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鱼玩具被抢日常(21)+番外
姜泾予让小陈回去找人把陆西槐家门的锁换了,老一点的小区安全系数太低,如果想撬锁的人不是姜泾予而是别人的话会发生什么就很难说了。
“那您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您。”小陈打了声招呼拿着车钥匙准备走了。
姜泾予点点头,找了椅子坐在陆西槐的旁边,他把陆西槐没打点滴的那只手拉过来握着。
他总觉得陆西槐的手很冷,打点滴的那只手更是这样,那只手不能握,姜泾予只能轻轻搓搓他的指头。
姜泾予看着陆西槐看的有些魔怔,不知不觉天已经完全亮了。
护士给陆西槐换药水的时候轻轻在姜泾予肩头上拍了一把。
“这瓶药水刚换上,我现在也不忙帮你照看着点人,趁着现在人不多去买早餐吧。他应该也快醒了。”
姜泾予后知后觉地抬起腕表看一看,时间确实不早了。
他跟护士道了声谢,想了想最后还是亲自去了。
姜泾予带了白粥和包子回来,想起昨天陆西槐吃粥吃的没兴趣笑着往陆西槐的那碗粥里放了一勺糖。
真不知道为什么陆西槐一个男的这么好吃甜的,不过是因为可能糖吃多了亲起来也很甜。姜泾予一边这么想一遍拎着食物回去。
这是姜泾予第一次亲自为人排队买东西,平日里只需他一个吩咐想要什么自然有人把东西端到他面前来。更不需说那些有求于他的,不需他吩咐整日便猜忌着他的喜好想着讨好他。
只是他一直没什么持久爱好,很多东西多是一时的激情,因此显得有些难搞。
因为喜欢而隐忍甚至有些畏手畏脚,这是第一次。陆西槐急着要跟他撇清楚关系,他是看的明白的。
就在昨天伪装了这么久的正人君子终于装不下去了。
这样也好。
姜泾予身上的任何一个细节都在无时无刻地彰显着他不是一个普通人,不管是在一个普普通通的急症里守着另一个青年打点滴还是去排队买饭都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他回去的时候陆西槐已经醒了,陆西槐坐在病床上盯着一滴一滴滴落的药水看。
姜泾予走过去把粥放在柜子上:“吃饭吧。”
这么心高气傲的人意外地服了软,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跟陆西槐交流。
陆西槐看看姜泾予打包回来的饭,说:“我不想吃,这是最后一瓶药水了吗?”
昨天姜泾予半夜去找他,他还是有点印象的。本来该跟姜泾予说句谢谢,可是他不想说。
姜泾予没照顾过病人,陆西槐输液的手续也是小陈帮他忙来忙去,一瞬间被陆西槐问住了。
姜泾予沉默。
说好帮姜泾予照看人的小护士出了声:“对,最后一瓶了。明后天你最好继续来输液,这样好的彻底一点。”
陆西槐盯着药水瓶看,问:“我能开了药把药水带回去吗?”
小护士略微有些为难,斟酌着说:“带回去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不太方便……”
姜泾予说:“没关系,按他说的来吧。”
小护士小心翼翼看了姜泾予一眼,最后还是答应了。
姜泾予坐到陆西槐旁边想握住他的手最后又收回来,陆西槐挣扎的话很容易会走针。
姜泾予问:“不想待在医院里吗?”
陆西槐“嗯”一声,他在想他是不是应该更绝情一点,姜泾予才愿意放过他。
姜泾予要喂陆西槐吃饭,陆西槐不自然地看姜泾予一眼,姜泾予勾勾嘴角拗不过陆西槐,帮陆西槐搭了床上的小桌板,看着他用一只手吃饭。
“我帮你加了点糖,味道还行吗?”
陆西槐点点头问:“你自己去买的?”
