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闲妻邪夫/闲妻萌夫(240)+番外

慕容云舒挑眉,此人喝春药喝上瘾了不成?还是说欲求不满憋坏脑子了?

“别挑眉,挑眉会消耗体力的。”

“……你怎么不干脆别呼吸?”

“呃。”

“我不打扰你等死了。再会。”说罢,慕容云舒起身下床。

楚长歌见状倏然跳起来,抓住她的胳膊紧张地问:“你要去哪儿?”

慕容云舒回头,道:“外面。”

楚长歌闻言更加紧张了,问:“你该不会是想丢下我独自逃生吧?”

“……你太看得起我了。”她要能逃早就逃出去搬救兵了,哪里还会在这里陪他坐吃等死。哦,不对,是坐等死,没有吃。要有吃的,那还好受一点。至少能有点儿事做,不至于太无聊。

“那你去外面做什么?该不会想与她们同归于尽吧!”楚长歌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同归于尽?他当她是炸弹啊。一个能炸死几百个。

慕容云舒无语地看向他,不咸不淡地说道:“晒太阳。”

糗、大、了。楚长歌松开手,干笑两声,道:“今天的太阳很好,适合晒衣服。”

“……”这里好像没衣服什么事儿吧?慕容云舒抿了抿嘴,道:“别笑了,小心笑着笑着就死了。毕竟笑也是一项体力活儿。”

“……”他只说节省体力又没说消耗体力就会死!

慕容云舒出去了,楚长歌觉得一个人呆在房里也没啥意思,便也跟了出去。

“你快停下来,走路太消耗体力了。”

“……”

“原地坐下,不,原地躺下。这样更能节省体力。”

楚长歌嘴角微抽,弱弱问:“你打算拿这事儿取笑我到什么时候?”

慕容云舒凝眉想了想,无比严肃地答道:“这要看你什么时候死。”

楚长歌满脸黑线,自嘲道:“我一定争取长命百岁,好好娱乐你。”

“长命百岁没必要,别死在我前头就好。”慕容云舒淡甚是云淡风轻地说。

楚长歌却为之一动,一股暖流从心底滑过,他状似无意地打趣道:“我一定比你多活几分钟,让你至死都能取笑我。”

“不要。”

呃。被嫌弃了。楚长歌一脸受伤,“为什么?”

“替我收尸,几分钟不够。”

“……”

“而且我还想要风光大葬。”

好大一群乌鸦飞过。“那你要火葬还是土葬?”楚长歌问。

“火葬。”

额际黑线顿生。楚长歌黑着脸喃喃道:“你还真想过。”

慕容云舒青眉一挑,不置可否。

“你该不会连遗书也写好了吧?”

“未雨绸缪。”

“……”未雨绸缪用在这里合适吗?楚长歌扶额,“你是怕哪天横死街头来不及交代后事吗?”

“不是。”

“那你为什么写遗书?”

“无聊。”

“哈?”

“有一天闲得无聊,就写了。”反正早晚要写的。

“……”这还真够无聊的。听过闲得无聊吟诗作赋的,没听过闲得无聊写遗书的。她果真是大业王朝的一朵奇葩!楚长歌正风中凌乱,忽听一阵脚步声传来,立时面容一冷,道:“有人来了。”

“几个?”

“三个。”

看来是离恨宫主搬援兵来了。慕容云舒眉宇轻沉,问楚长歌,“如果他们破阵而入,你有几成把握取胜?”

楚长歌不假思索,“零成。”

慕容云舒无语,“你的自负到哪里去了?”

