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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闲妻萌夫(39)+番外

正文 第四十四章:孤男寡女

慕容云舒站在几里开外的地方,远远观察山形,可她看啊看,终究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改变策略,由远观改为近看。绝命山不仅山体光秃秃没有半点生命的迹象,连山脚下约方圆五米以内都一派死气沉沉,既没有杂草也没有虫蚁,地面由形状大小各异的碎石子铺成,鞋底要不够厚,走在上面还会扎脚。

一般机关的入口,要不有点什么东西突出来,要不就比别的地方松动,于是慕容云舒绕着山脚边走边看、边拍边听,总之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手忽上忽、下忽前忽后的拍来拍去,可是才走了几十米路,这脚也痛、手也痛,而且随着太阳的慢慢升起,岩石的温度越来越高,手贴上去烫得要命。

慕容云舒退到碎石子地之外的泥土地上,一面提袖拭汗,一面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忽然,眼角余光不知晃到了什么东西,脑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古怪感,像是发现了什么,又不知到底发现了什么。

慕容云舒连忙把回想刚才的角度,重新来过,却没有了方才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慕容云舒一脸困惑地站在原地,仔细观察四周的物体,连一颗石子也不放过。蓦地,一块纯黄色的纽扣大小的石头引起了她的注意。

蹲下来用手清除它周围的碎石子,使它完全独立的呈现在眼前,只需一眼,慕容云舒就全明白了,挂着汗珠的瓜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这地上的石子都是乳白色的粗糙大理石,唯有这一块呈透明的纯黄色,石质细润,通灵清亮,摸起来光滑细腻,好似初生婴儿的肌肤。如果她没有看走眼,这是一块巴林福黄石。

她只对一种石头做过深入的研究,那就是巴林石,因为大业王朝的玉玺就是用这种石头刻成的,而她个人的私章也是用这种石头刻成的。至于她的私章为何会与玉玺用相同的材质,那是因为--好看。巴林石在大业王朝相当罕见,它会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偶然。

慕容云舒伸手往那块石头上重重一摁,轰地一声,地动山摇,身前的岩石开始出现裂缝,渐渐地,一块石门呈现出来,石门中央有一个奇怪的图形,像是孩童随手涂鸦的,完全看不出形状来。但是直觉告诉她,打开石门的关键就在那个图形。

慕容云舒盯着那图形看了好半天,没看出什么端倪来,于是她退后几步再看,发现那个图形的正中央凸起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转盘,而等她走近再看时,转盘又消失了。“幻觉?”嘀咕一句,她又退后几步再看,发现转盘又出现了。

犹疑了片刻,慕容云舒伸手去抓,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抓到了。大喜之后,她连忙转动转盘,只听咔咔声起,石门向上滑开,露出一个黑洞。钻入洞中,开始的一截非常狭窄,但越往后走,通道越变越宽,光线也越来越亮,直到通道全部走完,来到山洞的腹地--一个巨大的水池,水池上空有一束光线笔直的射进来,将整个山洞照亮。

忽然,慕容云舒看到水池中央的石台上躺着一个人,“楚长歌!”惊呼一声,她连忙跑到水池边,发现水大概只有及膝那么深之后,果断下水快步走向石台。由于太过震惊和不安,几次差点摔倒在水中。磕磕碰碰走近之后,她又唤了一声“楚长歌”,仍旧没有反应。于是她把手伸到他的颈部探脉搏。

当那微弱的跳动从指尖传来时,慕容云舒大松一口气,还活着。不过他的身体很热,好像在发烧,衣服还是湿的,估计是从水中爬上来的。

他昨天明明上了山顶,怎么会昏倒在这里?抬眼看向光线射进来的方向,慕容云舒喃喃道:“难道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可是山那么高,水又这么浅,摔下来就算不死也残,他怎么还好好的?”

