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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家女(97)+番外

陈夫人笑道:“若说别人还罢了,给老太君请安,我可不能拦着,那咱们今儿就说定了,等你从邓州回来,若不见你,我可不依。”

这里正说着,忽听小孩啼哭之声,由远及近,夏夫人蹭就站了起来:“可是祥哥儿哭,这是怎么了,快抱来我瞧。”说着后头上来个抱着孩子的婆子,一到跟前,夏夫人把孩子刚一接过去,婆子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身子抖的什么似的,一个劲儿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本抱着哥儿在门洞子瞧外头的人,忽听见外头卖甜饼的吆喝,哥儿闹着要吃,老爷正巧进门,吩咐买给哥,奴婢这才抱着哥儿出去买甜饼,甜饼得了,奴婢拿钱的功夫,不防头,哥的手伸到那火炭之上,烫了手,奴婢该死,请夫人责罚。”

夏夫人看着孩子小手那一片红肿,脸色一沉:“给我拖出去狠狠的打。”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那婆子声嘶力竭的喊着,被两个小厮拖了下去,怀清不禁皱了皱眉心说,这么大的孩子正是调皮闲不住的时候,虽奶娘有错,这么打下去,还不活活打死了。

听见夏夫人叫清郎中,怀清上前一步道:“可否容怀清瞧瞧?”

夏夫人一愣,旁边的陈夫人低声道:“夫人别小瞧了怀清,她可是小神医呢。”

夏夫人看了怀清一眼,心说这丫头才多大,就敢称神医了,不过见孩子哭闹的可怜,便把孩子的手拿起来让她瞧。

怀清看了道:“去灶房调些醋泥来。”

旁边的婆子看向夏夫人,见夫人点头方去了,不大会儿功夫调了一小碗醋泥来,怀清用帕子沾了轻轻敷在上面。

众人心道,这不胡来吗,不请郎中,让个小丫头弄醋调泥,夏夫人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刚也是因怀清主动提出,自己若不应,怕她下不来台,可没想到真往孩子手上涂这样的东西。

夏夫人刚要说请郎中,孩子的哭声却止了,夏夫人低头去瞧,只见孙子两眼里虽还有泪花,到底不再声嘶力竭的嚎哭,这么大的孩子最受不得疼,有一丝疼都要哭个翻天覆地,既不哭自然就是不疼了。

夏夫人的目光落在那黑呼呼的醋泥上,不是自己亲眼所见,绝难相信这东西还有如此奇效,看向怀清的目光,也从刚才的不信到信。

怀清涂好了,跟夏夫人道:“让人瞧着别叫少爷抓挠,睡一觉明儿早上起来就好了,夫人放心,不会留下痕迹。”

夏夫人交代了婆子,才把让把孩子抱下去,看向怀清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却擅医术。”

若瑶道:“表姑不知道,我的脚就是妹妹治的。”

夏夫人不禁惊住了,就为了若瑶的跛足,表兄不知寻了多少郎中来,也没见有用,不想倒是让这么个小丫头给治好了,此时由不得自己不信了:“真多谢怀清姑娘出手,不然还不知哥儿要哭闹多久呢。”

怀清道:“夫人客气了,怀清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夏夫人道:“姑娘请说。”

怀清道:“奶娘虽有错,罚也罚了,可否看在怀清的面上绕她一条性命,想来经了这次,她必会记住教训,日后照顾少爷也会更精心,况,今儿是夫人寿辰,也不好添了晦气。”

夏夫人笑道:“果然是当大夫的,这份善心都跟旁人不同。”挥挥手道:“别打了,抬下去清朗中来好生治伤,伤好了仍让她伺候孙少爷。”

不大会儿功夫,那婆子踉踉跄跄前来磕了头下去,夏夫人瞧着怀清目光闪了闪,心里拿了个主意。

酒席散时也到了下午,若瑶跟怀清说要告辞赶往邓州府,却给夏夫人死活拦着不让走,硬生生在夏府留了宿。

在客居里若瑶纳闷的道:“表姑自来不是喜欢强留客的,今儿不知怎么了?”正说着,便见夏夫人一脚迈了进来,往炕边一坐,便拉着若瑶说起了家常的闲话儿。

这闲话说着说着,怀清仿佛听出些味儿来了,夏夫人跟若瑶道:“这些日子你姑父也不知怎么了,成宿成宿的睡不着,一晚上翻来覆去,不知折腾多少个过子,我跟你姑父说,你不该当这个盐运使,倒该去烙饼,这个折腾劲儿的,牵累的别人也睡不得,这些日子熬的我啊,今儿都是勉强支应下来的。”

说着,不着痕迹瞧了怀清一眼,又道:“也不知什么症候,请了郎中来号脉,说了一串有的没的听得我头昏脑涨,倒更糊涂了,药也吃了不少,可就是不见好,人瘦的就剩下了一把骨头了,你说这人要是不吃不睡了,能熬几天儿啊,这可不要愁死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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