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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闲妻萌夫(81)+番外

“这件事若传到皇上耳中,你当如何?”聂青冷着脸质问慕容云舒。

慕容云舒却丝毫不以为然,一面看帐,一面漫不经心地说道:“与和小梁王拜堂相比,晟王的拜访不算什么。”

聂青的脸上因她的不在意而结上了一层霜,“晟王是私自离开封地,其心叵测,怎能与小梁王强娶你的事相提并论。”

慕容云舒停下翻账本的手,正打算要他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儿给她添堵,可抬头一瞧见他那张死了亲娘的脸,便改口问道:“皇帝花钱让你整天绷着脸吗?”

聂青怔了怔,没有吭声,脸上的霜又厚了一公分。

慕容云舒道:“你可以当做不知道这件事,或者现在就去向皇帝报信。”

“你不要逼我。”聂青冷冷地说。

慕容云舒却不再说话,低头继续看账,手时不时的在算盘上飞快地啪啪几下,利索而干练,却又带着几分慵懒之态。

聂青一脸漠然地看着眼前这个将他视为空气的女子,心里说不出的痛。她是真的不怕他告密,还是,笃定他绝不会做出对她不利的事?

想必……是不怕他告密。她从不曾多看他一眼,自然不会知道他的心意……

又深深地看了慕容云舒几眼,聂青落寞地转身,静静离开,心中已经有所决定。

慕容云舒仍旧没有抬头,聚精会神地算着上个月的盈亏。

忽然,绿儿急匆匆地闯进书房,叫道:“小姐,出大事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慕容云舒不疾不徐地抬头问。

“那个……门外……来了一个女人,说……说……说要姑爷负责!”绿儿记得语无伦次起来。

“哦?”慕容云舒挑了一下眉毛,然后又低头专注于账本,嘴上漫不经心地说着:“他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还没回来。你让那女子先等着。”

“啊?”绿儿瞪大眼,来人可是情敌耶!小姐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慕容云舒见绿儿还没走,便又加了一句,“在外面等,不准进门。”

绿儿先是一愣,接着了然地笑起来。她就说嘛,小姐怎么可能不在乎!

正文 第八十四章:力挫情敌

楚长歌刚走到慕容府门口,一声娇滴滴地“楚郎”从左前方传来,害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稍稍止步,看了那粉衣女子一眼,继续向前走。

“楚郎,你不记得我了么?我是红衣啊!”红衣跑上前,想拉住楚长歌。

楚长歌一个旋身,避开她的拉扯,一脸厌恶地拧眉说道:“你若不想死,就别碰我。”

“楚郎,你……你怎么能对我始乱终弃!”红衣泪眼汪汪。

楚长歌生平最厌恶这种莫名其妙贴上来的女子,看也不看她一眼,快步朝府内走去。

红衣见与楚长歌一起回来的还有四个人,便央求道:“四位公子,求求你们,让我进去,我不与慕容小姐争什么,只求能在楚郎什么伺候着。”

东南西北四人面面相觑,教主几时始乱终弃过这号人物?

这时,妖月仙子一阵风笑呵呵走出来,道:“红衣啊,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快进来,为娘带你去见姐姐。”

“娘——”红衣立时眉开眼笑,与妖月仙子一同进屋。

看着眼前婆媳重逢的‘感人’画面,东南西北四人满脸黑线,心中有志一同地感叹道:老夫人真是百折不饶、精神可嘉啊!

*

楚长歌一回府就直奔慕容云舒的书房而去。

“你不会在书房宅了一天吧?”楚长歌扬眉问。

慕容云舒动作悠闲地放下手中的书卷,抬头看向他,道:“有问题?”

“很有问题。”楚长歌重重点头,道:“整天呆在家里,你不觉得闷吗?”

慕容云舒心一沉,“你觉得闷?”

