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主黑篮]眸光(136)
“……”
“那么……你在纠结什么呢？嗯……”黑子似乎思考了一下，“我是说了喜欢你没有错，如果是因为这个的话，我想我也可以知道的吧？”
“……”
似、似乎是这样没有错……
花音沉默了好久。
“……为什么会是我呢？”她咬着唇，表情纠结。
黑子反倒被她弄得糊涂了。
“我没有那么好啊。”
“很多事情我都不会，像是丽子前辈和五月会的事情我都不会，而且能帮上你的地方也很少……我根本……”花音有些期期艾艾地说着，黑子打断了她自我否定的行为：“——不是这样的。”
“诶？”
“我应该想到的，”黑子的表情似乎有些懊恼，“对不起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但是我希望你能认真听我说。”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的，花音。”
黑子上前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进一步地被拉短，只是伸手的距离就能触碰到。
而黑子也是这么做的，他伸出手，温柔又坚定地把她轻轻按在自己怀里。
他觉得自己应该继续说些什么。
虽然有时候行动比言语更有说服力，可是对她来说，除了必要的行动外，言语也是很重要的可以安抚到她的一环。
“虽然有人觉得你完美，可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你有喜欢的事情，也有不能接受的事情，虽然脾气很好但也会生气。”
和他沉稳的话语不同，黑子的心跳反而有些急促，倚靠在他肩上的花音可以清楚地感知到。这样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她的脸色一下子烧了起来，但听到他下一秒说的话却又内心忐忑了起来。
“并不是什么遥远的辉夜姬或者其他什么，你就是你而已。我知道你的缺点，我知道你看问题总是会从最糟糕的情况开始考虑，我知道你心软，知道你没有安全感，总是怕别人把你丢下，所以经常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虽然不能说最了解你的人就是我，但这些我都知道。”
被揭露着自己的小缺点，花音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回答，方才乱跳的心反而像是在等待一个宣判一般变得迟缓起来。
黑子下一秒会说什么？
是她能接受的，或者是不能接受的？
在这样的时刻，她还是在胡思乱想着。甚至垂在身侧的手也紧张地握成拳。
她并不是一个坚强地可以接受一切的人，相反在某些方面她甚至更为脆弱，虽然说她并不喜欢暴露自己的伤疤，只是在潜移默化中身边人总是知道这一点的。
花音其实很感激，自己遇到的都是很温柔的人。但也正因为这种体贴的保护，她也会把脆弱的自己藏起来，用微笑的、温柔的自己去回应他们的照顾。与其说后来的她是完美的温柔，不如说她是因为怕别人失望而不得不藏起本来的她。
她很害怕自己熟悉的人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虽然她开始接触着世界，开始变得不那么封闭，但实际上，那个没有安全感，爱哭又胆小的她从来就没有消失过。
但这样的事实暴露出来这样的事情她才更加难堪和害怕。
“我都知道的。”少年郑重其事地又重复了一遍，“所以你要问‘为什么是你’的话，因为即便如此，我也是喜欢着这样‘不完美’的你啊。”
他看到她的第一面，就是看到那个躲在角落里偷偷抹眼泪又不敢发出声音的小姑娘，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在三年级时她第一次鼓起勇气小心翼翼拽住自己衣角的时候，他也只是担心拒绝的话这个女孩子会哭所以只好沉默着任她而去。于是后来就成了朋友，成了别人眼中的青梅竹马。
黑子从来没有讨厌过这个孩子，只是他自己也说不清这份感情是何时开始变质的。等到意识到自己对她抱着的并不是单单作为朋友的情感时，黑子也庆幸过，当时被拉住衣角的是自己。
原本只是平淡的过去，现如今重新回头看就只有对她满满的心疼。
“但我要说其实的是，其实你比你自己想的还要好，这些对于我来说也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缺点。不要去否定自己，花音。”
是这样的吗？
花音有点不确定。
黑子顿了顿，抿起唇，虽然这样的表情现在的她看不到，他却认真无比：“虽然不太想承认自己会是个普通人，很多事情我也无能为力，但是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不管是哭泣也好，高兴也好，我想和你一起分担分享，这才是我想的‘交往’。”
花音感觉自己脸上的热度再度上升了，只是对她来说，对于这样的事情还是没有什么自信：“……哲也，……我很害怕……”她的声音很轻，如果不是这样紧挨着的姿势黑子可能还听不见，“……我、喜欢你，可是……我一直在依赖着你，如果交往后再也回不去的话……我不要、不要这样……”
虽然还未得到确定的答案，但她话里的意思却已经透露出了肯定。
如果有第三人在场，定会发现黑子脸有些红，虽然昏沉的夜色很好地遮盖了这一点，但他的表情也不似平常那般平静，嘴角忍不住地在上扬，“傻瓜。”
“‘男朋友’、‘女朋友’并不是什么必须要完成的工作，就算交往了也不会改变现在的什么。你可以试着多相信一点我，不是心血来潮或者一时冲动，我是很认真地想跟你在一起，甚至、”更往后的事情他也想过，只是对于他们现在的年纪来说，似乎有些过于沉重了，黑子也不知道实话说着会不会吓着她，“你不是我的负担，花音。”
“我是因为喜欢才会想要和你交往，请你不要怀疑这一点。”
少年身上的气息陌生又熟悉，和他稀疏平常却又温柔的语气一起，像是一张温柔的大网把她紧紧包围了起来，花音觉得自己在网的中央软绵绵地动弹不得，深知自己无从抵抗，方才让人焦虑的动摇和忐忑在这一刻尽数化作乌有。
“是。”她并不怀疑这一点，只是对于自己有太多的不自信而担心着自己会不会给他添麻烦，可是就连这样的事情他也说到了，还有什么理由怀疑呢？
“那么，”黑子顿了顿，“我可以理解为你答应了吗？”
花音有点想看看他现在的表情，但这个时候别说看了，就连抬头都没什么勇气可以做到。
“嗯。”
她轻轻地点头，男生的校服外套摩擦着她的脸颊显得有些粗糙，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小小的摩擦动作产生了巨大的热量，她觉得自己的脸颊和耳尖又一次烧了起来。
黑子似乎松了一口气，轻声问，“我可以现在抱着你吗？”
……明明都把自己扣在肩上了，却还在这个时候征求自己的意见。
花音咬着唇心里开始念叨起他的坏心眼，但还是忍不住发出了肯定的回应：“……是。”
黑子的紧张似乎被延迟到了这个时候，明明刚刚好像一直很坦然的样子，但到这时候他反而有些不敢动了，心如擂鼓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状态。给自己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后黑子才伸出了双手把自己的女孩紧紧地抱住。
从她身上传来的清甜的蔷薇香气让他觉得自己似乎是抱住了一整个小世界，认识了这么久第一次把她用这种宣誓主权一样的方式抱在怀里，就像本就该如此一般。但黑子并不觉得这一刻来得晚了，反而恰恰好。
恰好是他，恰好是她，恰好是这一刻。
没有任何的遗憾。
但似乎又有些不够，黑子轻声问：“……不抱一下我吗？”
“……”
明明才隔了几分钟，花音觉得自己似乎要重新认识一下自己面前这个黑子哲也。
以前都不会把这种坏心眼用到她身上的，但现在身份一转仿佛什么都没变却又什么都变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