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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如梦梦长宁(46)

作者: 东窗 阅读记录

“我不知道一辈子有多长,我也不知道将来我们会遇到什么样的意外或磨难。但我知道,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我都会在她身边,直至我死。阿姨,我相信您是爱光夏的,我相信您是用生命在爱着她,但是这并不表示除了您,不会再有别人爱她。光夏很优秀,很善良,她值得被爱,值得拥有她想要的幸福。”

停顿了一下,赵浮生继续说:“如果您不相信我,那么从现在开始,您可以监督我。我说了,我并不会将她从您身边带走。我和光夏商量过了,我们结婚后,您就跟我们一起住。这样光夏会更开心,您也更放心。而且有您看着我,我若是对她有一点不好,光夏如果有一点不幸福,您随时可以把她从我身边带走。”说完,赵浮生转过身拿起沙发上的包,是他带过来的,拿出一叠文件递到张月容面前,整个过程都没有起身,一直跪着。

“这是我所有的动产和不动产,都在这里,作为迎娶光夏的聘礼,请您收下。”表明心意之后,就该拿出诚意。

可是张月容并没有接过,只是轻蔑的看了一眼。

在张月容的生命中,她从来不缺钱。张月容出自官宦世家,祖上曾出过好几位一品大官,她的曾祖父曾是清末官员,她的祖父在抗日期间战功赫赫,到了她父亲这一代虽有些没落,但世代的累积,深厚的底蕴,足以给她最好的成长环境,受最好的教育。后来她嫁给了光夏的父亲,她的青梅竹马程儒望。

程儒望家里世代经商,抗战时期更是为前线捐过无数物资。建国后,也在张家的庇护中躲过了各种风波。后与张月容结为夫妻后便出国发展,事业也是一帆风顺。

张月容无论是在成长过程中,还是婚姻生活中,她都没有缺过钱。甚至离婚,也是张儒望净身出户,家里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她。所以赵浮生拿来的这些家产,于她而言不过是一堆废纸而已。

“不需要。如果你真的爱光夏,那么带着你的钱离开,以后永远也不要出现在光夏面前。”光夏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任何人包括赵浮生也不能将她抢走,谁也不能。

“阿姨,通过刚刚的谈话,我大概知道您之所以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的原因有两点:第一,您担心我会将光夏从您身边带走,那么我刚刚说了,我的存在只是多一个人爱她,她不会离开您,你们会一直在一起;第二,您不认为我能做到一生只爱她一人,同时我也给了您保证。但显然您并不相信,当然,光凭我空嘴讲,您不相信也很正常。那么我们用时间说话,让时间来证明,可以吗?”

一番交谈下来,赵浮生已经基本确定最大的根结就是张月容已经不相信爱了,这很大程度上跟她自己婚姻失败有关,看来张月容一直没有走出离婚的阴影,甚至他怀疑张月容有严重的心理病。虽然交谈的不多,但他明显感觉到她在压抑自己的情绪,甚至有时候有些走神。在这种情况下,一昧的与她争论是没有意义的。对于一个不相信爱的人而言,让她走出来的唯一办法,就是用爱去感化,而时间则是证明爱的最好办法。

“我再说一次,我不需要你的证明,光夏不需要你的爱,我们不需要你的钱,不需要你。现在,离开,以后也不要再来,更不要与光夏见面,否则,我会让...”张月容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到开门的声音,光夏回来了。

☆、该干活了

光夏几乎是全程奔跑着回来的,生怕自己回来晚了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站在门口还在不停的喘着大气,脸颊通红,额头上还隐隐泛着汗珠。眼睛看着仍然跪在地上的赵浮生,印证了她心底的猜测,妈妈根本没打算同意他们在一起。所以,即使四年过去了,他们依然改变不了结局,是吗?

