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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闲妻萌夫(213)+番外

见慕容云舒没有反应,楚长歌不再追问,盘起腿来运功逼毒。奈何一运气,头疼加剧,整颗脑袋顿时像要炸开一样。楚长歌立刻放弃运功逼毒,揉了揉太阳穴,头疼稍缓,才重新站起来,看向慕容云舒,面无表情。“慕容小姐。”他薄唇轻启,“欠你的酒债,日后会还。我现在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慕容云舒本来已心软,此时却被这一声‘慕容小姐’激得有些恼怒了。她板起脸来,道:“没听说过喝花酒还赊欠的。”

楚长歌皱眉,“我记得我已经付过酒钱了。”

慕容云舒:“我记得我说过不够。”

楚长歌:“你到底想怎样?”

慕容云舒:“欠债还钱,没钱——卖身还债”

楚长歌目瞪口呆,卖身还债?他没有听错吧?“我这个破身子,刚被你扫地出门,白送你都不要,能值什么钱。”

慕容云舒凤眸微动,沉吟须臾,淡淡问:“你卖还是不卖?”

楚长歌:“你是认真的?”

慕容云舒:“我从不拿银子开玩笑。”

楚长歌一愣,随即笑道,“这倒是实话。”语气中揶揄之意十足。

慕容云舒动了动睫毛,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楚长歌见她是认真的,便也收起玩笑地心态,思索了一会儿,道:“不卖。”

慕容云舒神色一黯,正要继续谈判,只听他接着又说道,“只送。”

说完,楚长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慕容云舒心中一阵悸动,垂下眼,淡然道:“无功不受禄。喜欢的东西,我会花钱买。你还是等还完酒债之后,送给别人吧。”

“啧,好大的酸味。你在这房子里藏了醋吗?几年的?”楚长歌说着左顾右盼,作寻找陈醋状。

慕容云舒当即大囧,脸红到了耳根子。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加最后一句话。这实在很不像她。

正懊恼,忽然,脸被人捧住,不顾她的反抗,硬生生抬起她的头。

又是四目相对。这一次,近得连呼吸都在纠缠,不依不饶。

慕容云舒仿佛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一声比一声快,一声比一声响,无法思考。

“对不起。”低喃一声,楚长歌打开枷锁,将心中的那头困兽放出牢笼,攻城掠地,一发不可收拾。

唇齿交融,天地静寂。

这一刻慕容云舒才明白,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勾心斗角全都作废,剩下的只有弃械投降。眼睁睁看着自己,沉沦。

这深情地一吻,就像一场烈火,燃烧了岁月,融化了隔阂。

*

不知过了多久,楚长歌放开慕容云舒,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畔,信誓旦旦地说道:“从今以后,我楚长歌就是你慕容云舒的人了。你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我绝无半句怨言。”

慕容云舒还未从刚才的热吻中回过神来,满脸红晕。过了好大一会儿,她才像刚听到他的话似地,楞了一下,然后说道:“是仆人。”

楚长歌:“……”

于是,楚长歌在一夜之间,从慕容府当家姑爷变成了扫地阿长。阿长是慕容云舒‘赐给’他的新名字。楚长歌提出过抗议,但是被慕容云舒用家规否决了。

“但凡如慕容府为奴者,需另取仆名。”慕容云舒如是说。

而经楚长歌的考证——对慕容府资深家奴绿儿严刑逼供,慕容府家规中压根就不存在这一条。楚长歌深知慕容云舒的为人,若他以不存在这一条家规为由去质疑她的决定,她肯定会大笔一挥在家规上加上这一条。所以,为了日后进入慕容府为奴为婢的广大贫苦百姓的福利,他毅然决然地剔除了质疑。于是,慕容府那本厚厚的家规,又增加了几分厚度。

于是,作为慕容府的瓦匠,石二先生也多了一个名字——石头。

“楚长歌,你太不讲江湖道义了!你自己惹了她活该受罚,干什么拉上我?”石二先生气势汹汹找楚长歌理论。

楚长歌却笑呵呵道,“你我都是性情中人。要死,当然得拉个垫背的。我相信换做是你,肯定也会毫不犹豫地拉我下水的。”

“……”石二先生没话说了。

气呼呼地瞪了楚长歌几眼,石二先生道,“你不是一心想躲着她吗?怎么突然不躲了?”

“都已经被发现了,再躲还有什么意义?”楚长歌挑挑眉,又道,“再说了,她现在休了我,慕容府当家姑爷的位置空了出来。我若还躲着,岂不是给某些人有机可乘吗?”

“某些人是谁?楚长歌啊,我怎么觉得你话中有话?”石二先生道。

楚长歌嘴角微勾,望着窗外高深莫测地笑了两下。这两下皮笑肉不笑,在黑夜中显得阴森极了。

石二先生打个寒战,只觉一阵阴风袭来,甚是恐怖。

“天色已晚,不打扰你当望妻石了。”石二先生摆摆袖子,双手负后悠哉游哉地走开。

楚长歌望着对面早已熄灯的房间,忧心忡忡。天色的确已晚,再过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到时候,他又会变成一张白纸,什么也不记得。

她能够接受吗?

应该能吧。

但是他,会对她好吗?

楚长歌垂首低叹一声,他实在不敢确定,白天的自己,会怎么对待她。若是伤了她,该怎么办?毕竟,心中无爱的自己,比任何一匹烈马都难以驯服。

忽然,头部传来一阵剧痛。眼前天旋地转,楚长歌一时不防,跌倒下去,却在半空中被人扶住。

“是你们?”楚长歌惊讶地发现扶住他的人竟是夺魂和索命。“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属下没有忘记教主当初的嘱托。”夺魂指的是楚长歌两年前离去时留下的话——从今以后,慕容云舒就是你们的主人。

“既然还记得,你们就更不应该出现在我房里。”楚长歌推开他们,沉声道。

夺魂:“是小姐让我们守候在此的。”

楚长歌闻言大喜,“她还关心我?”话音刚落楚长歌就发现夺魂和索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呃,好吧,他问了一句废话。

“我没事。你们过去保护她。最近江湖上乱,我如今重新回到她身边,只怕祸事也会跟着来。”

夺魂与索命好似没听到他的话,站在原地不动。

楚长歌皱眉,“让你们去就去。还愣着干什么?”

夺魂:“小姐的意思是,我们留下来保护你。”

楚长歌正要发怒,忽然,他悟过来了。现在慕容云舒才是夺魂和索命的主人,他们只听她的话。

“听小姐说,你今晚在青楼喝花酒中毒了。”夺魂一脸奇异地问。

“……”她有必要把喝花酒也说出来么?楚长歌面色微囧,顾左右而言他,“你们这两年把她保护的很好。我奖励你们今晚不用执勤,回房睡个好觉。”

“你现在已经不是我们的主人了。”

“……”假装一下不行吗?白眼狼,没良心。有了新主忘旧主……

楚长歌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正文 第十一章

“我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带我一个。”

“也带上我。”

“还有我。”

东南西北四人围成一个圈蹲在墙角,垂头丧气。

北护法:“你们说,教主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我们要是知道他在哪里,还会陪你在这里蹲墙角吗?”西护法白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北护法悻悻地耸耸鼻子,嘀咕道:“为什么是你们陪我?明明是我陪你们。”

“……”这是重点吗?西护法无力地看向他,长叹一声,“哎——脑残原来就长这样!”

北护法无语凝噎,损人也不必这么赤裸裸吧?

东护法:“青天白日的,你们俩别斗嘴了。”

西护法闻言立马不满地叫道:“我跟他斗嘴与青天白日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