“爹爹。”宋书瑶亦在这时赶到南院,只见她由菱兰搀扶着慢慢走进南院,脸上神情却略显焦急。

宋培臣只看了眼宋书瑶行动不便的脚并未开口。

宋夫人立即让贴身的嬷嬷上前搀扶宋书瑶,眼底浮现点点疼惜。

因宋南常年不在相府,院中奴仆只寥寥数人,又因宋南性子冷不喜人随意进出自己的院子,因而南院内十分幽静。

当众人踏足南院时,竟能听到屋内收拾包袱的声响。

正屋旁的书房内,木窗从里面被打开,宋南手持一卷书坐在书桌后静心阅读,众人的突然闯入亦没有影响他。

宋培臣立于园内望着书房内的儿子,平展的眉不着痕迹地皱了下,随即举步走向书房。

“出了何事?为何又要离京?”面对这个的儿子,宋培臣少有的没有当面动怒,反而耐心询问缘由。

宋南放下手中的书卷站起身,冷静的眸子一扫闯进书房的众人,目光与玉轻尘淡若白水的眸子一触而过,继而沉着回道:“男儿志在四方。此次回京,原以为可以静心学习,不想府中出了如此多的事情,实在是难以静心,倒不如离开。”

一段话,说得极其淡泊却也十分无情,瞬间否认了相府所有。

闻言,宋培臣面色微沉,眼角余光不由得瞥了身侧的玉轻尘一眼,见对方低眉敛目看不出任何情绪,这才收了视线继续盯着宋南。

奈何宋南满面坚决,似是去意已决,让宋培臣顿感头疼,挥手让奴仆们尽数退出书房,这才出声劝道:“你是家中嫡长男,相府日后自是要交到你的手上,你怎可还这般随性妄为?皇上对你青睐有加,已有心让你入仕,如此天恩并非常人能有。且如今找回轻尘,兄妹相聚,轻尘入宗之事即将举行,你又何必急着离京?”

宋培臣一番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谓用心良苦,只希望宋南能够留下。

宋夫人亦是眼中含泪,只盼着宋南能够将宋培臣的话听进心中。

只是,当宋培臣提及玉轻尘入宗一事时,宋夫人擦泪的手微微一顿,猛地抬眸看向右前方的宋培臣,捏了帕子的手猛然收紧,脸色隐隐泛白,神情十分不自然。

一只细白的玉手拉过宋夫人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拍,以示安慰。

宋夫人转目,见宋书瑶神色冷清地立于自己身侧,却让宋夫人心神沉静了下来。

“有族长与父亲,轻尘入宗一事定会圆满。至于入仕,宋南学识浅薄,怕不是时机。”书房内响起宋南寡淡的声音,丝毫不为宋培臣话中所隐含的权势而动心。

闻言,宋培臣猛地皱了下眉头,骤然沉声道:“为父不许。你且好好待在府中用功读书,我宋培臣的儿子,何时需要这般辛苦出外游历?若是觉得府中吵杂,你且去京郊别院待些日子也可。”

言语间,宋培臣已拿出家长之姿,强硬的态度丝毫没有退让之意。

宋南却面色不改,半点不见畏惧之色,依旧冷淡地反驳,“父亲也知,自小,我便不愿接受家族庇佑,否则岂会在外游历这么多年?且,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书中所学岂有自己亲眼所见来得记忆深刻?”

语毕,宋南不等宋培臣再次开口挽留,开口对隔壁房内的人问道:“易风,行礼都收拾好了吗?”

一阵疾走声传来,只见一名身穿灰蓝长袍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回公子,已准备妥当。”易风立于门内,半敛着眼眸,沉着回答着宋南的问题。

玉轻尘微抬头看向易风,双目细细打量其人,只见易风比宋南稍大两三岁,容貌清秀,身形修长,虽为奴,却丝毫不见谄媚之色,神情清冷与宋南如出一辙,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奴。

既已识得易风,玉轻尘再次半敛双眸,立于原地不再有所动作。

见宋南去意已决,而一旁的宋培臣亦没有再次出声阻拦,宋书瑶上前一步,目光紧盯宋南,带着些许期待地问道:“哥哥打算游历多久?年底将是书瑶的及笄礼,书瑶最是希望在及笄礼上见到哥哥。”

“我自会在此之前赶回。”不带半点犹豫,宋南出声回道。

闻言,宋书瑶猛地松了一口气,眼底隐隐浮现一丝笑意。一旁的宋夫人听之,紧绷的脸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宋书瑶走上前,对宋南盈盈福了福身,声音清脆如黄莺,“书瑶祝哥哥路途顺当。”

见宋书瑶知书达理,宋培臣冷肃的脸色稍稍好转,继而出声命令道:“轻尘,你也来拜别哥哥吧。”

玉轻尘听之,举步走到桌边,微抬首与宋南相视一眼,盈盈眼波盛满珍重。

只见玉轻尘抬起双臂,长袖拂过桌面随即垂于膝间,双腿微弯对宋南行福礼,清浅出声,“轻尘祝哥哥万事皆顺。”

语毕,玉轻尘快步退回原地,不再出声。

宋南只略微点了下头,不再理会众人,继续坐回书桌后阅读书籍。

宋培臣再次看眼宋南,略微摇了摇头,这才领着众人离开南院。

见众人离去,宋南起身走到窗边将木窗合上,遂出声命令道:“易风,你去门外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是,公子。”易风听命,脚步微移,人已到书房外,同时将房门关上。

宋南重回桌边,翻开方才那本书籍的最后一页,果真见书页之间夹着一只信封。

正文 第037章 及笄宴会

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

宋南离京已近一月,每隔十日会让易风送来一封书信,让玉轻尘了解他的境况。

除此之外,相府一切平静,就连长孙府亦没有了动静。

利用这段时日,玉轻尘将京城地形以及京中权贵府邸尽数摸了个遍,亦将京中人物关系梳理顺当,以便将来之需。

“已到三月,草长莺飞,北方草原应当也开始渐渐恢复生气了吧。”将最近的一封信放入铜盆中,看着信纸上的墨黑草书遇水渐渐模糊,玉轻尘自言自语。

这一个月以来,京中议论最多的便是匈奴与大夏之间的战事。匈奴因去年年底的几场大雪损失惨重,频频侵犯大夏北边边境。

大夏北边自始祖开始便由简王府镇守,如今简王府郡王成人,手下能将无数,匈奴自是没有讨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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