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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闲妻萌夫(6)+番外

楚长歌今天会出现在慕容府,纯属意外。按照他的计划,与她的第二次正式见面应该在新婚之夜,可华陵天一口一个青梅竹马听得他很不爽,所以他露面了,并且当众亲了她。

虽然这个吻中,向华陵天示威的成分居多,但是,感觉……很好。

楚长歌伸手轻抚唇畔,傻傻地笑了。

“叩叩--”外面传来敲门声。

楚长歌立即收起笑容,淡淡道:“进来。”

“教主。”推门而入的是东南西北四大护法。

“说。”

“是。”东护法开始报告,“华陵天是夫人的表哥,也是当今圣上的私生子,四年前才认祖归宗被封为太子,从小在慕容府长大,与夫人关系很亲密,除了已过世的慕容老爷之外,他是夫人唯一依赖的人。”

听完东护法的叙述,楚长歌冷着脸沉默了片刻才开口,“他离开金陵,有带什么特产走吗?”

“没有。”

“很好。”楚长歌笑得极阴森,语气也很不怀好意,“送点黑风山的特产给他,权当我这个当妹夫的孝敬大舅子。”

四大护法心领神会,脸上露出同样阴森的笑。

慕容云舒把自己关进闺房,坐在梳妆台前呆呆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伸手抚摸脸颊上被他偷亲的地方,似乎还有余温。

他……为什么要亲她?只为验证那句‘我只做不合礼法的事’吗?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因为……他们以前见过吗?

可是,在哪里见过呢?

慕容云舒闭上眼,努力在记忆中搜寻楚长歌的身影,忽然,一个场景闪过脑中--

浓密的竹林深处,一个浑身是血、披头散发的男子闯入她的竹屋,只与她对视了一眼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喂,要死去外面,不要弄脏我的屋子。”

“喂,听到没有?”

“算了,竹屋让给你。”

“厨房有水和食物,你要是没死成,就拿去吃。”

“卧室里的床底下有个小药箱,里面有很多乱七八糟的药,都是绿儿装进去的,你自己看看,用得上就拿去用,全送你了。”

想了想,她索性把药箱拿出来放到他身边,“喏,全在这里,你自己看着办。”

……

她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三年前负伤闯入竹屋的男子。虽然那时候的他很狼狈,但仔细对比两张脸,就会发现相似度惊人的高。

慕容云舒霍地一下站起来,找来管家问,“魔教的人还在吗?”

管家摇头,“都走了。”

慕容云舒失望地垂下眼,沉吟了几秒又问,“这里距黑风山远吗?”

“你要去找姑爷?”

“嗯。”慕容云舒懒得纠正他的称呼,一心想着找楚长歌。

“姑爷应该没有回黑风山。听说他要去少林寺参加八月十五的武林大会。”

正文 第七章:钱庄的命运

慕容云舒没有立刻去少林寺,因为现在才三月,距武林大会还有五个多月,像楚长歌那样的人,是不可能提前早的,当然,也不会晚到。

从金陵到少林寺,两个月绰绰有余,她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可以用来处理府中事宜。

银楼一如既往地亏本,钱庄也日渐资不抵债,眼看慕容府就要一蹶不振,连扫地大婶都急得火烧眉毛,当事人却一副没事的样子。吃饭睡觉,读书写字,下棋弹琴,好不惬意!

“小姐,我拜托你表现的像个人好不好!”绿儿恨不得在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上画个大苦瓜。

慕容云舒理也不理她,躺在躺椅上继续闭眼假寐晒太阳,口中懒洋洋地说着,“你应该拜托你自己。再这样叽叽喳喳下去,迟早变麻雀。”

“……小姐!”绿儿一脸恨铁不成钢,“外面都在传,说你勾结魔教,为祸天下,一心希望咱们慕容府衰败,等着看笑话。”

“那他们有的等了。”

绿儿眼前一亮,“莫非你已经想到起死回生的办法了?”

