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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闲妻萌夫(235)+番外

慕容云舒闻言蹙眉,低喃道:“莫非是你惹的风流债?”

“呃。说不定是想绑架你以勒索钱财。”楚长歌一脸心虚地说。

“若是为财,你不觉得直接去钱庄抢来得更简单吗?”

“……这倒是。”

“所以一定是你惹的情债。”

“……”除了情债她就不能想到别的吗?例如命债之类的。

慕容云舒与楚长歌低声交流之际,紫衣女子已走到两人身前,笑道:“慕容小姐不用惊慌。我们宫主只是想问你借点银子。”

慕容云舒闻言笑道:“这就足够让我惊慌了。”居然还真是为了财。借命她还不怕,借钱就很要命了。不是她视财如命,实在是,她最近很缺钱啊。若不是一路上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她早就改行当强盗去了。

紫衣女子道:“慕容府富可敌国,怎会为钱财惊慌?”

慕容云舒:“姑娘有所不知,最近找我借钱的人太多了。纵使我富可敌国也经不住你们这样借。”

“既然如此。那就请慕容小姐暂时在离恨宫做客。”紫衣女子说得客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慕容云舒面不改色,道:“那就叨扰了。”

紫衣女子面露讶然,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才吩咐身后的黄衣女子带她去客房。

眼见众人即将离场,一直被无视的楚长歌终于忍不住问道:“她在这里做客,那我呢?”

“你也留下。”紫衣女子的语气冷冷地,连客气都算不上。

“那就叨扰了。”楚长歌学着慕容云舒云淡风轻地说,抬腿便要走进石门,却被紫衣女子拦住。

紫衣女子:“你留在外面。”说罢,抬手按下机关,石门嗖地一声关上。

楚长歌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石门,楞了好半天才自言自语道:“莫非我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她……或者她们的事?”不然,那紫衣女子为何用看负心汉的眼神看他?

与此同时,慕容云舒饶有兴味地问紫衣女子,“你们宫主是看楚长歌不顺眼,还是看男人不顺眼?”

“都不是。”紫衣女子道:“宫主有令,必须将你与他分开。”

慕容云舒:“为什么?”

紫衣女子奇异地看她一眼,问:“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真不知道。”慕容云舒如实说。

紫衣女子:“其实昨晚就将你们请来了,之所以把你们留在外面,是想试探你们的实力。你们方才在外面的行为我们宫主都看到了。你智慧过人,他武功高强,你们两若在一起,会闹出事情来的。”

“宫主多虑了。就算我与他不在一起,该出事,还是会出事的。”慕容云舒笑容可掬。

紫衣女子皱眉,“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做好了惹是生非的准备?”

慕容云舒:“不是。我惹是生非前从来不做准备。”

紫衣女子面容一沉,嘲讽道:“你倒是很坦白。”

“坦白是我的美德之一。”对于她的‘夸奖’,慕容云舒欣然笑纳。

紫衣女子又奇异地看她一眼,不再搭话,心道:怪人见多了,没见过这么怪的。

自从被强留在离恨宫做客,慕容云舒又过上了吃饭喝茶散步睡觉一成不变的日子,惬意无限。简直就把软禁当度假了。这让离恨宫的宫女们感到非常奇怪,不禁私下猜测她是不是疯了。

而与慕容云舒想比,楚长歌的日子就难熬多了。一个人被丢在外面,别说飞禽走兽,连只苍蝇都没有,真真是寂寞如雪啊。坐在树杈上假寐的楚长歌此时非常想念慕容云舒,哪怕是被她损,也好过此刻漫漫长日百无聊赖。他试过开石门的机关,可尝试了无数次没有一次成功。哎,早知如此,当时就问问她是怎么打开的了。

“咕噜……”

好饿。楚长歌咽一口口水,心想她一定在里面大鱼大肉。越想越饿,越饿越想。楚长歌摸摸空空如也的肚子,不禁愤愤不平起来。也不送点吃的来,真是太不讲江湖道义了!

