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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闲妻萌夫(334)+番外

柳一刀犹豫了一下,道:“他不会让你杀谁。因为你现在想杀的人,都是他想杀的。”

傅乘风缓缓拔出断天剑,道:“至少有一个不是。”说罢,扬长而去。

柳一刀血流不止无力的跌倒在地上,问:“你为什么不杀我?”

傅乘风止步,道:“等你尝过眼睁睁看着心之人死去却无能为力的感受之后,会明白我为什么不杀你。”

“那种感受我早就尝过了。”柳一刀落寞地说。

傅乘风闻言回头,居高临下冷冷俯视他,道:“你以为云霓真的死了吗?”

柳一刀猛然一震,道:“难道她还活着?这不可能,我亲眼看见她下葬。”

傅乘风不再言语,转离去。

*

离开石墓,傅乘风夜兼程赶往金陵。他不相信她就这样死了,绝不相信。哪怕全天下的人都说她死了,只要他没亲眼见到她的尸体,他就不相信。

忆儿,应该出事的人是我,不是你,不是你……

傅乘风疯也似的长鞭狂挥,座下马背皮开绽、血迹斑斑。尽管如此,马儿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急如焚一般,忍受疼痛,奋力狂奔。

七天的路程,傅乘风只用了一夜。

他是被马甩进金陵城的。马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他甩进城内,然后轰然倒下,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仿佛不看见他进城,死不瞑目。

“来者何人?速速站起来接受搜查!”一群站岗城门的官兵将傅乘风团团围住。

傅乘风看累死的马最后一眼,然后站起来,缓缓拔出断天剑,顷刻间只见一道剑光闪过,四周的官兵全部倒下。断天剑回鞘,不沾一丝血迹。

“魔头……杀人魔头……”

“金陵来了一个杀人魔头,大家快跑啊!”

“快跑啊!”

四周的百姓动起来,道路上一时间兵荒马乱。待众人躲远之后才发现,魔头早已消失。有胆大者开始小声揣测:“此等手,难道是魔教教主寻仇来了?”

“不可能。魔教教主楚长歌早该年近不惑,方才那人最多不过二十来岁,不可能是楚长歌。楚长歌的传人还差不多。”

“楚长歌有传人?天呐。有传言被靠山王杀死的人是楚长歌的一双儿女,楚长歌杀人不眨眼,会不会屠城啊!”

“楚长歌的儿女?若真如此,恐怕真的要屠城。老天爷,大家快点逃命吧。”

*

靠山王府。

秦慕安:“王爷,石二先生醒了。”

靠山王:“带上来。”

秦慕安:“是。”

不一会儿,面如死灰的石二先生被带到靠山王面前。忽然,他的视线聚焦在靠山王脸上,表立即变得狰狞起来,张牙舞爪大骂道:“你杀了皇上和长公主,你好大的胆子。靠山王,你等着被碎尸万段吧!还有你们,秦慕安,你秦家上下绝不会有一个活口,绝不会!”

靠山王冷笑一声,道:“石二,你还嘴硬想忽悠本王,坚持认为那对小侣是当今圣上和当朝长公主?”说罢,猛地拍案而起,道:“你当本王是吃素的吗?本王早已在皇宫安插眼线,当今圣上卧病在,太上皇代理朝政。长公主更是陪伴太后左右,怎会来到金陵?”

石二先生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如悲鸣一般撕心裂肺。

靠山王被石二先生奔溃的笑声弄得心虚起来,看向一旁的军师‘玉公子’云逆天,道:“月山庄消息灵通,与朝中要臣相交密切,你告诉本王,皇上和公主是否在宫中?”

云逆天道:“回禀王爷,据在下所知,长公主早在几个月前就私自出宫了,皇上也没有卧病在,而是出宫来寻找私自出宫的长公主了。在下又听说,皇上和长公主前段子都在月山庄附近出现过。”

靠山王闻言脸色一白,跌坐回太师椅中,道:“你那明明说那对青年男女绝不是当今圣上和公主。云逆天,你、你戏弄本王?”

