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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鱼玩具被抢日常(10)+番外

作者: 澎晟子 阅读记录

姜泾予年龄那样小,又经历了那么多事,在无人管制的情况下会发生什么都是难以预料的。

程羡玉起一个规范和管制姜泾予的作用。

比起姜泾予来说程羡玉的成长环境要温馨许多,他是独生子,父母又恩爱,有些时候他并不是很懂姜泾予。

他当年出国前并没有联系姜泾予,到地方之后才联系了对方。

打了半天电话没人接,最后程羡玉没办法联系了几个朋友才问出结果来。

姜泾予和一群人在沿海公路上进行直线竞速赛,轮胎和公路摩擦发出沉闷的响声,蓝白相间的F1方程式赛车在公路上疾驰,很快程羡玉只能看见一个小点。

事故发生在赛程的2/3,程羡玉是听到人群中其他人的骚动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两辆方程式赛车发生了撞车事故,第三辆车追尾轻度损坏。

简简单单的几句叙述,程羡玉已经能够想象到状况的惨烈。

一级的f1方程式赛车速度可以达到960公里每小时,而普通高速公路对汽车的限速会控制在120公里每小时以下。

这样的速度发生撞击情况是非常惨烈的,多少赛车在事故中直接被装成了碎片。

程羡玉跟着在场的医生跑到事故发生点,无比的希望这场事故和姜泾予没有任何关系,他的手都有些抖。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过去之后看见姜泾予抱着自己的蓝色的赛车头盔站在事故中心,额头上的伤口流血染满了整个面部,顺着下巴流到脖子里。

程羡玉又是紧张又是庆幸,想想还有些后怕。

姜泾予被带走处理伤口,程羡玉留在事故现场了解了些情况。

追尾的那辆车才是姜泾予的,但根据录像显示他本来可以选择向侧方打方向盘避免正面撞击,可以姜泾予没有作为。

换句话说,姜泾予可能是故意的。

他干嘛要这样啊?不想活了吗?

程羡玉对自己这个表弟一时充满了难以理解。

即便姜泾予受着伤,程羡玉避开他身上的伤口把姜泾予打了一顿,姜泾予自知理亏,没有反抗。

另外两个事故中的人都死了。

在程羡玉的眼皮子跟前姜泾予终于收敛的许多,程羡玉也在朋友口中了解了不少姜泾予的斑斑劣迹。

这个姜泾予,分明是不把命当命来着,他不来迟早要把自己玩死。

那都是快十年前的事情了,程羡玉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姜泾予骨子里极端又疯狂,这他是知道的。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姜泾予越来越成熟正常的时候,往事重现。

程羡玉不知道自己该和姜泾予说些什么。

姜泾予明白了程羡玉的欲言又止。

“你不用担心。姓施的那一下子我确实是没防住,但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连握东西都姿势都不知道怎么调整,力气大不了。”

“行吧,我不想总是提溜着你的耳朵跟你强调什么。总之你得有分寸。”

姜泾予应一声没再说话,青春期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自己心理可能有些问题,源于他压抑的童年时期。不过这些年已经改善很多了。

下车之后陆西槐去水果店买了些水果,准备拎着去病房。这么多年医院两个字像是陆西槐的噩梦一样,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不要再踏进医院一步。

不过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陆西槐是从楼梯上去的,一间三人间的病房,算上病人大概有八//九个人。

陆爷爷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身边并没有陆西槐熟悉的面孔。

老爷子闭着眼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闭目养神,陆西槐把水果放到床下,找了椅子坐在床边。

病房里闹哄哄的,陆西槐洗了几个苹果,拿小刀削着准备给陆爷爷。

“呦,小伙子是老爷子的什么人呐?”隔壁床的家属没见过陆西槐,好奇的很。

陆西槐说:“孙子。”