慕容云舒怎么想也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拿出吃奶的力气来把他连背带拖弄到岸上,然后从外面找来几根枯树枝生火。

接下来……他正在发烧,而山洞里寒气又重,他那身湿衣服必须换下来……可……总不能让她替他换吧?但是,这里除了她,又没有别的‘活人’。

望着半死不活的楚长歌,慕容云舒长叹一声,真该让那四胞胎留一个下来,有没有人保护她倒是其次,苦力必须有啊!

一番天人交战之后,慕容云舒心一横,勉强而又神速地把他的衣服一层一层的剥下来,然后脱下自己的外衫给他当被子披上。虽然刻意闭着眼,可手上的触感,还是让她脸袖心跳,耳根子好似着了火。更糟糕的是,好奇心非常不合时宜地开始作祟了,眼睛忍不住地往他身上瞟啊瞟……

他的个子高体型大,她的衣服盖在他身上,遮得住上面遮不住下面,于是她折中摆放,结果就是--上露胸堂下露长腿。

慕容云舒越想脸越热,暗恼一声,连忙转身背朝他,抱膝蜷缩到火堆前,望着火苗在心中默念--

白骨,都是白骨。

正文 第四十五章:好男不跟女斗

清晨,半梦半醒之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慕容云舒忍着强烈的困顿,睁开眼,只见一双漂亮的黑眸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脑门顿时像磕到了砖头。楚长歌怎么会出现在她房里?还有,这床,也太硬了点。

脑中出现片刻的空白之后,慕容云舒这才想起来,昨天蜷缩在火堆前默念大悲咒,念着念着就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睡着了。不过,睡地上很稀奇吗?他干嘛一副看猩猩的表情看着她?

无视某人的目光,慕容云舒用手撑着地坐起来,发现自己的外衫盖在身上,顿时想起昨天的事情,脑中不由自主的闪现出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脸像碰到了火炉一样刷地一下热起来。

“你脸袖什么?”楚长歌一本正经地问。

慕容云舒假装低下头整理衣服,边弄衣服边说道:“恭喜,没死成。”

“我怎么觉得你的语气听起来更像‘真遗憾,没死成’?”

慕容云舒不甚在意地挑挑眉,“这次没死成还有下次,有什么好遗憾的?”

“……”这比直接咒人死还毒。楚长歌觉得自己还是转移话题的好。“你是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你呢?”

不知是不是错觉,楚长歌从她的声音中听到了一丝笑意,尤其是‘你呢’俩字,简直就是濒临破功又没有破功的强忍着笑。于是,他非常配合、无比严肃地说道:“掉进来的。”

“噗——”慕容云舒想忍的,可她没忍住,抿着嘴笑了起来。

“很高兴娱乐到你了,夫人。”楚长歌也笑了起来。

慕容云舒微笑着挑起左边眉毛,道:“你不是上了山顶吗?怎么会掉下来?”

闻言,楚长歌面露古怪,含含糊糊说道:“山上地滑。”

“有多滑?”

“要多滑有多滑。”楚长歌试图蒙混过关。

“要多滑有多滑是多滑?”慕容云舒坚持刨根究底。

楚长歌无力地看向她,“你不觉得绕口吗?”

慕容云舒特淡定的眨眨眼,“不觉得。”

楚长歌心知她不打算放过自己,于是干脆坦白道:“山顶有狼,不过现在没有了,都被我打死了。”打死最后一只的时候,他也精疲力竭,一个没站稳,就摔了下来,还好有内功护体,没有伤到筋骨。

慕容云舒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然后做总结陈词,“也就是说,你差点与狼同归于尽?”

“……不要把我与狼相提并论。”说得好像他与狼是同一种生物……禽兽。

“行。”慕容云舒换一个说法,“狼差点与你同归于尽。”

楚长歌满脸黑线,这话更损,怎么听都像是在骂他还不如狼……禽兽不如。一会儿禽兽,一会儿禽兽不如,总之他不是人就对了。

“那是什么?”慕容云舒睇着他手上的不明物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