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同学快克制一下你自己(25)

“没,习惯。”听不下去了。

他一定是在打量我!

邵嘉意味深长的“奥”了很久,然后问我,“你带新内裤了?”

我转身去拿洗漱台上的洗发水,倒了一点就往头上抹,坚决不给自己睁眼的机会,我说,“没带。”

其实说的时候心都凉了,后知后觉才发现我是来洗澡的,就带了个手机,什么都没有。

邵嘉说,“没事儿,我有新的。”

我闭着眼睛搓泡泡说,“嗯。”

浴室里的水“哗啦啦”的响,水温带着身体的热度不断的攀升,感觉整张脸像是时刻浸透在热水里喘不过气来。

浴室里的灯明明不是昏黄色,我眼皮底下却觉得这里开了浴霸,灯的颜色又热又暧昧。

身体的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

邵嘉的手臂突然挨到我搓头时抬起的胳膊肘,吓得我往里缩了一下。

他打开洗发水的盖子,“咔”的一声,不解的问,“你怎么总一惊一乍的?”

“我没啊。”我飞快反驳道。

头上的泡沫冲干净了,可以睁眼了,邵嘉也冲完了。

我一转身他就递给我一个澡巾,问:“帮我搓一下后背?”

“哦,好。”我迟钝的接过澡巾,发现他已经双手在扶着墙等待我的服侍。

突然觉得自己脑子短路了。

事情的发展很出乎意料。

我把手套进浴巾去擦他的背,邵嘉……邵嘉果然什么也没穿。

我不是故意看的。

他个子比我高点,肩膀坚实有力,胳膊扒在墙上明晃晃的水珠往下流淌,手背青筋暴起。

他扒着的白色瓷砖仿佛都镀上了一层金色。

妈的,是不是感觉不太对。

我不想多想,我不是那么猥琐的人,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这个奇怪的姿势,还有邵嘉一副英勇就义的姿势,我觉得我们仿佛在……

说不出口,气血逆流。

这简直就是对我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摧残和折磨。

邵嘉无疑是吸引我的,包括他的长相、他不太爱鸟人的吊样,还有他的身体。

嘿,好像举行升旗仪式了。

我该怎么办。

“用力一点?”他忽然转头看我。

我面上一僵,马上用力,“哦,好。”

可你他妈的别看我啊!

我的人性到现在还没有泯灭,道德至今没有沦丧,还没有做出对花季男孩伸出毒手的事情,不代表我能一直忍的住。

可因为淋浴一直没有停下,他的眼睛也不太能睁开,随手胡噜了一把脸也并没有看清我就又趴了回去。

水顺着他的背从他大腿直流到脚跟,随着他头发上的泡沫一点点被冲进下水道,却还是不能带走我心里那团火的热度。

搓了一会儿,邵嘉长长的叹了口气,还伸了个懒腰,腰际拉出的线条还有漂亮的腰窝看我的真想在线犯罪。

他还打了个哈欠,“谢了,我帮你吧。”

“不用不用。”我连忙拒绝。

“这有什么不用的。”他转身不由分说的把我手上的浴巾拿走了。

怕他看到我身下的反应我又对着墙自顾自的洗起来。

邵嘉有时候挺烦人的,看不出来我想让他赶紧滚,见我站在墙根处,他就直接给我搓背来了。

他站在我身后,眼神在打量哪里我也不知道,只能局促道,“搓、搓两下就得了,你姐还等着呢。”

“等就等吧,浴缸又跑不了。”邵嘉无所谓道。

好煎熬。

不是人过的日子。

邵嘉这手就跟练过似得,搓的很舒服,力道也拿捏的恰到好处,就是好几次都把我搓的很痛,“好了好了,可以了。”

他不听,“只搓了一半,我不像你,敷衍了事。”

“……”

行吧,你非得这时候展现老祖宗留下的优秀传统美德是不是。

我基本不敢再回头了,就趴在墙上等邵嘉搓。

总是拒绝的话他也会起疑心吧。

邵嘉从后边搓到我腰上的时候我是真不行了。

“诶别了!这不用了。”我往旁边躲。

邵嘉动作停下了,“嗯?”

