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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同人)木叶野史(26)

作者: 晚桉 阅读记录

仿佛什么也没有。

七草整个人都越发清冷了,经常愣愣地望着天空发呆。

奈绪本以为这场战争不会持续太久,却没想到竟然持续了两年,这两年里,七草和斑没有说过一句话,七草对斑视而不见,而斑总是一言不发地望着她。

在这两年的时间里,斑无数次带领着宇智波家的队伍出征,终于是成为了战场上声名赫赫的忍者。

泉奈也长大了,用宇智波田岛的话来说就是终于成为了“独当一面”的忍者,同时也就意味着,他要和族中的忍者一起上战场。

七草在宇智波家的存在渐渐变得透明起来,她索居在最偏僻的小屋里,两年多的时间依然没有将她培养成一个出色的医疗忍者,因为她根本无法制造出查克拉,有一次甚至差点出现大事故治死重伤的忍者,渐渐地医疗室便放弃了她。

而作为茈神七草的她,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

雇佣中介内部叛乱,有人出卖了她。

她以近乎残酷的铁血手腕进行了肃清,却终究没能清除所有祸端。

七草的雇佣中介元气大伤,在五大国沉寂了下去,无数被她掌握了把柄的忍者家族都蠢蠢欲动。

周末的时候七草替奈绪去给她一直照顾的村子家里送食物,夏日的天气说变就变,出门的时候还是风和日丽的晴朗天气,她从村民家里出来,忽然很想念城镇上的鲷鱼烧,于是便绕道过去,没想到吃完鲷鱼烧出来的时候,瓢泼大雨从天而降,将她困在了店里。

她坐在店门前的铺子里,听着硕大的雨粒砸在隔水布上发出来的声音,她有些出神地想:反正那个男人告诉她的传说中宇智波家石碑上扭转时空的力量她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不如就离开吧,在这样炎热的夏日,找一个悠闲的小镇住一阵,最好每天都下雨,晚上开着窗子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如水,早上睡到自然醒,一醒来就可以闻到混合着泥土和青草味的空气,然后缩回被子里开始放空,直到饿了爬起来找吃的。

她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忽然觉得那样苍白的生活似乎无比惬意,竟然有点小小的高兴起来。

就在这时,她的身后豁然出现一个藏青色的背影,手中的苦无闪耀着冷锐的光芒,直直地朝着她的方向扑了过来,周围有人看到那个手持苦无的身影,还没来得及尖叫,那道身影已经掠到了七草的身后,苦无直直地捅进了七草的后心。

苦无的全部利刃都没入了七草的身体之中,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刀柄在外,七草听到那利刃入肉的声音先是心底一凉,随后铺天盖地的疼痛感席卷了她,血腥气从身体的最深处翻涌了上来,眼前的场景渐渐变得模糊了,连雨声都变得忽远忽近,紧接着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身后响起了尖锐而张狂的笑声:“受死吧!你这个无情冷血的女人!”

随后从腰后的忍具袋中再次掏出一把苦无,在手指上盘旋着打了个圈,对着七草的天灵盖狠狠地插了下去。

所有的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眼看七草即将命丧当下,忽然苦无停滞在了半空中,一只手掌死死地抓住了苦无的利刃,鲜血从掌心滴滴答答涌出来,渐渐汇聚成一股细流,流淌到了七草的头顶,血迹自额顶而蜿蜒向下,滑过七草的眉心,鼻梁,嘴唇,再慢慢低落到潮湿的土地上。

那只手拽着那苦无以一个极其刁钻的弧度翻转,“咔”的一声脆响,手执苦无的忍者的手腕便断裂了,而他手上的苦无也直直地朝着他的方向袭来,以无与伦比的力道和速度从他的下颌处贯穿而入,随后用力地往边上一甩,那个忍者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墙上。

斑半跪在地,伸手将往前倾倒的七草带入怀中,鲜血喷涌得他一身都是,他惊恐地环抱着她,手指颤抖着抚在她的伤口上,嘶声叫喊着她的名字:“十年!十年!”

