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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同人)木叶野史(37)

作者: 晚桉 阅读记录

只听斑继续说道:“岛上的药材都是有市无价的珍宝,但是弟弟病重,所以希望以此求药。”

鹿一显然要镇定得多,他扫了一眼那些黄金,神色未变,语调平常地问道:“不知阁下要求的是什么草药?”

“九穗禾。”

鹿一在对方的注视之下近乎失语,说出药名的时候,斑的语气已经忽转严肃,隐隐透出森冷逼迫的气息。

“不行。”他几乎是从牙缝之间挤出这几个字。

斑的双手环抱于胸前,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小鬼,问道:“为何?”

什么都可以,九穗禾不行。

否则,那个女人……

正在鹿一胡思乱想的时候,从那大片的梨树之后忽然窜出了一只通体洁白的狐狸,一双漆黑的眼睛望着他,表情无辜又带着几分狡黠。

它在鹿一的周围环绕了一圈,轻轻咬住了鹿一的裤脚,向外扯了扯。

鹿一身边的女孩子一下子叫出声来,“呀,团扇。”

斑一行人全都目光锐利地望向她,她却没有感受到注视她的目光,俯下身去,小心翼翼地想要摸一摸那只狐狸,却在对方警惕的目光之下悻悻地收回了手,小声地嘟囔道:“什么嘛?还是这么高傲。”

鹿一俯下身去,看到那只被称作团扇的狐狸右脚上缠着一个小小的布条,他伸手去解开之后,舒展开来,上面只洋洋洒洒地写了一个大字——

给。

他微蹙起眉心,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对斑说道:“九穗禾我可以给你们,不过还请你们在岛上留三日,因为现在九穗禾还没成熟。”

斑有几分怀疑地看了看鹿一,虽然少年老成,却终究是个孩子,瞳仁之中还有未灭的火光,他不禁想起了泉奈,曾经也是这样一个温和的少年,只是鹿一身上天生的那股散漫而毫无斗志的劲儿,却让他想起了另一个人。

最终斑的目光落在了鹿一手上的绸子上,他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却能够知道红州岛的主人另有其人,却是不愿露面,不过想到那强力的结界他大概也明白,本便是想要远离世事纷争之人,自然也不愿见外人。

他没有在过多的质疑什么,终究是点了点头。

第29章 第 29 章

夜色已深,整座红州岛都仿佛陷入了沉睡之中,斑却在此时起身,他走到布置典雅的案几前,拿起杯子将其中的水一饮而尽,冰凉的水顺着喉咙蔓延开去,让人更加清醒了几分,随后他将那个杯子在手上随意的把玩着,轻轻挑了挑眉。

南方红州岛,两年前被买下之后变成了五国最为神秘的一片土地,甚至于较水之国更甚,没有人知道它的主人是谁,为何有这样雄厚的财力,还能设定出那样强烈的结界,将所有人阻挡在外。

斑微微眯起了眼,最为奇怪的是,在上岛之后,以他的感知能力,也没有找到能够设立出那种程度结界的查克拉的人。

他将被子置于拇指和食指之间,食指轻轻发力,被子便在他的五指之间盘旋反复起来,圆润的被子却牢固的在他的掌心之中不曾掉落,他漫不经心的表情好像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的手腕忽然停住,被子便立刻落入了他的掌心之中,白色的瓷杯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他的薄唇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屋中的蜡烛哧地炸起了一朵烛花,令得光线骤然的一闪,斑悄无声息地推开了房门,负手站在了长廊上,抬起头,望向了天空之中那散发着银辉的满月。

目光缓缓地收回之后,落在了不远处的那片树林深处,梨树花开,月色清雅,却是一片寂寥。

梨花树林的尽头是一座古朴的日式建筑,红州岛上的所有建筑都没有牌额,生活居所之处大抵别无二致,只是此处格外清幽寂静,御手洗之中流水清澈,庭院中清风拂动,树影婆娑,摇曳着发出沙沙的声响,水一样的淡淡月色披笼在斑的身上。

