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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鸣/忽悠公主(7)+番外

“你敢!”御史夫人恶狠狠的瞪着宁裳,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了。

宁裳一点也没被她吓到,“你敢我就敢。”

御史夫人一双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胸口起伏加剧,忽然,大叫一声,“你不是太监!”

全场肃静,齐刷刷看向宁裳。

宁裳干咳两声,道,“我也希望自己不是。”

“少装蒜。你若是太监,怎么可能有耳洞?”

呃,宁裳语塞。她也不想要那个耳洞。只是打她记事起,耳朵上就已经有了两个洞。唉,都是耳洞惹得祸。

御史夫人一脸小人得志,“哼哼,没话说了吧。假传颜妃懿旨,你就等着掉脑袋吧。”

“有谁规定太监不能有耳洞?”

御史夫人哑口无言。

京兆府尹沉重脸说道,“请出示腰牌。”之前实在是太大意了,竟然没有怀疑他身份的真实性。

“对对对,出示腰牌。”御史夫人高兴的不得了。

宁裳睨他们一眼,慢条斯理的从怀中拿出前几天刚从颜妃那儿拐来的腰牌,在众人面前晃了晃,道,“想确认一下这块腰牌的真实性吗?”

“不敢。”京兆府尹暗自叫苦,他真的要被那个聒噪的女人害死了。

御史夫人也呆掉了,但是仅仅只是几秒而已,“你有腰牌又如何?我还是梅妃的娘呢。”

宁裳道,“梅妃知道你在这里闹事吗?”

“这……”

“哼!若是梅妃知道你在这里无理取闹,给她制造麻烦,看她还认不认你这个娘!”“我……”宁裳不再理她,直接对京兆府尹说道,“大人是不是该离开了?”

京兆府尹如蒙大赦,以最快的速度带着一干人等离开了法华寺。

御史夫人眼睁睁的看着官差纷纷离开,又气又恼,可惜现在已经没了底气,最后只好‘哼’一声,扭腰摆殿的离开了法华寺。 

人都走完后,宁裳摇摇晃晃的走到无心大师面前,晶亮的双眸弯了起来,笑眯眯的说道:“几日不见,你说佛的功夫退减了哦。连一个无理取闹的泼妇都摆平不了。”然后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连叹两声,“可悲,可悲啊。”

无心大师宠溺的说道:“你啊,就知道幸灾乐祸!”

无心大师本来早就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可又被宁裳给拉了回来。此话怎讲呢?

那还得从宁裳那个死在冷宫的娘说起。话说当年宁裳的娘和这位无心大师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两人日久生情。本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宁裳的娘被皇帝南巡时看中了,被皇帝连哄带骗的弄进了皇宫。那么个单纯的乡下丫头,不懂得钩心斗角,半年后就被陷害,进了冷宫。无心大师在失去爱人后心如死灰,不久便遁入空门,在法华寺出家。

宁裳十岁就开始在后宫骗吃骗喝,将后宫的妃子骗的晕头转向,人家还当她是神。十二岁时陪颜妃到法华寺礼佛,因为她脖子上挂着无心送给她娘的定情信物,所以被无心认出来了。就这样,两人结下不解之缘。当然,宁裳并不知道无心和她娘的往事,只当无心是个忘年之交。

[第一卷:凤隐于俗:第七章:偷听]

宁裳静静的躺在法华寺后山的石丘上,双手放在后脑勺下压着,翘起二郎腿,双眼微闭。

听说如贵妃小产的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幕后黑手是一个连名字都不曾听说过的才人。宁裳薄薄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最是无情帝王家。三个女人代表着三股势力,谁也动不得,就将黑锅扣在了无权无势的小才人身上。不可否认,皇上是明智的,但也是无情的。

既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她也该回宫了。还真有点儿舍不得了,这几天在法华寺玩的很开心,尤其是和无心大师说佛的时候,想到此,刚刚和无心大师说佛的情形又不由自主的浮现在脑海中……禅房内,无心大师手里托着一本《三世因果经》,念道:“今生奴婢为何因,前世坑蒙拐骗人。”

