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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之田园药香(197)

回到家,天色已经暗了,于林氏一直没有走,眼巴巴的望着,瞧见两人回来,赶紧从屋里出去,急声问道:“可见到良子了?真的挨打了?伤的咋样?”

郝仁跟冷萍走后,于林氏又拉着曹大鼻子问了好久,毕竟曹大鼻子是亲眼看见于学良被抓到衙门去的,听闻脸上身上好几处伤,就心疼的说不出话来,一下午都没有缓和过来,这会儿见郝仁与冷萍回来了,也就赶紧上前问道。

冷萍看了郝仁一眼,正待要如实相告,郝仁却给她使了一个眼色,自己抢先说道:“见到了,没事儿,只是皮外伤,冷萍给他抹了药!”

于林氏这才松了一口气,又问道:“那调戏刘主薄丫鬟家的事儿,是不是误会?衙门说啥时候放人?”

郝仁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婶子,这事儿还在查着,不好说,良子也说不明白,恐怕这几天是要在牢里待着的!”

于林氏一听,疑惑道:“他那么大的人,干没干过这事儿,咋就说不清楚呢?郝仁,这样,明日就麻烦你再跟俺去见见良子,俺亲口问问他,他没做过,人家可不能冤枉他呢!”

冷萍有些受不住了,怕于林氏知道实情,也就冷声说道:“婶子,你以为那大牢是咱家啊,想啥时候进就啥时候进?今个儿进去,可是花了不少银子呢,人家说了,就让瞧这一次,以后就等着开审吧!”

于林氏一愣,满脸的愧疚,小心翼翼的问道:“是这样?那我那些银子肯定不够吧?让你们破费了?”

冷萍见于林氏满脸的愧疚也有些觉着话说重了,可是还是得继续说道:“破不破费的,都是为了良子,婶子你也别急,等明日我跟郝仁再去打听打听,看看啥时候能开审!”

于林氏赶紧应着,又道:“郝仁媳妇,欠下多少银子,俺跟良子将来都还你们,俺们就是当牛做马也还你们呢!”

于林氏这般一说,冷萍的心里越发的郁闷,也就径直进了屋。

于林氏以为冷萍生气了,赶紧拉着郝仁的手问道:“花了多少钱?不行俺将房子卖了,不管咋的,先将良子救出来再说!”

郝仁在心里叹了口气,冷萍就是这样的人,明明是好心,可是说的话儿总让人误会,也就赶紧对于林氏解释道:“冷萍不是这意思,是心疼婶子呢,也为良子生气,这么大的人了,竟然惹出这样的祸事来!”

于林氏还是在意道:“郝仁,你跟你媳妇说,这钱,俺家真的还的,你们就费费心!”

郝仁只得应着,又宽慰她几句,这才进了里屋。

里屋里,冷萍一个坐在窗前生闷气,郝仁进去在她面前坐下说道:“你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明明是为了别人好,却总是让别人误会你!”

“误会就误会,有句话叫做日久见人心,时日久了,她们也就知道我是什么样子的人!”冷萍闷声道,“也总比于家婶子知道实情强!”

“其实这事儿还有其他的解决办法,你就总是这一条筋,明明是好意,为别人的事情着急上火,可是别人还不领你请!”郝仁叹口气。

冷萍闷在那里不说话了。

在现代的时候,她就干了不少这样的事情,领导、同事、朋友,每次她都是真心为别人,可是别人能领她情的人又有几个?如今于林氏跟于学良也是这般,纵然她瞧不惯于林氏娇惯于学良的样子,可是心底里,还是可怜于林氏。

可怜天下父母心!

于是留于林氏在家里吃了晚饭,又将她送了回去,回来之后,这才去仔细的问了郝仁城里的事情,一听说郝仁与冷萍根本就没有见到于学良,郝氏也就忍不住皱皱眉头说道:“今日你们回来,冷萍发那顿脾气,我就觉着蹊跷,原来是这么回事儿,看来这次于学良惹的祸真不小!”

