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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屏春暖(12)+番外

妇人唬的不行,忙扯过被子缩在一边,两人却不管她,把二郎拖出门外,就在街上当着那些人的面,连衣裳都不让穿,一顿狠踹,那脚专往□招呼,二郎先开头还嗷嗷的惨叫,后来可不连气儿都快没了,哪还叫的出来,衙差来的时候吗,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这会儿王婆子一嚷嚷,刘二还不依不饶的啐了一口,对衙门的差官道:“有劳了两位哥了,明儿我们兄弟递上状子,告这厮奸淫寡嫂。”

王婆子一听,这岂不是倒打一耙,李家婆娘忙凑到王婆子耳边道:“这刘家可是个混霸王,不好惹,老嫂子倒不如先舍些钱财,稳住了差官,给二郎瞧病要紧。”

王婆子气的眼昏花,哪还有什么主意,忙着过去把自己手腕上的金镯子褪下来塞给了差官央告:“差官老爷行行好,先容我这二郎瞧瞧病吧!若这么拿了人去,可不命都没了。”

差人拿了好处,过来跟刘二刘三道:“虽是□,若闹出人命也是麻烦,你二人暂且消停些,过后让他家陪些银钱也就是了。”

刘二刘三早就腻烦了家里的妇人,又不是个正经来路,也没生下一男半女,成日还勾三搭四的,就着这个机会正好处置了,至于王二郎,得罪了梅公子还想有好,留他半条命,都算他的造化了。

总归二郎没被衙门带走,几个街坊邻居七手八脚抬着去了寿春堂,周郎中瞧了摇摇头道:“便是能保住命,以后也成了个废人。”

王婆子一听扯着嗓子指天指地的嚎哭,被人劝住了,送了家来,周郎中手下的药童抓了药,一并送去了王家,周郎中不禁摇摇头,刚回了自己看诊的屋子,就见一个机灵体面的小厮立在屋里。

周郎中以为他是瞧病,便问:“哪里不好?”随喜儿嘿嘿一笑道:“老先生,小子我哪儿都不好。”周郎中一愣,这可不是找茬来了,随喜儿忽凑近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周郎中忙下座客气的道:“原是梅公子家里的人,失敬失敬。”随喜摆摆手道:“得了,弄这些虚头巴脑的作甚?办好了我们爷的差事,有你的大好处。”“这……”周郎中不免有些犹豫,在清河县这个地儿,呆了不少年,却赚下了个不差的名声,虽贪财,却也没用药伤过人命。

随喜儿见他犹豫,脸一扳道:“怎么着?周郎中还为难了?”周郎中咬咬牙:“不为难,不为难……”又小声打听道:“不知梅公子跟王家可有什么仇?”

随喜嗤一声乐了:“他家也配,没你什么事儿,别穷打听……”说着从腰里的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扔在案头,扭身走了。

周郎中不禁暗暗叹气,这可真是狗仗人势,梅公子身边的一个使唤小子都这么神气,收起那锭银子,细一琢磨,也没让自己下什么毒药,不过就是不让给治好了,这还不容易,王二郎那个伤势,若是不好生用药,出不去三个月定然去见阎王,说不准跟他那个痨病哥弄个前后脚儿,这王家可真不长眼,怎么就得罪了梅公子这位爷……

☆、趁乱偷身契

有话既长,无话既短,自打王二郎出事儿,不觉一月有余,却说王二郎这伤势,养了一个月也不见起色,药不知吃了多少,人是一天比一天不成了,王婆子问了周郎中,周郎中只道:“这伤了阳根,好不好的,得看他自己的造化。”王婆子便是急也没法儿。

先开头宛娘还疑心是姓梅的使的手段,可过后几日瞧瞧没动静,又琢磨,或许是碰巧了,宛娘现如今是宁可相信不是梅鹤鸣行的事,如果是梅鹤鸣的手段,那个男人就太可怕了。

他怎么知道王二郎跟后街的刘家的寡妇有了□,即便知道,怎的那么巧就让刘家两个汉子捉了个正着,打得还剩下一口气,这阴损狠厉的手段,令宛娘不寒而栗,故此,宛娘宁可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

王二郎抬回家之后,王婆子怕宛娘记着旧恨,在药里头使坏,遂撑着病体起来操持着给二郎熬药,可她本来有了春秋,且有病在身不得歇养,加上一气一急,哪儿撑得住,不过几日就起不来炕了,家里家外的倒都指望了宛娘一人。

徐明珠哪里,前两日派人来取做成的衣裳,话里话外的跟宛娘说梅鹤鸣去了青州,宛娘也才暗暗松了口气,潜意识里有些怕梅鹤鸣,一开始宛娘还有些忐忑,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倒是真放了心,想来梅鹤鸣妻妾成群,哪还有功夫惦记她这么个平常妇人,那日不过兴致一来,轻浮挑逗几句罢了,遂认真计算起以后的日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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