斑顺着石阶而上,弯弯曲曲长廊之后,是一座的高门大院,依稀有丝竹声从里面处传来,听不真切。

斑推开门走了进去,却发现里面及其辽阔,被竹帘隔断成了许多小间,却是没有点起半分烛火,周围落入了一片沉沉的漆黑之中。

与之相对应的,是数十米之外的舞台,灯火摇曳的舞台的中间有一条花道,花道上还有奈落,三味线的声音远远地撩拨过来,听得人心上一惊。

斑环视了一周,在东南角的最深处,寂寥氤氲的光线之中斜倚着一个女人,隐约可以看到她长长的头发低垂下来,她呼吸清浅而绵长,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个忽然闯入的人。

斑伫立了一会儿,脚步很轻想要退出去,却在台上的人发声之时忽然停住了脚步,那是——

歌舞伎《鸣神》。

看着台上看不出性别的演出者在幽暗的背景前拖着长长的强调表演着,周围飘散着浮世绘的落叶,斑感觉自己的呼吸被一只看不见的手遏制住了,他似乎不忍看似的闭起了双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之下投下了淡淡的阴影。

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幽深如墨的双瞳之中似有什么情绪逸散开了,变得柔软,却带了几分落寞。

他的动作都变得轻柔起来,在隔间之中小心翼翼地坐下,伸出手轻轻拂过自己的唇,感觉到手上的手套冰冷的触感,小心翼翼地笑了。

她不会喜欢吧。

她总是很冷,不会喜欢这样冰冷的东西吧。

台上的云中绝间姬媚眼如丝,妖娆而绚丽地勾引着鸣神上人,鸣神上人终于是倾耐不住地开始触摸她的身体,那深浓交替的笑意蕴含着道不完的销魂,美得千变万化却又倾国倾城。

斑轻笑了一下,若是年少时候的自己,真的和十年一起观看了一出这样的歌舞伎,恐怕他会慌张得连手如何摆都不知道才好。

“果然是有人站在身后就没有办法尿出来的超敏感型。”

“书上说!那是因为我喜欢你!”

“若是你死了,我就把你和泉奈的兔子埋到一块儿,当从来没认识过你这个没用的家伙。”

“我能够感觉到,十年就是很喜欢我,对我无奈又心软,一看就知道。”

……

那声音一遍又一遍地盘旋着,重复着,懊恼的,无奈的,带着点坏心眼的戏弄的,每一个起伏和语调都是那样的清晰,对着他所展露出的独一无二的清浅笑意,难得皱着眉的发怒神态,都是那么鲜明。

原来他还记得,关于她所有的细枝末节。

如此刻骨铭心。

最终,云中绝间姬割断了鸣神上人把龙神封闭的绳索,为了万民百姓使甘露从天而降,她从愤怒的鸣神上人那里逃跑的时侯也一直保持着纤弱的样子,她逃得很慢,连步子都是摇摇晃晃不稳的样子。

斑伸手挡在了自己的眼前,有些疲累地闭上了眼,深吸口气,梦呓般地喃喃道:“十年……十年……我的十年……”

这个时候台上的人朝着东南角的帘子大声问道,“七草大人,还要再表演一遍吗?”

那边许久没有出声,仿佛已经睡着了,正在大家面面相觑之时,里面才传出一个慵懒的语调:“不用了,辛苦了。”

斑猛地睁开双眼,定定的望向那一片虚无的轻纱,彻彻底底的怔住了。

斑目光流转,在脑海之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刚才的那个声音,语调、音色,甚至是吐息之间的起伏,都重重地撞击在了他的脑中。

他豁然起身,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伸手一把撩开了帘子,声音的主人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小小的格局之中,只有他们两个人,斜倚在床榻上的女人,身上披着白色暗纹的羽织,脚下放着一双朱漆描金折枝梅的木屐,然而面容,却被掩在了一个狐狸的面具背后,唯独一双清凌凌的眼睛,毫不避让地与他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