姜泾予说:“是。”
陆西槐没再多问。
陆西槐昨天只吃了一顿饭,被姜泾予带走之后又和对方闹了脾气,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喝了杯牛奶就睡了。
现在想想其实那个时候应该已经开始生病了,昏昏沉沉地困得只想睡觉。
他没料到姜泾予会夜里来找他。
陆西槐低着头吃东西,问:“几点了?”
姜泾予说:“六点四十。”
陆西槐放下手里的勺子,张张嘴想说什么。
姜泾予打断他:“别和我说工作的事情,我不想听。”
果然,被说中了心事的陆西槐只能噤声。
姜泾予伸手想捏下陆西槐的脸又在中途收回来。
“所有的事情你输完液再说。”
陆西槐没说话,两个人一个木呆呆地盯着点滴看,一个盯着对方的手。
几个小护士看着他们两个窃窃私语。
护士给陆西槐拔针的时候姜泾予收到了小陈的电话。
小陈说陆西槐那个房门太老了,换锁也只能换那些型号比较旧的门锁型号,姜泾予本意是希望能够提高房子的安全系数,最后陈和换锁师傅研究了一下,干脆把整个房门都换了,现在已经弄好了。
姜泾予说:“干的不错。”
小陈:“老板,房门钥匙除了要给小陆先生的我还留了一把……”
防着您下次凌晨让人来撬锁撬不开……
姜泾予笑:“那你现在带着钥匙来医院吧。”
护士帮陆西槐在手背上贴好胶带就放他走了。
陆西槐躺了这么久下了床出门准备先上个厕所。
姜泾予电话还没有挂,看见陆西槐摸着自己手上的胶带往出走,姜泾予立马挂了电话跟在陆西槐的身后。
陆西槐转过身来看他,姜泾予没说话。
“我上厕所你也要看吗?”
姜泾予说:“可以看。”
……
陆西槐:“不准看!”
姜泾予:“好。”
……
陆西槐满头黑线进去上厕所,姜泾予站在门外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姜鲸鱼:你看我尿的比你远。
陆西槐:……哦(冷漠)。
☆、第二十一章
姜泾予知道把人逼得太紧对他没什么好处,所有事情都尽量顺着陆西槐来。
陆西槐还在想姜泾予出来的时候可能没有帮他带钥匙,回去之后却发现家门早就被人换了。
姜泾予站在他背后伸出钥匙在他面前晃了晃。
“我帮你把门换了。”
陆西槐皱眉:“你凌晨的时候是怎么进来?”
“就是你想的那样,我觉得你的门实在太不安全了。”
不安全的不是门而是某个人吧。
陆西槐有些无语,接了钥匙把门打开没有理某些人虚伪的理由。
上辈子陆家人准备放弃让陆爷爷继续治疗的时候陆西槐就把这间房子退了租,房东也算好心,知道了他退房的原因后没有扣他的押金。
按理说是陆西槐毁约在先,就算房东不退押金也说的过去。
这里是陆西槐的私人空间,他当年毕业之后的梦想和豪情都从这里开始,也随着离开这间房子而消弭。
陆西槐在门口蹲下身来找拖鞋给姜泾予,背部和颈部的曲线一览无余。
姜泾予说:“你不用管我,我自己来就好。”
陆西槐没理他。
姜泾予说:“陆西槐你知不知道你很别扭?”
陆西槐手上的动作停下来,手背上扎完针的胶带在姜泾予眼里刺眼异常。
“越在意越要推开,习惯隐忍和逃避。”姜泾予偏着头思索了一下,“我和你不一样,我想要的东西千方百计一定要得到。”
陆西槐没有抬头,脸上的表情藏在一片阴影之中,不知是喜是悲。
“那是因为你没过过我的日子,我身后没有任何人,我的每一步都不能踏错,在我不能承担自己的过错的情况下我不能有任何超出能力的野心。没有人会为我负责。”陆西槐蹲在地上抱着膝盖,也许是因为生病内心格外脆弱,他终于愿意敞开一点自己跟姜泾予交流。
姜泾予看着陆西槐单薄的背影,发觉这可能不是个好话题,他很心疼这样的陆西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