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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人情史(46)

“皇上不必怜惜欣儿,今儿要不这样,怕皇上日后也不得安生,”遂接着道:

“老天在上,佟欣儿以我佟家的身家性命发誓,我照顾十三爷,只是怜他幼年失孤,决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和争名夺利之心,他日若违此誓言,情愿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我还没说完,就被快步走过来的康熙捂住了嘴急道:

“欣儿怎可发如此的毒誓,朕不许,”接着转身对索额图明珠怒道:

“这回,你们可满意了,今后谁也不许再提胤祥之事,违命者严惩不怠,滚”

二臣这才惶恐的说着:

“臣不敢,臣告退......”狼狈的出去了,康熙又软语温存的安慰我半天,才放我回去,一出书房我就偷偷笑起来,暗道:“耶!!!成功!!!第二回合佟欣儿大胜。

巧遇

一首甄士隐的“好了歌”暂时保住了小十三,却使我更加厌恶名利争斗,暗道,怎生想个法子离了这风口浪尖,一时没有主意,颇为心烦,康熙自从我说了好了歌之后,对我越发恣意纵容起来,万事只以我高兴为准则,深怕我真的出家当了尼姑去,每想到此就不由暗笑,出家人的清苦生活,岂是我能过的,可好处还是有的,至少当我提出想出宫逛逛时,他慷慨应允,只交代我要带了小十三和侍卫,便由着我去了。

所以当我再次走在清朝大街上时,心情是分外愉悦的,小十三显然是第一次出来,更是兴奋的不时东张西望,眼里的光芒映的这秋日的太阳都逊色几分,不觉中又到了佟家的茶楼跟前,刚要过去,这时里面走出一人,赫然是小四,想要躲开已是来不及了,只好停在门口,见他走到我面前深深的看着我,眼里充斥着久别的激动和欣喜还有一丝淡淡的灼热,心道糟糕,看来今天是不易脱身了,正想着,只见小十三显是对小四颇为崇拜,急急的上前见礼道:

“四哥一向可大安,弟弟这里有礼了”说着又拉过我兴奋的道:

“佟姐姐,这就是我四哥雍贝勒,已经帮皇阿玛坐了许多的大事,皇阿玛常叫祥儿向四哥学习呢”

语气之中有着浓浓的倾慕之情,心下不禁一怔,记的史料上记载这两位阿哥感情甚好,总是同进同退,是将来四爷党的中心人物,怎地如此生疏,正自出神儿,听小四言道:

“在楼上坐着就看到你们,这本是你家的买卖,难不成还想过门不入吗,快随我进来吧,知道咱们佟格格学问好,有几位朋友你今儿定要见见”。

说着已把我和小十三拉上楼去,一路上认识我的伙计们纷纷行礼,我只摆摆手,便随着他到了二楼,上次和康熙前来没来的及仔细逛,一时甚是新奇,见这二楼显然是寻常人上不来的,一派的雍荣华贵,没有散座,只紧邻着楼梯有四个房间,分别是梅兰竹菊四厅,小四拉着我和小十三进了菊厅。

刚一进门,就有一大扇屏风挡住了视线,一时看不见房里的情况,见叔叔站在屏风处相迎,急忙上前行了家礼,他只道不敢,小四显然颇不耐烦,摆摆手,让他先下去备些我爱吃的茶点,便急急拉着我和小十三进房来了,我四下一看,不由暗赞真是大手笔,见这个房间大约有二十坪左右,比邻大街,有一扇琉璃窗,隔窗望去,大街的事物甚是清晰,暗道怪不得我刚到门口他就迎了出去,房内布置的很是精致,屋角摆着一大盆的菊花,在窗子透出的光线下,更显得金灿灿的耀目,墙上悬挂着些名人字画,显然都是真迹,我遂一一看了过去,见赫然有一幅墨菊的画,笔力遒劲,画峰温润,甚得菊花的精髓,再看提拔,不由大是惊诧。

方苞

那幅墨菊的题跋竟是我去年重阳节时,在宫中吟诵的林妹妹的“问菊”,再看落款赫然是“望溪”两字,不由大是激动。

我在现代时就是中文系的学生,各时期的文化名人是我的必修课,而各名人中我最欣赏的便是清朝的方苞。

方苞(1668----1749),字凤九,一字灵皋,号望溪。清代著名文学家,桐城散文派的创始人,方苞治学,尊崇宋儒朱之说,治经求其义理于空曲交会之中。他将道统与文统结合起来,首创“义法”说,二十四岁至北京入国子监,以文会友,声誉鹊起,被称为“江东第一”,大学士李光地称他的文章是“韩欧复出”。三十二岁举乡第一,三十九岁中贡士,以母病告归,未应殿试,康熙五十年(1711)“南山集”案发,方苞被株连下狱,定为死罪,方苞入狱两年后,因重臣李光地极力营救,遂免死出狱,方苞入南书房为皇帝的文学侍从,深得康熙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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