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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闲妻萌夫(173)+番外

“帝王星移位了。”

“你不会看错了吧?帝王星怎么会说移位就移位?”

胡伯格摇头,讳莫如深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卦象看。

“卦象上怎么说?”十二先生问。

良久,胡伯格道:“看不出来。”

石二先生:“看不出来什么?”

胡伯格:“看不出来,是帝王换了人,还是帝王换了位置。”

“几个霸主都驻扎在这里,肯定是帝王换了人……”忽然,石二先生一瞪眼,道:“胡伯格,该不会是你发现楚长歌当不了皇帝了,才又换了一种说法忽悠我吧?”

胡伯格嘴角微颤,“我没有忽悠你。卦象上是这么显示的。”

“我又不懂卦象,你还不是哪样说顺口哪样说?”

“……”

*

另一边,执手漫步于夜色中的一家三口,把月色都染上了一层幸福。

“你还恨他吗?”慕容云舒轻声问。

楚长歌沉默少许,道:“我分得清什么是最重要的。”

慕容云舒闻言心中一暖,尔后又明知故问,“那你说什么是最重要的?”

楚长歌哪里会不晓得她是故意的,不过他很乐意将答案说出口。“你。”他不疾不徐地吐出一个掷地有声的字。

与你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放下仇恨才能与你静静相守,我愿意包容全世界。

“那小慕容呢?”慕容云舒笑意满面,故意为难他。

楚长歌挑眉想了想,道:“他是拖油瓶。”

“……”

顷刻,一声凄厉的啼哭划破天际,紧接着戛然而止,过了许久啼哭再次响起,随即又戛然而止……如此循环。

看着身旁‘斗智斗勇、相持不下’的两父子,慕容云舒非常无奈而幸福地笑了。

*

四年后,慕容府后花园。

“娘,烧东叔叔的眉毛的人是我。”

“娘,给南叔叔下泻药的人是我。”

“娘,剪西叔叔的睫毛的人是我。”

“娘,给北叔叔易容的人是我。”

“娘……”

“够了够了。”慕容云舒头疼地打断正在坦白自己罪行的楚慕容,很是无奈地说道:“慕容,坏事做了就做了,不必到处跟人讲。”

楚慕容眨眨眼,“可是爹说,敢作敢当才是男子汉。”

“……”慕容云舒扶额,“你爹的话又不是圣旨,你不用全听他的。”

楚慕容一脸茫然,“娘,什么是圣旨?”

“皇帝的旨意,就是圣旨。”

“哦。”楚慕容若有所悟,“娘的意思是,只有皇帝说的话,才能全听?”

“嗯。”慕容云舒也不管有没有道理,重重点头。只要能够动摇某人在小慕容心中的地位,让她说月老是灶神都行。

见状,楚慕容一脸不爽地皱眉想了想,道:“那就让爹去当皇帝。”那语气,好似山大王在说‘今晚干一票大的’。

“……”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慕容云舒觉得自己在教育小慕容这件事上已经完全插不上手了。不对,也不是完全插不上。小慕容对赚钱这件事,还是非常感兴趣的。只要一谈及生意场上的事,他看楚长歌的眼神,就变成了赤luoluo的鄙视,仿佛在说‘爹,赚钱的事你不懂’。

真是大快人心。

这时,楚长歌气急败坏地走过来,道:“夫人,你看看你儿子干的好事!”

慕容云舒看过去,只见楚长歌那益发俊美成熟的脸上,用毛笔密密麻麻地写着‘壹貳叁肆伍陆柒扒玖拾’的各种组合,鬼画符似的。

很好,又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慕容云舒很不给面子地笑了起来,道:“他也是你的儿子。”

“教他写字的人是你。”楚长歌闷闷地说。

“那你断他的手啊。”慕容云舒甚是无所谓地说。

顷刻,楚氏父子一大一小两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上,浮现出三条黑线。

楚长歌:“夫人,他是你十月怀胎生出来的。”

楚慕容:“娘,我是你十月怀胎生出来的。”

糟糕,父子两人又站到统一战线上了。慕容云舒立刻将楚慕容拉到自己怀中,道:“慕容,给你改姓好不好?”

