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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商女:寡妇门前秀才忙(195)

作者: 珠圆玉润 阅读记录

“张氏被休的时候,你们没把她手里的银子要过来,是存着心让她自己养老用的,可张家呢,把她的银子抢来,自个盖房子,连顿饱饭都不让张氏吃。”

“他们欺负张氏,殴打张氏,最后还把他给杀了,这样的人家几十两银子呢,我想想都觉得替张氏不值,替红红不值。”

沈财握住了胖梨花的手:“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别哭了,大哥也没有怪你的意思。”

梨花眼眶微红点点头,看着沈德说:“如今地契和银子都在阿财的手里,我想着那银子留着,以后等我们老了,有个小病小痛的也够我们花用了,至于房子也就放在那,等小文过几年成亲的时候,给他做新房用!”

“如今小文不跟着我们住,我自己也生不出孩子来,要那房子其实也没用,都是想给小文留着的。”

沈德听到这里,心里的话自然也无论说不出口了,想着梨花也是在村子上混了几十年的女人,如今老了,想要改邪归正也是自然,便叹了口气,起身看着他们。

“以后好好过日子吧,趁着年轻再给小文添个弟弟妹妹出来,反正小文这孩子以后就跟着我了,我把他当亲儿子养,将来也让他给你们养老,你们不用担心。”

沈德闻言红了眼眶,站起来握着大哥的手,不知道说什么好。

沈德看他这个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出门了,站在堂屋里的胖梨花,看这沈财难受的样子,看过去上前:“别难受了,大哥说的没错,趁年轻咱们再生个孩子吧。”

沈德闻言点点头擦擦眼:“那一会咱们就去找个大夫给你瞧瞧,你不是说总腰疼吗……”

桐城这两日天气很冷,也没个太阳,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雪的样子,一出门来便刀割一样的冷风吹在人身上。

沈玉向来怕冷,穿着袄子还披着厚重的披风,手里还抱着手炉。

站在田埂边上,被这冷风一吹,更是缩着脖子直跺脚。

工人们在外面风吹雨打惯了,并不觉得这样的天气有什么,反而因为一番活动身上倒是暖和了,刘子奇也是忙活的不行,拿着图走到她身边说:“如今地基已经起来了,可天气不大好,又快到年关了,我想着明日多叫几个人来,把你的房子快点修起来,省得过两日下了大雪就得停工了。”

“你多叫十来个人过来,看这天气最好是在三天之内把这主墙给堆起来。”

俩人正说着什么,远处刘斗溜达一路小跑过来,两只手冷的揣在袖子里,鼻尖冻得通红,站在她一旁不停的跺着脚,嘻嘻的笑着说:“你知道我刚才我去那边,听人说什么吗?”

沈玉瞪了他一眼:“一天到晚都没个眼力劲儿,也不知道是工地上搬几块砖,就知道跑去胡吹!”

刘斗无语看她一眼:“我哪是去什么胡吹呀,就是去打探打探杨家的消息!谁知道,他们家的小厮说,杨公子在牢房里连着烧了好几天,人都快傻了现在,一天到晚的屎尿都不知道,估计再过不了几天,要么死在牢里,要么就被人家从牢里轰出来了。”

沈玉倒是没想到,他居然会变得这么惨……叹了口气,看着天空:“所以你说说这人哪,为什么要做坏事呢?若是不做坏事,就不会有人想着去收拾他,要是没有人去收拾他,他也就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了,你说对不对?”

刘斗看着她翻个白眼:“我又没说这件事是怨你,你怎么阴阳怪气的?再说了,就他们杨家在这边干的那些事儿,早晚都有人要收拾他们,咱们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不必愧疚!”

沈玉撇嘴,想着如今还卧床不起的杨老爷挑挑眉头:“你说这杨老爷幸好是病了,他要是没病再来我这闹事,我要是一不小心也把他弄进牢里了,我该多么的有负疚感啊!”

“……”负疚感?开什么玩笑,他看她倒是挺自在的!