郝仁说道:“我已经求那熟人去打听了,看看知府老爷打算怎么判,这调戏良家妇女,若真的坐实了,于学良没有了功名不说,恐怕被流放也是可能的!”

调戏良家妇女,轻的话,打几十板子,关上几天也就罢了,可是如今于学良调戏的是刘主薄家的小姐,是得罪了告官,这事儿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郝氏一听,吓得脸色都白了,许久没说话,最后说道:“你于家婶子就于学良一个儿子,这要她以后咋活啊!”

郝仁安慰郝氏道:“我尽量想法子!”

郝氏叹口气,“如今还没有放榜呢,你能有啥法子!实在不行就实话跟学良娘说,学良是她儿子,真的要判罪,咱们也瞒不住!”

郝仁点点头。

刘雪莹喝了那汤药并不管用,晚上越发的高热起来,而且还伴有咳喘,到最后竟然夜不能寐。

“快让夏利鸣再来瞧瞧!”刘夫人一见如此,心疼的不行,赶紧让人连夜去请夏利鸣。

夏利鸣来瞧了之后,又开了一剂药,可是还是不管用。

第二日,刘雪莹就已经病得下不来床,刘夫人的心里越发的恼恨于学良,哭着闹着要刘主薄去衙门找知府老爷将那于学良严办了!

于学良调戏刘家丫鬟的事情,很快就在里城传开,因为于学良是文翰书院的学子,一些不利于文翰书院的流言也甚嚣尘上。

郝仁与冷萍第二日又去了里城,可是还是不得见于学良,两人没法子,只得现在客栈住下来,看衙门的进一步打算。

严崇派人来找郝仁,郝仁赶紧去了书院。

“于学良的事情老夫听说了,老夫说过,那孩子聪明是聪明,不过为人太过虚浮,但是这调戏女子之事,是绝对做不来的!”严崇捋捋胡须笃定道。

郝仁赶紧行礼,低声道:“多谢夫子相信于学良,只是如今衙门一点消息都不肯向外露,学生也见不到于学良,到底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所以这事儿根本无从下手!”

至少见到了于学良,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能想到法子帮他!

“罢了罢了,怎么也是师徒一场,老夫就牺牲这张老脸,去求人吧!”严崇叹口气道。

郝仁赶紧道谢!

下午的时候,严崇派人来说,衙门那边已经打点好了。郝仁赶紧去了衙门。

衙门大牢里,于学良已经被揍得面目全非,脸肿的跟猪头似的,嘴巴也肿了,又捞不着饭吃,不过短短两天,人就瘦了一圈,眼窝深陷。

“喂,来人来探监了!”那衙役用铁链子狠狠的敲了牢柱,于学良就浑身一颤抖,仿佛是被打怕了,许久都没敢抬头。

“良子,是我,郝仁,你怎么样?”郝仁趴在牢柱上,低声喊道。

于学良终于听清了郝仁的声音,动动脑袋,眯缝着红肿的眼睛终于看清了郝仁之后,一下子冲到牢柱前,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郝仁,你快救救我,我是冤枉的,我没有调戏那刘小姐的丫鬟啊,是云聂的人调戏的,我是被陷害的!”于学良哭的呜呜的,眼泪流出来,杀的脸上的伤口疼,嘴角就一抽一抽的,看的十分的可怜与狼狈。

“与云聂有关?”郝仁一听,便觉着这事儿不简单,赶紧问道。

于学良点点头,张着红肿的嘴,含含糊糊的将那日的事情说了,又道:“那跟我一起的学子我没见过,不是咱们书院的人,可是云聂一定知道他是谁!”

郝仁怒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云聂不怀好意,让你别去,你竟然偷着去了,你可真是……”

于学良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赶紧求饶道:“好弟弟,你就别骂我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快想想办法救救我!”

郝仁皱眉,沉声道:“好了,你就老老实实的在里面待着,我自然会想办法的!”

于学良赶紧点点头。

郝仁又将带来的饽饽给他,于学良接过,立刻狼吞虎咽起来,一边吃,一边因为扯着嘴角疼,倒抽着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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