“不好。”

“……”真直接。慕容云舒问:“为什么不好?你现在住在慕容府,姓慕容才更能显示你在这个家的地位。”

“麻烦。”

“……名字是给别人叫的,麻烦的也是别人。”

楚慕容道:“可是如果我姓慕容,干完坏事后就要留下两个字,姓楚只需要留下一个字。”

两个字、一个字?慕容云舒忽然想起某人年轻时候的一个人神共愤的习惯,立马改口道,“那你还是继续姓楚,姓楚。”

楚慕容狐疑地歪头仰脸看向娘亲,“娘好像很嫌弃慕容。”

“没有的事。”慕容云舒说得无比坦然。

楚慕容:“那娘为什么不让慕容跟娘姓?”

“呃……”

“你娘是怕你干完坏事后两个字费时,耽搁了逃走的时间。”楚长歌非常义气地替夫人解围。

慕容云舒正要点头表示同意,却听楚慕容道:“可是我怎么觉得,娘是怕我坏了慕容府的名声呢?”

“……”

“……”

慕容云舒与楚长歌抬头对望,泪眼婆娑,咱儿子前途一片光明啊!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这时,绿儿风风火火跑进来,道:“小姐,大事不好了!听说天帝与夜帝又要开战了!”

顷刻,慕容云舒与楚长歌的神情同时大变。

“爹,天帝和夜帝是谁?”楚慕容仰着头问楚长歌。

不等楚长歌回答,就听绿儿惊叫道:“故、姑爷,你被毁容了?”

楚长歌的嘴角顿时抽了两下,“是慕容用笔画的。去打一盆水来。”

“哦。”绿儿连忙去打水。

楚长歌郁闷地瞪楚慕容一眼,道:“以后不许在爹脸上画这些鬼东西,知道了吗?”

“那不是鬼东西。那是账目。”楚慕容一本正经地说。

“……家里又不是没纸,你为什么非要往爹脸上写?”

楚慕容鼻子朝天一哼,道:“我乐意。”

哈?楚长歌楞了一下,随即开怀大笑,“好、好、好,真不愧是我楚长歌的儿子!以后行走江湖,就要有这份魄力!”

慕容云舒无力地叹气,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爹,你还没有说,天帝和夜帝是谁,他们为什么要开战?”楚慕容问。

“哦,他们两个……”楚长歌在脑中搜寻,试图找出一个简单易懂的词来向楚慕容解释华夜离与晟王之间的恩怨。

“他们是关系不好的两兄弟,开战是为了争夺家产。”慕容云舒道。

楚长歌闻言投给慕容云舒一个多谢的眼神。

慕容云舒青眉一挑,礼尚往来。

两人正‘眉来眼去’,忽听楚慕容特认真地说道:“娘也给我生个弟弟吧。等我无聊了,就可以和他争夺家产。”

“……”这话怎么听都像‘娘也给我生个弟弟吧,等我无聊了,就打弟弟玩’。

一抬眼,忽然看见胡伯格正对着他们笑,显然听到了楚慕容的话。慕容云舒尴尬地笑了笑,道:“教子无方,让先生见笑了。”

打来水给楚长歌洗脸的绿儿则暗暗想:幸好教子无方,要是教子有方,那还了得!

胡伯格则开门见山道:“当年你撤离慕容府所有资金退居金陵,晟王华天晟与梁王华夜离皆因粮草不足实力受挫分别退回燕州、西蜀称帝。而神武帝华陵天也因国库空虚不宜长期征战而消停,是以才出现三国鼎立的局面。时隔四年,三国养精蓄锐已久,只怕这一次,非分出个生死胜负不可。你们有何打算?”

慕容云舒没有立即回答胡伯格的话,吩咐绿儿将楚慕容带走后,才道:“先生今天的生意如何?”

胡伯格一怔,道:“没什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