不过她以前那句话怎么来说,女人不狠,地位不稳!这一次她要是不下狠手,那杨老爷如今能放过她?才怪!

几天以后,刘子奇带了五六十个人,终于在这短短的几天之内,将她所有房屋的主墙都给盖了起来,接下来,只等着这一场大雪过后,就可以修房顶了。

这一天,寒冷刺骨的北风呼啸,大街上都没什么人出来闲逛,早饭都还没吃完的时候,天空中便下起了小雪粒。

夹杂着那呼啸的冷风中,拍打在人的脸上,刺疼刺疼的。

沈玉扒开窗子,一股冷风吹着,她猛然一缩脖子,立马将窗子关起来。

“真的下雪了呀,可惜了,不能接着修房顶,要不然再过二十来天,这房子差不多也就能完工了……”

可她看了看自己的图,虽说主房屋是完工了,可那风干用的炮楼还只是有个地基,还需要一段日子,这所有的东西弄完还得弄院子,这一系列的事情忙不到年底,怕是根本弄不了。

又数了数自己兜里的银子,这么一翻用下来还有一百来两,倒是足够自己再折腾几个月。

手里有余粮,心里边不慌,眼看着今日不能出门上工了,她便躺在床上钻进了被窝,打算美美的睡上一天,毕竟这一段日子天天在外头吹冷风,吹得她都快成冰棍了。

可刚刚躺进被窝里没片刻,外头就响起了敲门声,她烦躁的睁开眼,冲着外头一声大吼:“干什么呀?今儿又不能去上工,说了我要睡觉还敲什么敲!”

这一声大吼,外头的敲门声倒是停下来,沈玉哼了一声,拉过被子继续睡觉,可片刻后门吱呀一声响了。

她以为是刘斗那个不开眼的要到自己过来玩她弄出来的扑克牌,气急败坏的掀开被子下床,绕过屏风出来正想破口大骂,可嘴巴刚刚张开,那骂声却哽在喉咙里,无论如何骂也出不来了。

楚云亭披着银白色暗纹的披风,站在门口,看到她傻呆呆的站在屏风旁温柔一笑,反手将门关上,慢悠悠的走过来,抬起手来解开披风,放在一旁的架子上,这才转过身来。

看着她那不可置信的一双眼有些微红,心下一软轻叹口气,还未张开手臂,面前的小女人已经瞬间扑进了他的怀里,用力之大带动着他的身子,狠狠的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抱我这么紧,想我了是不是?”

那低沉而又磁性的声音响在耳旁,沈玉在他怀里无声的哭着,使劲的点头,哗哗直流的眼泪印在他那银白色的衣袍上,一片湿润的水渍。

她使劲的吸吸鼻子,好半刻再扬起下巴来,通红着一双眼,委屈的看着他:“你老早都说回来看我,怎么到现在才来呀,你要是再不来,都要过年了!”

楚云亭满眼温柔的看着她,这一副委屈的样子,伸出手来将她眼角的泪意抹去,看着那红彤彤的兔子的眼和那一声嘟起的红唇,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思念和期盼,低下头来吻住那双唇。

“唔……”

他脸好凉,突然下来的那一瞬间,沈玉往后缩了一下,他的大手就立马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许她后退反而深深的前进。

不过片刻,她的那些埋怨和委屈,便再也发泄不出来,被他这一个狂放肆意霸道的吻,给带动了情绪,深深的陷入其中,紧紧抱着他的脖子,用力的回应他。

许久之后,这一吻结束,楚云亭圈着她的身子,已经将她抵到了桌旁,两人都重重地喘息着。

沈玉脸蛋微红,双手就轻轻的揪着他的耳朵,唇角噙着一丝娇羞的笑,一双眼水汪汪的瞧着他:“这么色急,回来就亲人家,一点儿都不像是以前那个知书守礼的你……”

他便低沉一笑,低头又上去咬了她两口,这才紧紧的抱着她闭上眼,舒服的叹气:“你不是说更喜欢这样的我吗?我为了你变成这样,你还不开心吗?”

沈玉闻言使劲拧他一把:“什么高帽子都往我头上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