云逆天:“云某那并未说那对青年男女不是当今圣上和公主,只是提醒王爷,现在的骗子多,切不可被人骗了。”

靠山王:“可是你既然听闻皇上和公主并不在宫中,为何不告诉本王?”

云逆天面不改色,道:“王爷并未问在下。何况那些消息只是听闻,在下并不肯定。”

这时石二先生大声道:“靠山王,我以为你真不怕死,想当皇帝想疯了,连当今圣上和公主也敢下毒手,原来你是被鼠辈陷害了!”

靠山王大怒:“你、你……来人,把这个叛徒给本王抓起来!”

靠山王的声音很大,士兵的动作却很小。堂内没有一个人上前抓云逆天,皆握着手中的兵器一动不动。

靠山王更加怒不可遏,喝道:“秦慕安,还不快动手!”

秦慕安依然一动不动。

第三十九章:重逢

这时,一道冰冷地声音从前方传来:“如果他还有命动手。”

靠山王循声看去,只见一手握长剑面寒如霜的男子从门外缓缓走近,他的周带着死亡的气息,每靠近一步,死亡便更近一步。

靠山王下意识地子往后仰,问:“你是什么人?”

“取你命的人。”傅乘风手中的长剑随着他的脚步向前迈进,在地上画出一条长长的轨迹,足足有三公分深。

众人却没有在他脸上看到半点吃力,仿佛对他来说,这是极轻而易举的事。

靠山王被傅乘风的惊人内力吓得手脚发颤,眼见死亡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又往后退了几步,退无可退之时,已狗急跳墙之势起夺过秦慕安手中的惊龙之叶。可是在他用惊龙之叶瞄准傅乘风的同时,一柄锋利、冰冷的长剑也穿透了他的心脏。

“傅乘风,你疯了!刺杀藩王是死罪!”这声痛斥出自秦慕安之口。

“死对我来说是恩赐。”傅乘风毫不在意地说,嘴角甚至溢出了一抹轻笑,仿佛死亡是一件十分愉悦的事。

过了一会儿,傅乘风忽然皱了一下眉,看向秦慕安,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是你。”

秦慕安怔了一下,随即点头,道:“是我。”

“这就是你的秘密。秦慕安就是秦慕之,秦慕之就是秦慕安。你那些所谓外出经商的子,其实并未离开金陵,而是换上‘秦慕安’的份,来当靠山王的心腹。”傅乘风恍然明白这些年为何他总觉得秦慕之上有秘密,却又找不出是什么秘密,每每接近真相时,却又突然走进死胡同。

秦慕之道:“不错。秦慕安就是秦慕之。”

“你一方面以秦慕之的份在江湖上树立威信,另一方面又以秦慕安的份接近靠山王成为他的心腹。你到底在策划什么?”傅乘风问。

秦慕安之道:“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我却不这么认为。”傅乘风举起手中的断天剑,一面欣赏一面缓缓说道:“你死了,就不会有人告诉我真相。而你,会死得比很快还要快。”话音未落,傅乘风手中的剑已刺向秦慕之。可是秦慕之却没有如他预料中剑,而是用躯硬生生将他的剑弹了回来。

傅乘风大惊:“金钟罩!秦慕之,你到底还有几层份?”

秦慕之慢条斯理地扯了扯衣服,让前的衣服回归整齐,才回答道:“你很快就会知道。相信我,一定会很快。”

傅乘风不语,金钟罩是云恨东的成名武学,也是他的独门绝技。以云恨东现在的份地位和年纪,断然不会轻易将独门绝技传给外人。因为一旦将金钟罩传人,便等于将自己的空门暴露出来,如果传人不可信,云恨东将会面临灭顶之灾。

在傅乘风的印象中,云恨东为人小心谨慎、生多疑,不会走这一步险棋。

那么,就只有两个可能:云恨东信任秦慕之胜过生命,或者秦慕之偷走了金钟罩的秘籍。

云恨东会信任一个外人胜过生命?可能不大。

那么就只剩下偷走金钟罩的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