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律也许无用定律(9)+番外
谢昀明点头。
“那是因为我可以看到你的牌呀哈哈哈。”他笑着跳起来，怕被打似的眨眼跑了没影。
尹衡给他收拾散了一桌的牌：“收拾东西。”
有表现的机会谢昀明怎么会放过？
他也伸手收牌，一不小心碰到尹衡的手，尹衡顿了一下，将手移开，什么也没说。
谢昀明心跳的厉害。
☆、可爱，想日
雀妖们很会玩。私底下化作鸟身去吓了一下那个买狗仔给猫妖各种泼脏水的女明星。听说那个女明星针对猫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猫妖懒得理会这小家子气的小姑娘，对挑衅不予回应，哪知人变本加厉耍尽花招要骑到头上来。
据猫妖现场报道，雀妖先是躲在女明星的家里打算跟她谈谈人生，哪知一来就看到那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和一个老头子滚作一团。
一群百岁的老妖精一面看着活春宫一边用妖语跟看片似的讨论技巧，污言秽语不堪入耳，臊得年轻一点的小辈开不了口。
老头子做着做着老是听见一些鸟叫，环顾四周哪有个鸟影，吓得他匆匆完事走人。
待到老头子走了，那小姑娘起床要冲澡，雀妖们跟打了鸡血一样汇成一个黑乎乎的两米高的人影，吓得那小姑娘坐在地上爬不起来。
黑影问：“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
黑影站的位置刚好挡住了光线，屋子里暗的很，一大团黑不溜秋的不明生物杵在那，一开口就混杂着尖利浑厚等等不同的声音，诡异的难以形容，视觉冲击特别的大。
不知道非人生物的小姑娘给吓尿了。真尿了。
她把这黑乎乎一团当来抓她下地狱的了，边哭边把这几年干的坏事全抖落干净了，还扳着指头在那数，看得雀妖们在那咋舌，这小小年纪怎么会恶毒至此。
小姑娘保证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还立了字据，说如有违背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人类常常发誓说什么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最后也没有当回事，违背誓言也没天雷霹他个五雷轰。
雀妖们都知人类发誓做不得数的，也不当真，只要她有悔过之心就好了。
小姑娘哭得惨兮兮的，雀妖们心软，用妖语说散了吧散了吧。一团黑影散去。
猫妖打的是公司内线，尹衡也开了免提，有人敲门让他过去一趟，尹衡示意猫妖噤声然后取消免提把听筒交到谢昀明手里，自己随那人离开了。
谢昀明说了一声可以了，猫妖继续说：“放心吧，我们的主要目的还是让她记住这个教训，那什么床照啊，小视频啊都没有拍的。要威胁她我们还犯不着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谢昀明心说那你们装神弄鬼吓唬人就不下三滥吗？
末了猫妖说：“我和她在一起也有好几百年了，现在打算要个孩子。想请你问问原总，用妖力催生的话猫和鸟会生出什么。”
谢昀明说：“两位原总都不在，我打电话帮你问一问吧。”得了猫妖一声谢，谢昀明又说：“真有了孩子可要小心点，别给别人抓到了小尾巴。”
猫妖应声，再次道谢。
谢昀明拨了原期的电话，关机。他深吸一口气，去拨原缘的电话，打通了。
“喂？”原大导演挑剔苛刻得世间难有，一段剧情拍了二三十条了还没过，正上火呢。
“是我，谢昀明。”谢昀明忙说，听到那边语气舒缓的啊了一声，他先帮猫妖把事情给问了。
原缘挥手示意大家休息一会儿，回复谢昀明：“那还不简单，妖力催生又不比有性繁殖不可控制，爱生猫生猫，爱生鸟生鸟呗。她们要是想生个猫鸟结合体也不是不可以，就是非管局登记处会气炸忙死。”
非管局全称非人管理局，是三界之内的官方组织。各门各类非人都得去那登记才能入世，和人间的办户口差不多。要是被逮到了黑户，后果很严重。
