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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颍川萌宠 [三国苍云](23)+番外

作者: 夏天有点冷 阅读记录

“便是舅父您。”燕昭简单直给的打着直球,“虽然未曾在我冻僵伤重之时救我于性命垂危之间,然而舅父却是将我领入世间之人,若非初遇时的提点,昭只怕依旧活在梦中,昭之前与舅父并不相识,昭之种种,舅父大可袖手旁观,然而舅父却没有,说是兴致也好,说是顺手也罢,无论如何,昭始终铭感于心。自古以来为恶者易,为善者难,舅父并非轻易为善为恶之人,因此,肯对懵懂无知的我伸出引领之手,已是昭意想不到之事,所以昭信任舅父。”

“……还有呢?”戏志才顿了顿,问道。

“所以……”燕昭斟酌着词句,说道,“舅父对昭来说,乃不可或缺的重要之人,所以,请务必保重身体,切勿再做昨日那般任性妄为之事。……舅父?”

她说的没错,郭嘉与赵云皆是救了她性命之人,然而她第一次在这个完全不属于自己的时代之中有了活着的实感,却是戏志才让她感受到的。

并不是什么cosplay,也不是游戏,或者别的什么虚拟的世界,这个时代是真实的,来来往往的人也是真实的活着的……

她也活着。

郭嘉打开了燕昭与人沟通的大门,戏志才给她打开了认识世界的窗口,将她带入了这个时代之中。

不可或缺之人吗……

虽然燕昭表达的十分简单粗暴还很容易令人想歪,不过戏志才却准确的领会到了她的意思。

“噗……”他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燕昭不明所以的看着突然大笑起来的戏志才。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戏志才擦了擦眼角的泪,骤然平静下来,对燕昭说道,“阿昭,既然如此,我须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燕昭问道。

“我族之人皆寿命短暂,”戏志才说道,“我也不例外,按常理推算,我的时间没剩几年。”

“所以?”燕昭又问道。

“所以,在我不多的时间里,”戏志才闭了闭眼睛,说道,“我会在辅佐使君之余,不遗余力的教导你,直到你有上战场的资格为止。”

“教我什么?”燕昭不解的歪了歪脑袋。

“教你……”戏志才说道,“如何铸心。”

二十一

心结解开之后,戏志才的身体很快便好了起来。

“只不过是表面上好了而已。”在荀彧的庭院里,他与郭嘉坐在一处,喝着从酒窖里偷偷顺来的酒,说道,“先不提此事,我听阿昭说,你见过纠缠她的异兽?”

“是。”郭嘉点了点头,说道。

“那么,你有何见解?”戏志才问道。

“就算你问她,她也不会不回答你,何必多此一举?”郭嘉说道。

“她的视角,与你我视角不同。”戏志才说道,“我并未见过,所以需要你的看法。”

“……”郭嘉思忖半晌,说道,“说是兽,我觉得并不确切。”他顿了顿,说道,“与其说是兽……气倒差不多。只不过凝聚成兽形而已。”

“噢?”戏志才挑眉,“你确定?”

“无形无质,凝而不散,”郭嘉说道,“我见它直接穿过草木,却不知为何阿昭能直接打到它。”

“阿昭当时如何?”戏志才又问道。

“浑身浴血,”郭嘉想起当时的情况,不禁皱眉,“重伤濒危。我从未见过伤成那样的人还能行动。”之前冻僵的时候也是。他不禁感叹道,“阿昭毅力较常人尤甚。”

“但愿如此。”戏志才叹了一声,“我只期望,这不会是一个变数。”

“何以见得?”郭嘉问道。

“我问你,你对她了解多少?”戏志才问道,“她说的话,你可听得懂?”