他声音回答很轻。

“老爷子有福气啊,有这么个条顺板正的孙子。我瞧小伙子蛮有福相,肯定是个有出息的,老爷子把病养好,接下来可就要享福了。”

说话的大妈随手抓了把瓜子嗑,还要分给陆西槐一起吃,陆西槐摇了摇头没有收下。

有没有福相陆西槐不知道,但他觉得自己不是个有福气的人。

有哪个有福气的人会是他这种境地呢?无父无母,众叛亲离,还有无法脱离的原罪——变态一样的性向。

老爷子睡了一会很快就醒来了,身体还是不舒服,睡不久。

看见陆西槐的时候老爷子还以为自己在做梦,陆西槐也有些手足无措,他看着老爷子没说话。

老爷子发现确确实实是陆西槐之后嘴唇颤了颤,生病的人容易心软,况且除了陆西槐其他人也只在送饭的时候过来看望一下老爷子。

老爷子坐直了身子,看着陆西槐,语气有些犹疑。

“回来了?”

“嗯。”

老爷子没再说话,陆西槐将手里削好的苹果递过去,老爷子接过来默默地吃。

也算是另一种方式的和解。

临床的家属过来跟老爷子夸陆西槐,老爷子抿着嘴应两声。

陆西槐知道,老爷子心里还记着他性向的事情,默默站起来拎着水壶去水房接水。

接好水之后陆西槐把水壶留在哪儿去上了个厕所,洗手的时候发现有人在他身后站着。

“陆西槐?”

陆西槐关了水龙头,一转身发现是他的高中同学。

“啊,是我。”陆西槐用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怎么你也在这?”

“唉,这不是我爸几天前摔了一下,本来想着是小事儿,没想到越来越疼,今天上午做了个小手术。说起来你现在在哪呢?感觉很久没见过你了。”

“现在在B市。”

“B市好啊!可比咱这好多了,我不行,我被我爸妈一吓唬,最后考工作回来了。”

“回来也好啊,安稳。”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高中同学“嘿嘿”笑了两声,凑近陆西槐说:“你还记得许佳佳吗?”

其实陆西槐已经记不太清了,但还是礼貌地回应说:“记得,怎么了?”

“哥们儿把她追到手了,年底应该就会办酒席了。给力吗?”

陆西槐笑:“厉害厉害。”

“到时候肯定会邀请你,高材生赏不赏脸啊?”

“我尽量。”

“别尽量了,一定要回来,这都多少年了同学聚会从来没见到过你。说好了啊!来留个联系方式。”

刚留完联系方式对方看了下时间就急匆匆地跑了。

陆西槐一瞬间有些失笑,拎着水壶回去了。

“是西槐回来了呀!” 说话的是陆西槐的堂哥,陆西槐大伯的儿子。

陆西槐向来不喜欢自己这个堂哥,小时候经常欺负他,后来书没读下去出去混社会,纹身纹了一大片,也没混出什么名堂来。

不过即便如此,还是要维持表面的平和。

“嗯,最近刚好休假,很快就得回去了。”

陆西槐把水壶放在地上,找了水杯给陆爷爷倒水。

“我刚刚瞧见西槐和一个男的在那说话,瞧着眼生的很,是谁啊?”

“高中同学。”

“高中同学啊,瞧你俩贴的那么近我还以为……”好像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样,堂哥突然收声。

陆西槐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水杯里的水一下子因为过多溢出来。

拿纸擦了擦流出来的水,陆西槐没说话。

“西槐,哥不是故意的……”

“闭嘴!”陆爷爷喊了一声,“西槐你要是忙下午就赶快回去吧,我这儿有你大伯他们,用不着你。”

陆西槐抬头去看陆爷爷,老爷子已经不愿意和他对视了。

堂哥的话太有暗示性,陆西槐有些生气又有些无话可说。该伤的心该流的泪上辈子都伤完流完了。

陆西槐把外套里准备留给陆爷爷的钱放在老爷子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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