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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屏春暖(44)+番外

想起那晚上宛娘在他跟前死咬牙硬要嫁人的模样儿,梅鹤鸣就恨不得把那个野汉子绑到跟前活刮了,又怕宛娘一个年轻寡妇跟那王青成日在一起,别没等他制了野汉子,却让王青得了便宜去,心里火烧火燎的正难受,那还有心思想那些寻花问柳的风月事。

添寿儿颠颠儿来传话说:“明月楼月卿姑娘遣了跟前婆子来请爷去吃酒呢?”添寿儿这话正勾起梅鹤鸣的燥火来,抬手就给了添寿儿一个大嘴巴:“爷说没说不让人进来打扰,偏你是个胆子大的,越发忘了规矩,来人,叉出去打二十板子,让他以后长长记性。”

添寿儿这二十板子挨的真冤,常福儿跟随喜儿在一边瞧着不禁暗道侥幸,挨了窝心脚总比二十板子强多了,这二十板子挨下去,屁股开花,没十天半个月的算起不来炕了。

有添寿儿在前头当例子,谁还敢给明月楼传话,不是活腻歪了吗,随喜儿算是瞧出来了,不把那个清河县的宛娘捏到手里,爷是什么心思都没有。

角门的小幺匆匆进来,到了他跟前道:“喜大爷,您前儿交代的那两个木匠来了,现在门外头候着呢。”

随喜儿一听,不禁暗里咬了咬牙,心说来的正好,就怕他不来,这些日子在爷跟前挨的打骂,这回儿可找到头了,看不整治死他,你说你娶谁不行,怎的非娶爷的人,这不是老虎嘴里拔毛,你上赶着找死吗。

那小幺见随喜儿脸色有些吓人,遂扫听了一句:“外头那两个是喜大爷的仇家不成?”被随喜一脚踹到一边:“他不是爷的仇家,是爷的债主,走,爷去瞧瞧,是个什么样儿木匠。”

曹大贵见刚才那个看门的进去,不一会儿便带出一个来,瞧衣着打扮就知是府里有体面的大奴才,忙上前躬身一礼道:“给这位爷请安,不知爷怎么样称呼?”旁边的小幺道:“这是我们爷跟前的喜大爷。”

曹大贵忙拉着王青躬身作揖的一通见礼,随喜儿的目光在曹大贵跟王青两人身上转了转,想起那晚上模糊瞧着是个身量颇高的壮实汉子,便把目光落在王青身上:“你们俩叫什么名儿?”

曹大贵忙道:“我叫曹大贵,他叫王青。”“王青?”随喜挑了挑眉,盯了王青一眼,道:“既然来了,跟我进来吧!”

两人便跟在随喜儿身后进了梅府角门,随喜儿暗暗打量王青,一看就是个憨傻没见过世面的乡下汉子,别说跟爷比了,就跟他随喜儿比比,随喜儿自觉都能落他八里地去,不想宛娘就硬舍了爷,非要嫁这个人,跟着这么个穷了霍业的汉子,吃穿说不准都成问题,哪如跟着爷,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随喜儿一边带着两人往里走,一边给他们说府里的规矩,一直领着他们到了侧面一个空阔的院子里才停住道:“这是你们做活的院子,吃住也在这里,自有人给你们送来,刚才的规矩可都记下了,平常无事莫四处走动,这里临着内宅,回头冲撞了内宅的女眷,那可就对不住了。

☆、24章

曹大贵忙道,“小的这里谢喜大爷提醒,日后我二人还望喜大爷多多照顾。”随喜儿扫过一边王青呵呵笑了一声:“你们两个是我找来的,自然要多多照顾。”心说,不往死里头照顾照顾你俩,白妄了喜大爷挨了爷的窝心脚。

安置好了二人,便去前头回话,梅鹤鸣这会儿不在后头书房,却在园子里宴客,这客也不是旁人,便是青州府的通判陈子丰。

说起这陈子丰却比现任青州府的知府大人杜伯贞更有些来历,陈子丰跟梅家沾着些远亲,上几代上也曾走动极近,后陈家没落,便生疏了,这陈子丰却是个会钻营关系的,寒窗苦读,上京赶考,这考场还没进呢,先去正儿八经递了帖子去梅府里磕头。

梅鹤鸣的父亲如今正任着大理寺卿,两个哥哥一个刑部,一个吏部,都是握着实权的官儿,梅鹤鸣的父亲跟陈子丰的爷爷是一辈儿,因此陈子丰在梅鹤鸣哥仨跟前,以晚侄儿辈论,虽胡子拉茬,已近不惑之年,却仍称梅鹤鸣一声叔叔。

梅鹤鸣倒也受的住,私下里便叫他一声子丰,陈子丰当年虽得中,却是个一百名以外的二甲进士,几年就能任到青州通判一职,这里若没有梅府托着,自然不成,当官的什么时候都得有个三亲六故的帮手,互相通气办事,这官儿才能当顺当,这陈子丰深谙其中道理,故此对梅鹤鸣恨不得巴结上好,只是寻不着恰当机会,常引为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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