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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闲妻萌夫(183)+番外

“把大魔头赶出金陵城!”

“把大魔头赶出金陵城!”

暴民开始涌上前掀桌子。一时间,粮食药材洒落一地。

慕容云舒原本想将事情交给楚长歌处理,可是一见暴民将粮食药材踩在脚下,顿时怒火中烧,大喝一声,“够了!”

顷刻间,鸦雀无声。

“我可以把这些粮食药材免费送给你们,但绝不容许你们践踏它们。你们不要,可以,转身往左往右往前都是路,慢走不送!谁敢再动我慕容府的救灾物半下,我立刻把他送去乱葬岗上活埋了。”慕容云舒的语气与往日一样,不疾不徐,却是不怒自威,将一干暴民吓得一面后退一面察看脚下是否还踩着粮食和药材。

暴民一走,慕容府的众家奴立刻开始收拾现场,将地上还能用地药材捡起来,混杂了泥土的米也都用另外的麻袋装起。

慕容云舒冷眼看着眼前气焰顿消的暴民,良久,淡淡吐出两个字:“继续。”

“大小姐,他们这么不识好歹,恩将仇报,让他们饿死病死算了!”大曾一脸愤恨地说,手紧紧捏着装大米的麻袋口。

“是啊!他们这些人,不过是仗着大小姐您心地善良!”

“他们还骂姑爷是大魔头。饿死活该!”

“我们都没骂过,他们居然敢骂!”

……

众慕容府家奴一起罢工,坚决不肯继续。

慕容云舒静静地听着,等到众家奴都不说话了,才道:“继续。反正也吃不完,放在家里占地方。”

“可是……”

“你们想生活在一个遍地是死尸的城市吗?”慕容云舒挑眉反问。

众人沉默数秒。“不想。”

“那就快点行动。这些药材虽然不能彻底根治瘟疫,但是最起码可以让我们多过几天好日子。”慕容云舒道。

听到慕容云舒的话,众家奴才又行动起来,脸上写满了不甘。

“找到领头羊了吗?”慕容云舒悄声问楚长歌。

“一头羊都找不到,我还怎么好意思在道上混?”楚长歌冷笑着说。方才慕容云舒平息动乱时,他就一直在观察暴民的反应,不费吹灰之力就发现了领头羊——跑的最快的那一个。“走,我们去会会那只羊。”他道。

慕容云舒又看了排队人群一眼,见还算有秩序,便点头道,“好。”

*

慕容云舒跟着楚长歌在巷子里七弯八拐,最后停在一个一人宽的狭窄死胡同中。胡同的尽头,一个尖嘴猴腮的小混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表情愤恨,显然是被点了穴道。

“他们四个与你真有默契。”慕容云舒由衷地称赞道。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下的命令。

“是三个!”三道不同的声音从斜上方同时传来。

慕容云舒仰头看去,只见东南西三人身着一袭永远不变的青衣,威风凛凛地站在那小混混上方的屋顶上,双手胞兄,矗立空中,长发随风飘飘,很有大侠风范。

慕容云舒面无表情地凝视了他们须臾,然后回头问楚长歌,“是你不许他们换衣服,还是没给他们买衣服的钱?”

瞬时,东南西三人的嘴角非常一致地抖了两下。我们浑身上下这么多优点,夫人您就注意到这一点了吗?

楚长歌道:“你不要嫌弃他们。这是天生的,在他们的意识里,根本没有换衣服这种事情。”

三人闻言只觉脚底一虚,差点没站稳。教主你是有多想我们衬托你在夫人心中的高大形象啊!

听到楚长歌的解释,慕容云舒所有所悟地点点头,然后对惹事的那个小混混说道,“我知道你不怕死,反正瘟疫来了,别人不杀你,你也活不成。”

慕容云舒才说一句话,那小混混的脸上已变了颜色。之前因愤怒暴起的青筋陡然消失,脸上只剩一片苍白。

“原来你怕死?这就好办多了。”慕容云舒一脸欣慰。

忽然,小混混的身子抖了一下,然后跌坐在地上。

慕容云舒正想感叹东南西三人不仅与楚长歌有默契,连她的心思也能猜到,却见小混混一脸惶恐地说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翻身在上

“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让我这么做的。他说只要我按照他说的做,就给我五十两银子。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不要杀我……求你不要杀我……我还不想死……”

“那个男人戴的什么面具?身上还有什么特点?”楚长歌问。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面具……”小混混见楚长歌陡然变了脸色,立即改口道:“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像一个笑脸和尚……”

“弥勒佛!”楚长歌与慕容云舒异口同声惊叫出来。

“难道方鸿飞还没死?”东护法猜测道。

南护法道:“不可能。当时火那么大,我们亲眼看到船被烧毁,他根本没有机会逃走。”

“就算他侥幸逃过那一劫,身负重伤的他在海上也活不了多久。更别说活着回来了。”西护法分析道。

慕容云舒也认为方鸿飞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但事实胜于雄辩,除了方鸿飞之外,她想不到第二个戴弥勒佛面具的敌人。“除了脸上戴着面具之外,那个人还有什么特点?例如,手与寻常人不一样。”

小混混回道:“他戴着手套,我没看到他的手。”

慕容云舒闻言心一沉,看向楚长歌,哪个四肢正常的人会在大热天戴手套?

楚长歌沉吟片刻,对小混混说道:“如果你再见到那个人,帮我转告他,我楚长歌随时恭候大的大驾。”

“是、是。我一定帮你把话带到。”小混混点头如捣蒜,连滚带爬跑开。

“你认为最有可能救走方鸿飞的人是谁?”慕容云舒问楚长歌。

楚长歌:“为什么这么肯定他是被人救走的?”

“除了有人向他伸出援手,你还能找到第二种能够解释他为何会活到现在的原因吗?”慕容云舒不答反问。

楚长歌想了想,苦笑道:“找不到。”

慕容云舒已经从楚长歌的表情里得到了答案。虽然她心里的答案与他的一样,但她还是安慰道:“也不一定的是华天晟。”尽管,是他的可能性最大。

“你不用安慰我。从四年前的那晚他率军拦住我们的去路起,我与他之间就再没有兄弟情谊。”

*

慕容云舒与楚长歌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回到慕容府,甫一进门,就被钱总管拉到大门角落处,一副天塌下来了的表情,道:“小姐,姑爷,不得了了!”

见状,慕容云舒凤眉微拧,道:“慌慌张张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小少爷……小少爷他……他被奸人所蒙骗,穿着龙袍在府内乱串!”

慕容云舒挑了挑眉,道:“就这种小事也值得你大惊小怪?”

“小姐,这可不是小事啊!现在姑爷是皇子的身份已经在府内传开了。虽然咱们府里的都不是爱嚼舌根子的人,但世事难料。万一有人在外面说漏了嘴,这事儿可就藏不住了!”钱总管急得直跳脚。

慕容云舒却依旧云淡风轻,“谁说一定要藏了?”

“啊?”钱总管愣住了。小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敢情,她是想将姑爷的身份公诸于众?

“好好管钱。其他事,我会处理。”丢下这句话,慕容云舒朝府内走去。

楚长歌也丢给钱总管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笑悠悠走上前揽住慕容云舒的腰,低声问:“夫人想出卖为夫?”

“出卖你的事都被你儿子做尽了,我哪里还有这个机会?”慕容云舒巧笑嫣然。

“……”

“你也别想太多,事到如今,破罐子破摔才是最合适的心态。”

“……”

楚长歌正在心里琢磨着该怎么惩罚那个最先将罐子摔破的人时,始作俑者就出现在了他眼前,身上裹着……一块明黄色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