“我说的是你。”楚长歌道。

没肯定,但也没否定。慕容云舒神色一黯,淡淡道:“我十几年都是这样过的,习惯了。”

楚长歌忽然觉得有些心疼,出生在这样的家庭,童年一定很枯燥乏味,难怪她年纪轻轻就总是一副对什么事都不感兴趣的样子。少年老成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明天我们去游湖。”楚长歌提议道。

慕容云舒正想点头,忽然又改口道:“明天还有帐要看。”

楚长歌道:“你从回金陵起,天天都在看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慕容云舒抿了抿嘴,道,“钱庄倒闭,慕容府衰败,就到头了。”

“……”她还真是一点也不避讳。

“今天有人来找过你。”慕容云舒的语气甚是轻描淡写。

“谁?”

“不知道。据说要找你负责。”慕容云舒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单纯的陈述事实,好似这件事真的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楚长歌正不解,忽然,红衣闯了进来。

“楚郎,姐姐。”红衣满脸欣喜走向楚长歌与慕容云舒。前脚刚抬起越过门槛,还未落地,只听一声‘出去’平地而起,吓得她整个人狠狠一哆嗦,下意识地收回脚,一脸委屈。

说‘出去’俩字的,不是楚长歌,而是始终云淡风轻的慕容云舒。其实她的声音并不响亮,也没有带太多的情绪,可就是这平平淡淡的一声,却让红衣差点吓破胆,不敢再往前走半步。

“没有看见门外的字吗?”慕容云舒凉凉地问。

红衣后退几步,果然发现门外有个牌子,写着‘书房重地,闲人免进’。

“可是我……”红衣楚楚可怜地望着楚长歌,欲言又止。

楚长歌却完全不理会红衣的含情脉脉,殷勤地倒一杯茶,递上,“夫人,喝茶。”

慕容云舒跟没事儿似地,接过茶,悠悠地喝起来。

红衣再次出声,“楚郎——”

楚长歌不耐烦地杀去一计冷眼。

红衣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又深情款款地说道:“楚郎,我的清白既然给了你,我就是你的人了。不管你要不要我,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一听这话,楚长歌生怕慕容云舒误会,正想向她解释,只见她一脸悠然,放下杯子,换个姿势看书,显然不把这个莫名其妙的‘情敌’当回事,亦或者,不把他这个夫君当回事。

这下,楚长歌也哀怨了。“夫人,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慕容云舒闻言抬眼,看了他几秒,又低下头,目光专注于书卷,嘴上淡淡道:“不准踏入书房半步。踏进一只砍一只,踏进一双砍一双。”这话是说给红衣听的。依旧是波澜不惊、就事论事的语气。

“她说我毁了她的清白。”楚长歌强调重点,意在提醒某人有点危机意识。

慕容云舒淡淡道:“那是她的事。”

楚长歌先是一愣,随即大笑,“不错,那是她的事。”

怀着看热闹的心态紧随红衣而来的四大护法脸上俱露出崇拜之色,不愧是咱魔教的教主夫人,不用冷嘲热讽,不用咄咄逼人,一句‘那是她的事’轻轻松松将对方踢出局。

那是她的事——与我无关,与你无关,只与她自己有关。多简单而致命的一句话啊!

这就是境界!

四大护法觉得此时此刻他们要是不做点什么,实在有负他们对夫人的滔滔崇拜之情。于是——“教主,始乱终弃不是咱魔教的处事风格。你好歹给人家一个交代。”东护法不怀好意地说。

“要交代么?”楚长歌阴森森地笑起来,对红衣说道:“你坚持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可惜我既不要人也不要鬼,所以,你还是不生不死吧。”说完,又对东南西北说道:“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当然明白,就是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嘛。四大护法一起摇头,异口同声,“不明白。”

“哦?”楚长歌剑眉一挑,“那我就废点时间解释给你们听。谁要当第一个?”

四人刷地一下齐摇头。用后脑壳想也知道,教主的‘解释’绝非用口解释。谁都知道,魔教教主一向动手不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