“我不会勾结魔教为祸天下。”

“……”她真想在自己的话下面画上重点符号。

太阳晒得差不多,她等的人也到了。

“钱总管,银总管。”慕容云舒一进书房就向两人打招呼,并接过他们递上来的账本,快速翻阅一遍,道:“钱庄停业十天,银楼继续营业。”

两位总管大惊。“银楼接连亏本,若不是靠钱庄的支援,根本撑不了几天,就算非要舍弃一个,也应该是银楼。”

“两位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

“我爹在世时,钱庄生意兴隆,他却频繁的从钱庄挪用银两,将其掏空,这才导致他去世后钱庄兵败如山倒,溃不成军。可是,他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为什么要毁掉自己的钱庄?”

“这……”银总管不解,困惑地看向钱总管。

钱总管则一脸沉痛,“老爷只说,他不得不这样做,从来没解释过原因。”

慕容云舒微微颔首,递给他一封信,“这是京城送来的消息。”

钱总管展开信一看,顿时面如死灰,嘴角颤抖,“怎、怎么会、会这样……”

“朝廷欲征用汇丰钱庄……”银总管念完开头几个字,就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朝廷想搞改革,准备发行小面额的官方银票,但这必须有实力强大的钱庄做后盾。汇丰钱庄是大业王朝唯一的一家全国性钱庄,一旦将其变为朝廷所有,改革就成功了一半。”

钱总管恍然大悟,“所有老爷才急着掏空钱庄,这样就算朝廷征用了,也只是一个负债累累的空架子。”

“小姐怎么会想到派人去京城打探消息?”银总管不解。

“是表哥的突然造访提醒了我。”慕容云舒说,“我一直想不通父亲为什么掏空钱庄,直到前些日子表哥来金陵,让我意识到这件事可能与朝廷有关,所以就派人去打探了一下。”

华陵天四年前去京城后,就再没回过金陵,他们之间一直是书信往来,就连父亲去世,他也只是来信安慰,因为太后不许他出宫。而前几日却突然离宫来金陵,想必是得到了太后的应允,而让太后点头的原因必然与慕容府有关。

果不其然,据探子传来的情报,华陵天来金陵的任务是说服她交出汇丰钱庄。很显然,他的提亲就是说服她的筹码,而她拒绝了。

想到这里,慕容云舒的脸上露出无奈之色,皇宫真的太可怕了,短短四年,就能让原本亲密无间的兄长对她耍心眼。

银总管:“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等着钱庄被朝廷收走吧?”

闻言,慕容云舒清丽的面容上首度露出冷然,明晰的凤眸中噙着几许恼怒,淡淡的声音中夹着不容侵犯的权威,“我慕容府的东西,岂是想征就能征的。”

钱总管:“可是我们斗不过朝廷。”连老奸巨猾的老爷都只能认命,谁还救得了钱庄?

“我们斗不过,有人斗得过。”

“谁?”

“老天爷。”

钱总管瞬间石化,都到这步田地了小姐怎么还有心思开玩笑,还一脸认真的样子……

送走两位总管,慕容云舒又回到院子里晒太阳,这次手上多了一本诗集。

“小姐,喝茶。”绿儿有气无力地递上刚泡好的竹叶青,表情很哀怨。小姐太闲太闲了,闲得令人发指。

“嗯。”慕容云舒正好口渴,接过茶就往嘴里送,“啊--”她猛地从石凳上弹起来,跳开两步,漂亮的陶瓷杯子摔在书上,茶泼得到处都是,幸好绿儿眼疾手快,在杯子滚到地上之前接住了它。

“你想谋杀亲主啊?”慕容云舒吐了吐被烫得生疼的舌头,责备道。

“我哪晓得你会喝得那么急。”绿儿也吐吐舌头,低头偷笑。哈,淡定从容派掌门人慕容大小姐终于也跳脚了!真是老天开眼、佛光普照啊!

“这都不晓得,要你还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