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锦屏春暖(77)+番外

梅鹤鸣一听笑道:“有酒,有菜,有乐子,吃他的去不得了,非巴巴的寻爷作甚?你且去,说我便来。”

吴婆子应了出去传话,梅鹤鸣探过身子瞧了瞧宛娘,见被子蒙的严实,只露出几缕青丝在外头,想是恼的狠了,只得道:“我知你恼我用药,应了你,日后不用那些东西就是了,刚头却是我中间摇席破座的回来瞧你,这会儿还得前头去应酬他几个,你既身子乏困,且好生睡一觉,等我送了他们去,回来叫你一起吃晚上饭,这样闷着,回头闷憋了气,快出来才是……”说着去扯她头上的锦被,却哪里扯的开,遂便依着她,又说了几句亲热话,便下了榻来,套了外头的衣裳,戴上帽子,下楼去了前头。

刚出二门,随喜儿就迎上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把王青的事儿回了,梅鹤鸣冷笑一声道:“还敢回来寻人,怎不让他知道爷的手段,让人给我盯紧了,只他一离了青州府的地界,便来回我,明珠院那边儿你让来禄儿带着家下的小厮过去,给我砸了,一个取乐的粉头也敢冲爷的霉头,活腻烦了。”

随喜儿应了声,忙跑下去寻来禄儿,来禄儿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儿,挽了挽袖子道:“那个小娼,妇也有今日,上回爷在她院子里,我进去回话儿,爷还没说什么呢,到吃了她一顿教训,真当自己是爷的正经奶奶了,我呸,看我今儿不砸他个稀烂……”带着一帮人,打马就奔了清河县。

在明珠院门前下了马,抡起斧子,照着顶头门上那个牌匾,就是一下子,门上看门的一见这些人凶神恶煞一般,哪敢拦着,忙跑进去报信儿。

里头明珠的亲娘得了信儿,套上鞋,大衣裳都顾不得穿,就跑了出来,来禄儿几个已经冲进二门来。

徐明珠的娘一见来禄儿,不明所以,扯住他道:“这不是来禄儿吗,这可是怎了?你可知这里是明珠院,可不是你胡闹的地儿。”

来禄儿呵呵一笑道:“你禄大爷今儿砸的就是你这明珠院,不妨告诉你,是我们家爷亲下的令,不把你这里砸个稀烂,都不能回去,给我狠狠的砸,但能有一个整物件儿,回去让你们见识禄大爷的厉害。”

下面几个小厮一听,哪还不砸,噼里啪啦,屏风,桌椅,柜子,条案,看见什么砸什么,不一会儿功夫,就砸了稀烂。

徐明珠她娘一听是梅鹤鸣下的令,便知定是自己闺女惹了那个混霸王,哪还敢上去拦,跟几个婆子丫头缩在墙角一个劲儿念佛。

来禄儿几个砸痛快了,扔下手里的棍子,扬长而去,徐明珠她娘这才哭天抢地的嚎起来:“天老爷啊!可上哪儿说理儿去啊!”嚎了会儿,又骂自己的女儿不省事。

待等落了晚,徐明珠回来,一下车见到门前两半的牌匾,身边便冷了半截子,进了院中,只见一片狼藉,她娘一见她,扑将上来,又嚎又怨的数落了一顿。

徐明珠不禁暗悔自己,一时嫉火攻心,却惹下这一番祸事来,也知得罪了梅鹤鸣,从此在这清河县里便再无立足之地,又怕梅鹤鸣还要寻她的不自在,忙跟她娘商议了,如今这里也呆不得了,不如去旁处安身。

她娘虽不舍清河县这宅子,也知女儿虑的是,走晚了,恐还有大祸临门,忙匆匆收拾了细软,留了个婆子看门,母女俩连夜便出了清河县,往外省去了,这一去却伶仃无靠,后落个凄凉下场。

这些是后话且按下不表,再说梅鹤鸣,转回席间,被周存守几个扯住打量半晌道:“哥,今儿可是在你府上吃酒,半道上,这主家却不见了影儿儿,至这会儿才回来,我等虽是客,情份却跟兄弟同,不好挑你个慢待,却要跟兄弟说说,哥这刚去的时候穿的是件织锦缎的袍子,这会儿功夫,怎换成件鸦青的了,且去时脸色尚有些不虞,如今归来,却顺心顺意,一副欢喜模样儿,却是为何,难不成是,推说内宅有事,却回去跟新嫂子温存缠磨去了,若哥不说个清楚明白也可,且跟我们每人吃一巡酒来,也算个陪情。”

周存守几句话说的众人哄笑不止,都道:“说的很是。”梅鹤鸣无奈,只得让下人挨个斟了酒来,依次陪着他们吃了一巡,才算了了,却连吃下了几大盏去,一时散了席,送这些人出了庄子,便觉有些酒气上头,脚下虚浮。

随喜儿一见这是吃醉了,忙扶着去了后面,梅鹤鸣进了逢春阁里,却见宛娘已起了身,正在外间炕上就着灯亮做针线,上身穿了件家常藕色对襟儿袄,下面翠蓝的裙儿,满头青丝,挽了一个挑心髻,捧云鬓上,插着自己与她的那支碧玉莲头簪,除此更无旁的簪环首饰,只耳下垂着两只翠头坠儿,坐在里,十指芊芊,捻针挑线,一副家常妇人的模样儿。

上一篇:佳佳的重生之旅 下一篇:厨娘当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