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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软又绵又可口(41)

阮绵绵捂着眼,急忙转到一边,她就是想哭,沈逾走了五天,她不知道这几天,浑浑噩噩怎么过的泽。

《她又软又绵又可口》35-36

第35章

沈清和上楼, 敲开了门, “别回来就窝在房间,你那图纸这辈子都画不完,有时间没时间,也要挤出时间, 陪我这个老头子下盘棋。”

沈逾没有出国,他南城的案子忙得他焦头烂额,阮绵绵的事, 他也不想逼得太急, 让她自己慢慢消化吧。

这件事情对她冲击很大,他那天着实失了冷静。他被她逼急了,她也被他逼到墙角,一时出不来,他必须给她时间和空间去消化与判断。

即使他做过心理建设, 即使再强大的内心, 面对她的排斥与闪躲时,也像被碾碎,疼到无法呼吸。

沈逾从图纸上抬起头,末了,起身出来。

楼下阳台的藤桌上, 摆着棋盘,棋盘上棋子已经摆好,可见沈清和平日多无聊,自己只能跟自己下棋。

两人各执一侧, 沈逾比了个请的手势,让爸爸先走棋子。

沈清和抬手跳了个马,沈逾动了一步炮。

沈清和拿着棋子没落,抬头看着儿子清冷的脸,“你到我这儿一住就是一个星期,绵绵谁照顾?”

沈逾低着头,侧脸在阴影下,像刀削一样的凌厉,他扬了扬下巴,示意爸爸落棋。

沈清和把车挪动一步:“绵绵放假了,也不说回来看看我,还真想她。”

沈逾跳马,依旧没说话。

沈清和往前顶个卒子,“绵绵是捧在手心长大的,什么事多沟通,别闷着。”

沈逾没说话。

沈清和执起一颗棋子,“绵绵心思单纯,说白了,有时一根筋,你得委婉的教她。”

“爸,下棋时忌话多。”沈逾的声音平淡无波,却有着说不出的淡薄。

沈清和抬眼看他,手里拿着红色的马,啪的一声过河,“还不让说话,想闷死我这老头子啊,初六你带走了,绵绵也不来,你在家一天不跟我说几句话。”

沈逾垂眸,没再说话,这一棋下完,他输了。

沈清和清楚,这不是沈逾的水平。

沈逾回到楼上,手机一直握在手里,辗转之后,扔到一旁,转身打开电脑,跟美国的工作室联络。

***

阮绵绵出去买画纸,这家画纸是沈逾给她指定的品牌,好巧不巧的碰到了周微。

周微买了所需耗材,正在结帐。

看到她,也是一喜,“绵绵,你也来买画纸。”

她拿着一摞画纸,点头走上前:“好巧啊周微姐。”

“买什么,我帮你结。”

她摇头:“那怎么好意思,我自己买就好,我只是买本画纸和笔,你买这么多。”

周微笑着说,“还好,帮逾哥带一些,来一起结,反正都是逾哥出钱。”

阮绵绵一怔,“我哥。”

“这几天他也不知是怎么地,昨天无意间提起,说废稿太多,要买些画纸,我正好的时间就帮他带了。”

阮绵绵吃惊的张着嘴巴,“我哥,你昨天跟我哥见面了?”

周微也是一脸不解,“是啊,我们在合作项目,最近常见面的,说真的,看着逾哥工作,我也有动力。”

阮绵绵低着头,脑子里纷乱一片,沈逾在南城,他并没有出国。

周微看着阮绵绵情绪低落的低着脑袋,状态也不好,“绵绵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最近天冷,千万别病了,最近病毒流感特别多,我们单位好多人都打吊瓶。”

阮绵绵的脑子只有沈逾没出国,沈逾一直在南城,只是没回家,没见她,是的,他不想见她,因为她让他伤心了。

他是故意躲着她。

周微没有回设计院,而是直接去了沈逾在南城的办工大楼。

抱着两大本画纸和耗材上楼,助理设计小张,瘦高的身子,离老远跑过来:“微微姐,我来吧。”

周微把画纸递给小张,“逾哥呢?”