“昨日受伤太重,中毒太深,我现在内力尽失,除了力气比你大之外,和你没啥区别。”楚长歌一脸无奈地说。

“失去内力还能改变人的性取向?”慕容云舒一脸奇异。

“……”她能歪得再远一点儿吗?楚长歌仰天长叹,“我指御敌能力。”若不是大敌当前,他一定用行动证明自己的性取向。

听完楚长歌的解释,慕容云舒垂首沉吟半晌,然后一脸视死如归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这样了。”

“硬拼?”楚长歌不赞同地皱眉。

“投降。”

“……”果然很符合她的性格。不过不符合他的性格。“宁死不降。”楚长歌果断拒绝。

“我代替你投降。”

“……”头一回听说投降这事儿还能找人代替。

*

两人经过一番争论,最终一致决定——不投降也不反抗,能拖就拖,不能拖就想办法拖,总之坚决不让对方把问题扯到投降或反抗这个严肃的话题上来。

当离恨宫主破阵而入时,见到的是这样一幅情景——

一对男女坐在院子里,两人之间放着一个长形的桌子,桌子上什么也没有。两人的手却是不是来回动,一会儿像往桌上放东西,一会儿像从桌上取东西,口里还念念有词。

侧耳倾听,两人的对话清晰地传来。

“你说咱晚上吃什么好呢?”

“人肉如何?”

“人肉早上刚吃过。换一个。”

“除了人肉,我想不到其他可以食用的东西。”

“好吧。那就吃人肉。你喜欢吃甜食,咱今晚就吃你的肉。南方妹子的肉甜。”

“为什么南方妹子的肉甜?”

“因为昼夜温差大。听说昼夜温差大的地方,动物的肉都毕竟甜。”

“北方大汉的肉精。我喜欢chi精肉,晚上吃你的。”

“好吧。那你想吃清蒸还是红烧?”

“油炸可以吗?”

“可以。不过我们没有油锅。”

“那就生吃吧。省事儿。”

“行。就这么定了。”

“我口渴了。”

“你再坚持一会儿,下完这盘棋,我就去放点儿血给你喝。”

讨论还在继续,离恨宫主却听不下去了。吃肉喝血还能理解。人饥渴到一定程度时,比野兽还野兽。可是下棋?这也太扯了点儿!桌上什么东西也没有,下哪门子的棋!

这两人是得了疯病还是病得疯了?

“两位好兴致。”离恨宫住冷冷提醒还在‘下棋’的两人,该迎接敌人了。

慕容云舒和楚长歌却好似没听到一般,继续对着空桌子下棋,同时讨论大后天晚上吃什么。

这都排到大后天了?他们是打算在这儿靠着吃彼此的肉过完下半辈子吗?

一对疯子!

离恨宫主左手猛地朝前一张,长袖飞出,下一秒,已紧紧缠绕住楚长歌的脖子。“二位的棋下完了吗?”她冷声问。

“没有。”楚长歌抬眼看向她,眼底沁着寒冰,“我有洁癖。”言下之意,请收回衣袖。

离恨宫住闻言仰头大笑一声,那笑声清脆得有些诡异,“你现在内力尽失,竟还有胆量与我这样说话。真教人诧异。”

“你的自信也让我十分诧异。”楚长歌冷笑道,“即便不用内力,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楚长歌的话不仅让离恨宫主一震,也让慕容云舒感到很意外。他的语气和表情,不像是在说谎。他的武功到底高到什么程度?慕容云舒与离恨宫主的心中都有这样一个疑问。但谁也没问出口。慕容云舒不问,是因为没必要问。而离恨宫主不问,是因为没有立场问。

“那你不妨试一试,看看到底谁才不是谁的对手!”说话间,离恨宫主猛地一拉衣袖。

楚长歌顿时感到呼吸困难、几近窒息,却依旧面不改色,嘴角始终勾着一抹嘲讽的笑。那笑容好似在说:我不屑与你动手。

他的镇定让离恨宫主开始犹豫起来,心道:我以前与他交过手,还未近他的身就败下阵来,可见他的功力之深厚,切不可鲁莽行事。

在离恨宫主犹豫不决之时,慕容云舒默默从靴子里抽出一把短匕首,走到楚长歌身前,手起刀落。只听‘嘶’地一声,衣袖断成两截。然后,回头对满面怒容地离恨宫主说,“我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身上有别的女人的衣服。”整个过程始终泰然自若,无比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