忽然,一阵风起,耳旁传来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楚长歌猛地睁开眼,抬手摘下一片树叶仔细瞧了一会儿,而后又闭上眼,手在树叶上慢慢摩挲,片刻之后睁开眼,深不见底的黑眸中立时闪起一道精光,低喃一声:“原来如此!”然后从树上跳下来。

第二日,慕容云舒正在太阳底下优哉游哉地喝茶,紫衣女子前来传话。“我们宫主说,只要你肯画出银仓的机关分布图,就放你离去。”

终于说出真实用意了么?慕容云舒嘴角一勾,道:“机关图没有,若贵宫主实在缺钱,我倒是可以画几张银票给她。”

紫衣女子嘴角抖了抖,冷冷说道:“就算你不怕死,难道你不怕楚长歌饿死在外面吗?”

慕容云舒无比淡定地说:“外面那么多花花草草,够他吃上一阵子了。就算花草吃完了,还有树皮树根,没有个三年五载,死不了。”

“……”紫衣女子无语极了,他们真的是夫妻吗?还是说,真如外面传言所说,她对楚长歌已经没有感情了?可是从那日他们在外面的表现来看,她对楚长歌分明是有感情的,而且不浅。“就算饿不死,我们想杀他易如反掌。”

慕容云舒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淡淡道:“那你们不妨试试。”

“你不相信我们能杀死他?”

“嗯。不相信。”

紫衣女子微怒,“那我就试给你看。”说罢,拂袖而去。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紫衣女子再次大驾光临。慕容云舒无比热情地笑道:“是来给我报丧的么?”

“他已经走了。”紫衣女子的语气里带着点儿幸灾乐祸。

“他走了?”慕容云舒挑眉,不解地问道:“既然他已经走了,那你们怎么还不走?”

紫衣女子一脸莫名其妙,“我们为什么要走?”

“逃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以离恨宫的实力,能与魔教相抗衡吗?”

“你认为他是回去搬救兵了?”

“我不认为他会这么做。可既然你说他走了,那么除了搬救兵,我想不到其他理由。”慕容云舒淡淡道。

“或许是逃命去了。”

“不可能。”

“为什么?”

“你们让他饿了几天肚子,他若不报复一下,是会寝食难安的。”

紫衣女子颜色一变,道:“你很自大。”

“这叫自信。”慕容云舒抬眼对着她笑了笑,便垂下头继续作画。许久不作画,都快不知道怎么执笔了。

紫衣女子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们宫主说了,给你三天时间,你若执意不肯画机关分布图,就休怪我们心狠手辣。”

慕容云舒停下画笔抬头问:“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紫衣女子冷哼一声,算是默认。

“那就继续威胁好了。”低头,继续画。

紫衣女子错愕不已,楞了数秒才问道:“你当真不怕死?”

“死自然是怕的。只是不相信你们杀的了我。”慕容云舒边画边说道。

紫衣女子眉头紧皱,有些无力地问道:“你的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我给自己算过命,至少还有四十年的阳寿。”

“……”她是疯了还是从来就没正常过?一定是从来就没正常过。不然,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非人气质,怎会这般浓厚?

离开软禁慕容云舒的地方后,紫衣女子来到一个幽暗的神坛下,俯身道:“回禀宫主,那慕容云舒不愿合作。”

神坛之上,站着一个身材婀娜的女子,脸上带着一个蝴蝶面具,酥胸半露,一袭金色长裙显得媚气十足。听到紫衣女子的汇报,她长袖一挥,道:“用药。”

紫衣女子犹豫了一下,道:“是。”

是夜。慕容云舒躺在床上,忽然感到浑身不自在,好似一股莫名的火在身体里燃烧。起身倒一杯凉茶喝下,不料那股火愈演愈烈。慕容云舒暗叫一声不好,拿起茶壶凑近闻了一闻,却未发现异样。慕容云舒不解地皱起眉头,心道:莫非是她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