强忍着心里的难受和心疼,深吸了一口气,硬生生的将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隐了下去。光夏说道:“妈妈,东西买来了,我也饿了,让赵老师去做饭好吧?”语气低落却很坚定,不管怎样,先让赵老师起来,已经跪了很久了,再跪下去会伤到膝盖。

说完,光夏将手上的东西放到餐桌上,便直径走到赵浮生面前,也不看张月容,伸手扶起赵浮生坐到沙发上,便给他揉了起来,也不说话,动作很轻柔,低着头,大颗大颗的眼泪就砸在赵浮生的腿上,没一会赵浮生的裤子上便湿了一大块。

“光夏,我没事。买了什么鱼?”赵浮生比谁都清楚今天是不可能获得程母的信任了,得做好持久战的准备。不过在这之前,他必须先安抚好光夏,他不惧任何的考验,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生理上,他都能承爱。他只怕他的光夏不能坚持到底,夹在中间的她最是为难。

尤其是现在的光夏,似乎有着满腹的心事,很沉重,也许是跟这几年的经历有关,也许是与当年她父母的离婚有关,究竟是什么,他还不得而知。重点是,刚刚站在那的光夏,看他的眼神,好像失去了光彩,这是他最担心的问题,如果连光夏都放弃争取,那他做再多也没有意义。

有些事逃避不了,该问的终究还是要问,尽管是伤疤,那也要找到疤痕的位置才能医治。

在确定眼泪已经收住后,光夏才抬起头看着赵浮生,如同撒娇般说:“买了鲈鱼啊,我要吃清蒸的。”赵老师的厨艺真的是彻底征服了她的胃,只是不知道还能吃几顿。赵浮生心里的担心是真的,只在门口看了妈妈那一眼,程光夏就很肯定的看到了接下来的发展。而那,并不是她想看到的。

虽然上次妈妈说她的病好了,光夏并没有完全相信,但是她知道发妈虽然没有完全病愈,但至少是有改善了,现在的妈妈就在压抑着她的情绪。赵老师可能不清楚,但她很清楚,在极力控制自己情绪的妈妈,正在朝病愈的方向努力着。现在是妈妈的关键时候,不可以让她受什么刺激,不可以功亏一篑。而目前最可能引发妈妈情绪崩溃的就是她与赵老师的事,所以,她必须做出选择,尽管她曾经侥幸,想要妈妈也想要幸福。但是,这不可能,不是吗?

“好,那就清蒸。”起身,赵浮生走到餐桌前拎起光夏买来的食材,向厨房走去:“阿姨,今天让我借用一下你的厨房,一个小时,咱们开饭。”

从光夏回来开始,张月容就没有再开口,她看着气喘吁吁的光夏用那种心疼到骨子里的眼神看着她的赵老师,她看着她的眼泪就那么一下一下的落到赵浮生的西裤上,她看着她用撒娇的语气对赵浮生说她想吃清蒸鲈鱼。

刚到美国的第一年,每次她发病的时候,光夏的的眼神是充满恐惧的。也是,自己的妈妈像个疯子似的咒骂虐打自己,换谁都是恐惧吧。

第二年开始,光夏看她的眼神就很是心疼,她好像已经习惯了妈妈的反复无常和病态,所以也不再反抗,只是曾经惊恐的眼神不再,那个时候,张月容知道她的女儿长大了。长大了的女儿面对妈妈的病无能为力的时候,剩下的就是心疼了。

后来,渐渐的光夏开始可怜她,甚至开始麻木。可是这一切都不足以让张月容从自己的心魔里走出来。直到...

“妈妈。”忽然出声的光夏,打断了张月容的思绪:“赵老师做的菜可好吃了,呆会你要多吃点。”说完,光夏朝着张月容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做人不能太贪心,能再见到赵老师,就是她最大的幸福。而妈妈能慢慢的好起来,就是上天对她最大的恩赐。她不可以再要求更多。

“是吗?那呆会我好好尝尝。”此刻的张月容心情平和,她只要光夏在她身边,仅此而已。

S城,宝呀宝内部餐厅。

夏初宁与李玉儿还有企划部林子静、林子安两姐弟坐在一起吃饭。

这次培训虽然为期一周,但是时间安排的并不满。一方面是学员包括主讲都是宝呀宝的工作人员,手上或多或少都有本职工作要做,培训也不能太过影响工作效率;另一方面,这次培训实行的是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每上一堂课,就会安排一个课题给到大家去完成,而课题的选择也是结合了每个人的具体工作性质而定的。基于这两点,所以这次培训的大致安排是每天上午上一个小时的理论,然后下午是完成课题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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