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闲妻邪夫/闲妻萌夫(248)+番外

“小姐……”绿儿趴在两间牢房的栏杆上,泪眼汪汪。

东南西北不停的往栏杆上挥拳,手背血肉模糊却未觉疼痛,心中暗暗发誓,有朝一日若能活着离开这个地方,一定让整个离恨宫陪葬!

李无奈和云四娘则撇开头,实在不忍再看下去。慕容云舒那个样子,比昏睡不醒的楚长歌还让人揪心。

众人各怀心思,气氛陷入极度紧张状态。

忽然,慕容云舒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下子活了过来,双眼烁烁发光,撕烂身上的中衣平铺在地上,咬破手指,疯狂的画起来,整个人着了魔似地,不停的画,不停的画……

绿儿急得哭了出来,连忙咬破自己的手指伸过去,边哭边喊:“小姐,用我的血,用我的血……”

云四娘撕下自己的衣袖帮绿儿把手指包好,叹道,“这种时候,她是听不见你说话的。”末了又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饶是慕容云舒如此冷静之人,也难逃情之一字。哎,这次若救不了楚长歌,恐怕谁也阻止不了她殉情。”

绿儿一听这话,哭得更伤心。撕心裂肺。突然,她不哭了,转身噗通一下跪在李无奈面前,一面磕头一面哀求,“大师,我帮你解毒,你快救救姑爷,快救救姑爷。”

“绿儿姑娘……”李无奈心中一痛,噗通一下也给她跪了,“李某无能。”

绿儿不听,继续不停的磕头,“你可以的,我给你解毒,给你解毒。”

“你别磕了,没用的。”北护法忽然将她拧起来,道:“我们试过了,这不是一般的春药,就算有十个你也解不了,只能等药效慢慢消失。”再过半个月,他们就能恢复内力。可这种时候半个月与半年没什么两样。除非有办法拖延教主的时间。

绿儿闻言也不哭了,一下子失去了生气,目光无神,整个人就靠北护法的手劲支撑着。

云四娘却听出了猫腻,“你们试过了?怎么试的?”

北护法顿时脸一红,将头偏到一边,闷不吭声。

其余四个男人也皆垂下头。若不是没有用,别说失去节操,哪怕是失去尊严,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照做不误。

云四娘:“你们到底怎么试的?”

李无奈:“你别问了。反正这春药一时半会儿解不掉。想让楚长歌活命,只能拖延时间。”

云四娘满腹狐疑,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她惊道:“难怪我那天晚上听到奇怪的声音,还以为是做梦……”而后她又话锋一转,道:“你们放心,这事儿我一定保密。不会让慕容云舒知道的。也不会传说去。除了这地牢,咱就忘了这事儿。”

他们一点都不放心。但事已至此,传出去也没有办法了。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五人释怀了。李无奈特淡定地说道:“无所谓,你尽管传,大不了将来杀人灭口。”

“……”这还叫无所谓吗?云四娘瞪他一眼,道:“杀人灭口什么的以后出去再说。眼下先扯开嗓子喊吧。我就不信离恨宫那群女人能抗得过整日整夜的鬼哭狼嚎。”

“对。叫,大声叫,叫到有人来为止。”李无奈说罢,连忙趴在铁栏上对着门口大叫起来。

东南西北也加入,扯开嗓子乱喊乱叫。

整个场面,简直可以用群魔乱舞来形容。

约莫过了半柱香时间,假离恨宫主来了,身后跟着那名青衣男。

假离恨宫主冷笑道:“提前哭丧?”

众人忍住怒意,咬紧牙关不说话。这时,狂画不止的慕容云舒终于停了下来,一抬眼,形象虽狼狈,眼中却已恢复往日的冷静。“这是半幅机关图,给楚长歌续命,到达天龙山之后,我会给你另一半机关图。”慕容云舒将那半幅用血画的机关图递给她。

“我要一整幅。”假离恨宫主没有接。

慕容云舒:“这世上除了我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银仓的机关图。”

假离恨宫主:“我记得你说过还有一个设置机关的人。”

“那只是我的缓兵之计。”慕容云舒忽然弯唇一笑,那笑容里充满了自信,若不是亲眼目睹了她方才的崩溃,很难想象此刻之前她疯狂的几乎失去自我。“如果是你,你还会让那个设置机关的人活在世上吗?”