手掌之上霎时沾上一手淋漓的血,那样鲜艳的红色看起来触目惊心,她的身体软软地,却渐渐冰冷了下来,殷红的鲜血还在不住地往外冒,好像要将她身体中所有的血液都掏空,她眉心紧紧地蹙起,无比地疼痛却没有力气叫出声。

斑脱下外袍将她紧紧地裹在其中,露出的脸越发苍白,他只感觉到那些血液从自己的指缝之间流出去的时候,又急又乱狂跳着的心上有什么东西也流出去了,他颤抖的双手怀抱着七草轻飘飘的身体奔驰在树林之间,感觉他快要抓不住她了。

“十年,十年,你回答我一句好不好。”

耳边皆是凌厉的风声,他一边狂奔一边低头去看怀中的女子,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熹微的阴影,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她的名字,仿佛在一道钢铁铸就的大门面前不停而激烈地锤着门板,试图唤醒里面沉睡的人。

许久他才听到一句疲倦的声音,弱弱小小的,像是刚刚出生的小猫在叫,“好累。”

“不要,十年,求你了。”

第一次,宇智波斑说出了祈求的话,声音单薄地像是一张纸,无力地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散。

七草不是忍者,受到了那样的重伤,能够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斑看着那张一直在沉睡的容颜,脸色比枕头还要白上几分,小巧精致的唇上毫无血色,连呼吸都几不可闻。

他看着七草渐渐出了神,忽然想到那天他抱着浑身是血的七草冲进医疗室的大门时,奈绪惊讶地大叫:“天啊!发生什么了?你们两个殉情了吗?”

他伸手轻轻覆上她的手背,拉住她的手缓缓抚上自己的脸颊,那冰一样的温度让他心惊,可是就是那一点点轻柔的触摸,却让他觉得无比安心,十年,她还在这里。

他轻轻轻吻着她的掌心,伸手抚了抚她凌乱的额发,轻声说道:“十年,说好的要保持两米距离,你快点起来骂我啊。”

温柔得令人叹息。

“再不醒来的话,我可要亲你了。”

他起身,目光流连在她略微干涩的嘴唇之上,好像枯萎了的玫瑰花瓣,却依然散发着馥郁的香气,他轻轻俯下身去,双唇在即将含住了七草的唇的最后一刻忽然停住,一抹笑意自唇边溢出。

果不其然,听到了一句犹如天籁的喃喃——

“两米。”

他才不管她,轻声对她说:“这个时候还不亲下去,我也太不是男人了。”

她微微掀起沉重的眼皮,还在恍惚的视线之中一颗炸毛的刺猬头迅疾地放大再放大,少年纯净清甜的气息倾覆过来,湿润的呼吸柔柔地拂过了她的皮肤,牙齿温柔地咬住她的唇,细致而温柔的品尝着期盼已久的香软,从初见之时起便叫嚣着的渴望此时终于渐渐平息,他吻得漫长而缱绻,手轻轻拂过她的头发,听着她渐渐鲜活起来的心跳,绽开一个笑容。

这个时候有人不识趣地敲了门,斑微微蹙起眉,恋恋不舍地结束了那个深切的吻,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喑哑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十年……”

他们凑的那么近,甚至还能感觉到彼此纠缠着的呼吸,他有略微的窘迫,却又很快镇定了下来,对她说:“等我回来,城镇上有夏日祭,我们一起去看歌舞伎吧,他们会演《鸣神》。”

七草微微偏过头去,绯红的脸颊看起来气色好了许多,她伸手用手背挡在了眼睛上,半晌才近乎示弱一般地说道:“不要乱立flag啊。”

“嗯?”斑疑惑的问,“什么意思?”

她什么也没有说,什么都不敢说。

斑看了她许久,听着外面越发急促的敲门声,终于是无奈又宠溺地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斑走了以后,七草才慢慢地放下覆在眼睛上的手,轻轻拂过无意识微张的唇瓣,干涩得起皮的双唇摸起来有些粗粝,温热的温度却从指腹源源不断地传来,她微微蜷缩起身体,一阵疼痛传来让她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