“不用搓腰了,很痒。”特别的痒。

邵嘉不解道,“可是我力气很大,也会痒吗?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没有没有,就这样吧,我洗的有点热,快晕过去了。”胡乱找理由搪塞着。

他突然一拍脑瓜子,“操,忘了打开排风扇了,你真没事吗?”

“没事儿。”其实也没那么热。

我也不是因为没开排风扇才热的。

邵嘉开了排风扇说,“那你自己搓吧,我洗完了。”

我说,“嗯。”

掐了自己好几下,偷偷把腹|股|沟都掐紫了才算是平息了我的燥热。

可是邵嘉还在。

我又在脑海里开始畅想被迫出柜、对男人有反应被万人围观、被爸妈指责何其不孝、被世人唾骂如何逆行人伦……

终于,我冷静了。

为了拖延时间我拿了旁边的浴球假装要给自己打泡沫,我特么真的够娘了。

但紧接着就发生了一件很尴尬的事。

后来每次想起来,我都想一头撞晕过去。

邵嘉的洗漱台上是有沐浴露的,但我觉得我已经够娘了,我是爷们儿,就要干爷们儿呸不是,是爷们儿就用香皂打一下就好了。

然后他妈的我把香皂刚握在手里它就因为太滑飞出去了,“呲溜”一下,速度快的无法想象。

正好砸到邵嘉脚下。

邵嘉正在拿浴巾擦头,看到飞过去的香皂很疑惑的停下动作,犹豫着问我,“你这是……想让我捡肥皂?”

“没没没,我捡,我来捡。”

我弯腰捡香皂。

他妈的,这到底是怎样一种暗示。

我今天第一千零一次庆幸自己没有把内裤也脱掉,不然这和无声的邀请有什么区别。

段子大家都看过,笑笑就过去了,可我真是个基佬啊,幼小的心灵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

把香皂捡起来的时候邵嘉已经把浴巾又围到他腰上了,他捏着浴巾的角往外撤,“我去给你找衣服。”

我说,“嗯。”

邵嘉把新内裤再递进来的时候只是开了一下门就又关上了。

趁他不在,我把自己的内裤|脱下来扔进垃圾桶,简单冲了一下赶紧走人。

可刚才脱在浴室里的裤子又掉地上了!

湿了!

我发誓,我这么不方便的一个人,就该享受澡堂子里的单人单间。

我敲门问邵嘉,“还有裤子吗,借我一条?”

邵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感觉他嘴里还嚼了一根黄瓜,“我找找……牛仔裤你嫌热吗?要不然穿我高二的校服?还能凉快一点儿。”

我说,“行。”

能遮体我他妈就满足了。

邵嘉把衣服找出来也没送进来,我只能出去穿。

我一出去他就说,“穿一套吧,你的脏衣服和我的扔洗衣机里一起洗,介意吗?”

“没事儿。”哪来那么多臭毛病,有人愿意给洗就不错了。

邵嘉已经穿好衣服,我背对着他飞快的套上裤子,又把他的校服短袖套上。

他们的校服比我之前穿的舒服点,主要是料子薄,我那时候穿的衣服质量就像码头工人扛的麻袋,领子把脖子都给划出红血丝了。

我穿好低头一看,这校服胸前竟然写着邵嘉的名字?浅蓝色的上衣,名字看起来像是绣上去的,一共写了两行,【邵嘉,高二一班。】

“你们这怎么还有名字啊,每个人都有吗?”我问。

邵嘉拿了跟黄瓜递给我,见怪不怪的,“哦,方便管理,都有。”

早知道穿牛仔裤了?

这样一出门岂不是都知道我穿了邵嘉的衣服,和写在脸上没什么区别。

还有钱盼秋。

本来就觉得我俩一起洗澡很值得深思,我现在还在身上穿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真能像邵嘉说的那样可以洗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