原家一类不在所有非人行列，被归在编外“不明”之列。某原姓人士还得意洋洋的说这“不明”是专门为他们而设的，到底哪里“专门”了谢昀明也没看出个一二三来。
言归正传，原缘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叮嘱谢昀明：“有件事情很重要，你一定要和她们说。”
“虽然妖力催生的危险性越来越小，但并不是没有。要真到了那一天记得去非管局，那里设备都是专业的，可以在一定基础上降低死亡的几率。”
谢昀明点头称是，又听见那边说：“虽然生什么是她们的意愿，但最好还是不要生一些有的没的。不然那边疯起来我可没办法管。”
谢昀明心说把别人的孩子叫“有的没的”真的好吗？
“没了。”原缘说。
她等着谢昀明挂电话，谢昀明有些事情想问，又有些羞于启齿，心里枷锁太重，等得原缘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脾气又暴躁了起来。
“干嘛？有事？”原炸炸问，“有屁快放，无事退朝！”
“嗯……就是吧……”他扭扭捏捏的，“就问一个问题。”
原导直截了当：“恋爱问题是吧。”
“……嗯。”
原导炸了：“呵呵呵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屁大点事纠结半天扯不清理不透。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它你自己到底想干嘛吧！”
谢昀明摸着自己的良心，听了一会儿心声说：“我想日他。”
原大导演比了个中指寄给远方的麻烦精少女攻。
“那就去追吧。”不明年龄的老人家原缘扶额建议。
“我比较注重形式感。”谢昀明握拳，“要让他回忆起我们相识的日子都如小说里一样美好！”
呵呵去死！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原缘心说，但出口却是一句“你加油”。
猛地挂断电话，然后没有然后了。
妈哒老子就是个沙雕！居然会去想帮忙！沙雕！
原缘对着电话呸一声：“他喵的！喵了个咪的！”
谢昀明握着听筒，有些不明所以。
自己是哪句话没说对戳她单身汪怒点了么？哎呀你们这些单身汪真是不好伺候啊。
一转身见尹衡一副举手敲门的样子，也不知道听多久了。
他咳一声，说：“别担心我什么也没听到。”拿了文件就走，走出去两步又折回来拍拍谢昀明的肩，真心实意的说：“虽然想……有点不和谐，但是加油！”
谢昀明：……
正彷徨着，原缘又打了个电话过来，不等谢昀明开口那边抢先说：“原期懒散惯了，帮我看着点他别让他乱跑。”又挂了。
糟心的哟！原总一人干总裁和秘书两份活拿一份工资，他们这些经理干经理和总裁两份活拿一份工资，这公司职位分工真是乱的可以了，还开个屁。
谢昀明深刻怀疑自己一开始向原缘求助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谢昀明想辞职。
但是辞职就见不到尹衡了。
谢昀明打算继续工作。
晚上拉了好基友楚修辞去喝酒撸串，人都到那了坐下了东西都上来了正拿着一串开吃呢，棺材脸黑无常开着一辆黑漆漆的跟棺材似的车把人半路截胡了。
楚修辞笑得跟个傻子似的，被人拉进车里坐好，看那人给他系安全带。
棺材脸转向他，语气冷冰冰：“他胃不好，我带他先走。”
苦酒入喉愁更愁。
啊呸啤酒真难喝。
公司基佬真的多。
难受，酒不好喝，心上人撩不到，吃个串串也被中途强行放鸽子喂狗粮。
不喜欢喝酒的谢姓人士没有勉强自己继续喝，把烤串打包带回公司分给那些加班的员工，得了一捧小心心。
他带了点私心，留了几串不太辣的给尹衡送去。
许是被前原总暴力点醒，他已经不会一见尹衡就紧张和脸红了！
……也许吧。
谢昀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过两人办公室间那条小走廊，朝尹衡办公室瞥了一眼，灯果然还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