宁裳哀伤的说:“今生坑蒙拐骗,来世是不是就要为奴为婢呢?如果仅仅只是为奴为婢而已,我倒不怕,就当为我今生的行为赎罪。做坏人总比做死人好。”无心大师顿时语塞,他知道宁裳在宫里的生存手段,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

他不能指责她,因为在那个吃人的皇宫,到处都是阴谋诡计钩心斗角。她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性命,不步她娘的后尘。无心大师心疼的回道:“不必赎罪,你并没有伤害任何人。” 宁裳满脸内疚,轻声说道:“没有吗?我骗了颜妃的腰牌,拐了玉妃的出宫令牌,坑了如妃黄金百两,蒙了静妃……”

无心大师昧着良心回道:“没有。那些都是他们自愿给你的。”心想,我怎么说出这么无耻的话了?以后一定不给她讲佛了,再讲下去,我都要还俗了。佛门的这些东西不适合她……宁裳再次问道:“真的没有吗?要不您帮我问问佛祖,看我能不能得到宽恕?”

无心大师白净的脸皮像抽筋一般跳动着,心里不停的重复‘心如止水,淡定,淡定’,然后严肃的说道:“有生人在时佛祖不会显灵。”

宁裳立刻回道:“那我先出去了,您好好和佛祖沟通沟通。”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戏谑的说道:“记得帮我求情哦!”丢下大喊上当的无心大师,蹦蹦跳跳的朝后山跑去……想到无心大师脸皮抽筋的样子,宁裳嘴角勾起一弯新月,得意在心里嘀咕,他以后应该不会再给我讲这些东西了吧。‘欲知前身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我才懒得理。今生都没过完,想来世干什么?

突然,隐约听到了细微的男声,宁裳睁开眼睛坐起来,左右瞧了瞧,却并没看见任何人的身影。轻淡的眉宇微微皱起,眼珠子快速的转了几圈,她将视线锁定在身后高大的石壁上,小心翼翼的把耳朵紧帖到石壁上。声音渐渐清晰……一个霸气却哀伤的声音说道:“你告诉他,我是不会回去的。他当初既然选择了舍弃我,那就当我已经死了。”

宁裳心一惊,这声音好熟悉,虽然语气不同,一个优雅温和,一个霸气哀伤,却有相同的磁性。她敢肯定这个人就是前几天在酒楼遇到的老好人。

宁裳屏住呼吸,心想,千万别被他发现了,偷听的事我做多了,但偷听的这么仓促,一点准备也没有,还是第一回。以前在宫里偷听时,都是蓄谋已久的,比如某天趴在龙床底下,脸红心跳的听皇帝和妃子做那档子事,记得当时还带了从御膳房骗来的点心呢!

“原来是你。”

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宁裳下意识的回头,却被眼前的人惊呆了,不是惊吓,而是惊艳。阳光下,他双手抱于胸前,眉眼弯弯似笑非笑地注视着自己,微风轻拂,几缕发丝错乱的在他的侧脸旁晃动,清澈俊朗的脸庞却有着忧郁的影子,但微微勾起的嘴角却将那份忧郁化淡,似有似无。同样是痴迷的目光,但她却取悦了聿执絮,因为她清澈的瞳孔里,没有一丝贪婪淫秽。聿执絮将自己的衣袖垂到她嘴前,戏谑的说道:“要我帮你擦一擦吗?”

宁裳猛然回魂,尴尬的回道:“不……不用。”然后快速操起自己的袖子在嘴边狂擦,也不管自己到底有没有流口水。

“哈哈哈……”聿执絮开怀大笑,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这样畅快的大笑是什么时候了。

宁裳想,真不公平,他怎么大笑都笑的如此优雅?她长的也不错啊,大笑时怎么就没这么好看呢?只能装装淑女,笑不露齿。她愤慨的越擦越用力,嘴唇皮都磨红了。

聿执絮单手将她的胳膊按住,好笑的说道:“别再擦了。再擦就破了。”

宁裳脸红的低下头,不巧却瞟到他白净修长的大手,顿时新愤旧怒一起来,不爽的甩掉他的手,闷闷的说道:“这是不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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