“沈老师在会议室。”

“这个给逾哥送办公室吧,我去找他。”

“好咧。”小张抱着画纸走了。

周微走到办公室门前,抬手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她推门而入。

“还在忙?”办公室里四五个设计师,正在开会。

沈逾:“还要一会,有什么急事吗?”

周微,“你要的东西给你送来了。”

“麻烦你了。”沈逾非常客气的道谢。

周微想了下:“逾哥,你出来下,有点事跟你说。”

沈逾出来,随手关上门,周微说,“今天碰到绵绵了,她也去买画纸,看起来状态非常不好,脸色很差。”

沈逾蹙眉,脸色突然一暗。

“你跟她提我了?”

周微点头,一脸诧异,“提了啊,怎么了,你们兄妹吵架了?”

沈逾没回她,转身推开会议室的门,交待一句,直接越过周微径直下楼。

周微站在原地,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沈逾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打开门,初六听到声音迎了上来,喵喵叫了两声,好像多天不见,很欢迎他。

沈逾大步上楼,敲了敲卧室的门,没人应声,他按下门把手,门一下子便开了,没人。

三楼,推开书房的门,没人。

再推开画室的门,阮绵绵正坐在画室里,认真的画着图。

她听到声音,蓦地抬头,两人目光相交,阮绵绵一怔,然后像躲他似的很快低下头。

沈逾提着的心,落了地。

可是,她还是躲他。

阮绵绵没听到他进来的声音,也没听到他走的声音,过了片刻,再一抬头,眼底已经蕴起一滩水,眼底有些模糊的看着门口的身影。

“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沈逾握着门把手的手,紧了又紧,差一点捏碎这铁疙瘩。

他缓了缓呼吸,走了进来。

他想说最近比较忙,可也不对,他原本跟她说出国的,但出国,着实是借口。

他想让她继续消化这件事,可见她这般模样,心就像被一根细长的针,无数次的刺进去,继续跟她僵下去,他又怎么舍得她难过。

他觉得,自己可能,还是妥协吧。

他拉了把椅子,在她旁边坐下。

她眼泪不停在掉,她知道,自己软弱,自己没有主见,她不知该怎么办。

她由无声落泪,到低声呜咽,越哭越汹涌。

“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想失去你,你不知道这几年,你不理我,我有多难过,我哭过无数次,可又不敢打扰你,我觉得自己太依赖你了,真的,我讨厌我自己。”

“你回来,我不敢离你太近,我不敢接受你的好,怕你再像以前那样离得我很远很远。可是,我又抗拒不了你的好……”她眼前已经一片模糊,手里紧攥着笔,画纸上,一片水迹。

她抬手抹了下脸,可是眼泪越积越多,“有时我在想,早年没了爸爸,可是有幸遇到这么好的哥哥,是你给我了人生最明亮的光,我很珍惜。”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十几年,你在我心里,是我最亲,最敬仰的哥哥,怎么突然就变了。”

“我这几天都不知道怎么过的,我以为你出国了,我知道你是躲着我,可是周微说你就在南城,没走,你明明没走……”她的话伴着呜咽,已经泣不成声。

沈逾伸手想要轻抚给予安慰,可是手掌僵在半空中,紧握成拳,终是没有落下。

“我该拿你怎么办。”

不是宠溺的笑语,而是无法言明的克制与隐忍。

逼她,舍不得,不逼她,回到重前。

如果这样,他是否一辈子也等不到,他想要的感情。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也不知道。”

她爱他,是妹妹对哥哥的爱。

不想失去他,她对他太过依赖。

可是,她也没办法回馈他要的感情,她该怎么办。

沈逾久久没有回应,只是耳边是女孩的哭泣,他想去安慰,可,谁又来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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