郭嘉动作一顿,知道戏志才也发现燕昭身上的秘密了。

也许有些人就天生少个心眼,燕昭性格温厚,又长于和平年代,饶是自己也知道要留个心眼,然而却总是在细节中无意露出马脚。

这种浑不设防的性子,得亏她运气好,又有一身武艺,否则在这乱世之中,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两人齐齐叹了口气。

“先生?你们怎么在这里?”正好这会当事人路过,好奇地问道。

一想到自己在这边为她殚精竭虑,各种筹谋,然而正主却毫无所觉,优哉游哉,郭嘉与戏志才两人同时泛上一股怨气来。

“是呢,怎么会在这里呢?”戏志才一拍额头,“奉孝,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在说什么吗?”

“哎,”郭嘉叹了口气,“戏公都不知道的事,我又怎会知晓。”

“你们在喝酒吧。”燕昭闻了闻味,笃定地说道。“先生就不提了,舅父,之前大夫可说了,不准你喝酒的。”

“阿昭偏心。”戏志才叹了口气,“就许他喝,不准我喝。”说罢便喝了一杯。

“哎,也不知道偏心的是谁,”郭嘉摇头叹息道,“到底是喝好,还是不喝好?”说罢也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再装模作样。”燕昭哼了一声,直接将酒坛提了起来,“你们慢慢争去吧,这酒我就收下了。”

“你要拿这酒如何?”戏志才心疼那酒,便问道。

“本想一个人喝光,”燕昭抛了抛,说道,“不过还剩下一多半,独自饮酒也没意思,正好去找昂同饮,走啦。”说罢便提着酒转身欲走。

“且住。”郭嘉说道。

“先生?你们两个还有什么事?”燕昭单手拎着酒,挑眉道。

“阿昭,在你眼中,那纠缠你的异兽还是何物?”戏志才忽然问道。

“原来你们在说这个?”燕昭一愣,说道,“我对那东西也知之甚少……”她晃了晃酒坛,看到两个人的目光紧紧跟着她手中酒坛,不觉好笑,这可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然而说起来还要点时间,所以我先去找昂喝酒,喝完之后再来与两位讲吧,顺带一提,酒窖此刻怕是无人看守,我已知会过荀令君,他一会便至,想是公务上有些困难之处需要两位相助,昭不通文墨,不懂庶务,帮不上什么忙,就先告辞了。”她说的头头是道,然后在两人的目光中施施然离去了。

“戏公。”郭嘉收回视线,看向戏志才,扼腕道,“这可都是你之过。”

“我也没想到那丫头学什么不好,”戏志才叹了口气,“竟然将这方面学去了。”

“还不是你们两个屡次三番不知悔改,才把一个好好的女孩逼成那样的?”正走来的荀彧听到他们说的话,没好气地补刀道。“能把阿昭那么一个人逼到这份上,你们也真是惊才绝艳。”

“非也。”郭嘉说道,“要说这点,还是戏公比我技高一筹。”

“承让。”戏志才说道,“戏某愚钝,怎及奉孝举手之功?”

“哎,便是举手之劳,”郭嘉呵呵一笑,“奉孝也敌不过戏公殚精竭虑。”

“不敢不敢。”戏志才笑眯眯地拱了拱手。“长江后浪推前浪。”

“哪里哪里。”郭嘉也回了一礼,“只不过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罢了。”

“……你们还在稚童的年纪吗?”荀彧夸张的叹了口气,“阿昭都比你们强多了。”

“她真的去找昂公子?”戏志才挑眉。

“没有啊,”荀彧说道,“今天是昂公子来找她。”话音刚落,他忽然觉得背后一寒。

“据闻昂公子乃使君长子……”郭嘉向戏志才看去。

“年岁相当,性情相投。”戏志才回复了八个字。

于是郭嘉整个人也不好了。

荀彧看着两人,不禁觉得自己之前那断句实在做的好,他咳了咳,说道,“本来公子打算邀请阿昭共食,阿昭打算看看你们在做什么再决定……现下嘛,可算是歪打正着了。”

看着两人黑沉的脸色,荀彧总算出了一口酒窖再度遭窃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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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在东郡的一家食肆里。

“荀令君家的酒果然不错。”曹昂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