假离恨宫主闻言一怔,的确,换做是她,定不会留下活口。沉吟须臾,她道:“我怎么知道你手中这幅机关图是不是真的?”

慕容云舒:“我不会拿楚长歌的性命开玩笑。”

假离恨宫主:“我不相信你。”

慕容云舒想了一会儿,道:“到达天龙山之后,我随你进银仓。这机关图若有半点差错,你就杀了我。”

假离恨宫主犹豫片刻,最后收下了那半幅机关图,并为楚长歌续命七天。

一出地牢,假离恨宫主便仰天大笑,道:“你说得果然不错。根本就没有设置机关之人,只有慕容云舒手上有机关图!说起来,你既然早知道那只是慕容云舒的缓兵之计,怎么不早说,非要等到最后一刻才说?”

青衣男:“我也是方才刚想到的。”

“是吗?”假离恨宫主瞅他一眼,见他神色如常,便没再追问。

翌日。假离恨宫主带着慕容云舒等人启程去天龙山。慕容云舒、楚长歌、绿儿以及云四娘共乘一辆马车,东南西北和李无奈共乘一辆马车,九人皆被五花大绑。前一辆马车由离恨宫主亲自押运,后一辆由青衣男押运,车队后跟着几十个红衣宫女,策马尾随。整个队形浩浩荡荡,将原本就不算宽的道路占满。

正午时分,两匹枣红色的骏马疾驰而来。“吁——”马背上的两人连忙勒紧缰绳减缓马速,熟料还是惊动了前方的马匹,一时间马鸣声此起彼伏。

“什么人在捣乱?”假离恨宫主此时已脱下面具,语气不急不缓,看起来与一般的大家闺秀无异。

“在下凤城,方才赶马太急,惊扰了小姐尊驾,还望海涵。”

马车内,听到凤城二字,众人俱是一震,随即大喜,奈何手脚被绑动弹不得,又被封了哑穴发不出声音。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后面那辆马车内,男人们直接拿身体往马车上撞,发出碰碰地声响。

凤城眉目一紧:“什么声音?”

假离恨宫主温柔一笑,道:“是奴家养的家犬。”

凤城了解,心叹: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连狗都能坐马车,还是豪华马车,这叫他这种贫苦百姓情何以堪啊。理所当然的,凤城想到了另一个有钱的女人——慕容云舒。忽然,凤城疑惑地挑起眉毛,东张西望起来。

“凤兄,怎么了?”白夜风问。

凤城又四处张望了一会儿,才喃喃自语般道:“我总觉得慕容云舒就在附近。”

此言一出,假离恨宫主立即暗暗运气,面上却不动声色。

而马车内众人皆惊喜不已,心中不断的叫喊,凤城你的感觉没错,慕容云舒就在这里,就在你眼前。

正文 第二十四章:只能耍流氓了

“大概是听错了。”凤城低吟一声,向假离恨宫主道别之后,与白夜风策马离去。

马车内,一片撞墙声。以前觉得凤城挺灵活的,这会儿怎么犯二了?

假离恨宫主卸下防备,朝凤城和白夜风两人的背影扬起一个冷笑,“启程。”然后返回马车。“很失望吗?”她问慕容云舒。

慕容云舒抬眼看向她,无比淡定地微微一笑,接着低下头继续轻抚楚长歌的眉眼。

假离恨宫主没料到她的反应竟这般平淡,不由地皱起眉头,心中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事情没这么容易过去。

不得不说,有时候女人的直觉准得令人发指。

傍晚时分,忽然下起瓢泼大雨,车队快马加鞭,在浑身湿透之前找到了一个破庙避雨。巧的是,凤城和白夜风也在此。从他们整洁的仪容来看,两人应该是在雨刚开始下时便躲了进来,因为他们的衣服上只有零星几点斑驳的湿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