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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之田园药香(209)

郝蛋一听,赶紧应了一声,包了二十块,又搭上了两块,笑嘻嘻的说道:“这两块是送的,多谢夫人的光顾!”

那夫人这才点点头道:“小小年纪倒是嘴巴很甜,是个做生意的料子!”

郝蛋得了夸奖,赶紧道谢。

那贵夫人带着孩子走了,就有人低声议论道:“那是城里的阮家老宅的阮老夫人,阮爷的婶婶!”

“是吗?阮府不是搬家了?那阮家老宅的人还在?”

……

这边人议论着,那边有孩子见糖一下子少了许多,生怕买不着,就又开始哭闹了,最后没的办法,又有几个家长狠狠心,上前买了几块糖。

如此一来,之前那试图讲价的妇人也磨不过自己孩子的要求,狠狠心,摸出五个铜板来,买了一块儿。

也有实在舍不得的,又被孩子磨得烦人,自然不耐的拉着孩子到一旁,趁着人不注意,拧了大腿或者是朝着屁股拍上两巴掌,一时之间,这大戏还没开始,郝蛋这儿就现成了戏园子,得了糖笑的,没有糖哭的,十分的热闹,

冷萍有些不放心郝蛋,再加上花儿自己留在家里,一直不高兴,冷萍也就偷偷的带着花儿出了门,跟在郝蛋他们身后也去了冷家大宅,一到那儿,就看到郝蛋经商的手段,忍不住愉悦的扬了眉。

在家里的时候,郝蛋都没有问过她花生糖的价格,反正这羊奶是自家羊产的,花生是年前收的租子,也就白糖是花钱买的,五十文的白糖,能做出一大盘子的花生糖。

原先冷萍还有些担心郝蛋卖便宜了,想不到她是杞人忧天,郝蛋年纪不大,却有自己的主意!

冷萍在一旁瞧了一会儿,见还没有等到大戏开始,郝蛋的糖就全都卖完了,他点算了好了钱,将钱交给袁奎代为保存,这才跟石头两人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去看大戏。

“嫂子,大戏开始了!”里面响起了锣鼓声,花儿着急的踮着脚向里面看,可惜她人小个头矮,什么都看不到。

“站在那边的面板上!”冷萍指了指先前郝蛋支起来的摊子,这会儿袁奎在一旁守着呢。

花儿立刻应了一声,在冷萍的帮助下踩上了面板,这才看清里面的大戏。

冷萍让袁奎去里面瞧戏,她跟花儿在外面看着摊子。

“没事儿,里面人多也挤吗,我站在这里瞧就成!”

袁奎的身上揣着二百多个铜子呢,他可不敢去人多的地方挤。

冷萍也就不再强求。

这会儿,大戏开始了,冷霸天与云深却没有出来。

花厅中,云深浓眉深锁,不满的望着冷霸天,冷霸天虽然觉着理亏,可是如今他是举人老爷的亲爹,可不像之前那般对云深点头哈腰,说话之时也硬气了几分。

“那郝辰逸不识抬举,能有什么法子?难道我还亲自去请他不成?”冷霸天说道。

“你不亲自去,难道要本官亲自去?”云深冷哼了一声。

云聂这次发挥失常,竟然没有考中举人,再加上之前李言贞对他的警告,这原本他的任期已经到了,可是上面迟迟的没有下调令,云深的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如果不是为了来见郝仁,想要通过郝仁向李言贞求个情分,云深才不会在这么闹心的时候到冷家来做客呢!

冷霸天心里有些不服气,可是还是点着头,这会儿听见外面鼓点响起来,也就说道:“亲家,咱们去外边瞧戏吧,这好戏开场了呢!”

今日来的许多贵客,是冲着云深这个县太爷来的,况且冷霸天也想这十里八村的瞧瞧,他们冷家与县太爷的关系,长长脸,若是云深只是躲在厅里指责他,不出面,他这不是没事儿找人来骂他么!

云深有些烦躁,现在他哪里听的下什么大戏去,他从五品典史到如今的七品小县令,人家的官是越做越大,他是越做越小,之前是手自己亲妹子的牵连,被名医世家摆了一道,如今是被那李言贞盯住,就连自己的儿子也不争气——都说能中头名解元的,结果却名落孙山,看来真的是流年不利啊!

可是见冷霸天已经起身了,他也不好说不出去,这才慢腾腾的起身,摆着谱儿,走了出去。

云深与冷霸天一起出来,戏台子下坐的那些乡绅贵客,全都起身行礼。

云深淡淡的点点头,与冷霸天一起,在最中间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戏台上唱的热闹,台下的人也瞧得认真,许多年之后,冷家村周围十里八村的人还对当晚的盛世津津乐道。

郝蛋卖糖买了二百文,欢喜他不行,这一次,他听从冷萍的话,没有将这钱交给郝氏,而是自己存了起来,打算过几日再去城里瞧瞧,找个另外的营生。

接下来的几日,又有很多人上门来求见郝仁,郝仁推不过,也就相陪着在屋里说会儿话,银钱与东西是坚决不收的。

这一日,郝氏跟于林氏干活儿累了,唤了狗剩娘,三个人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拉着家常,说着话儿,正享受着秋日的大好阳光,就见一个穿金戴银,满身穿着跟红包套似的一个女人进了门,一进门就欢喜道:“哟,哪位是郝家夫人啊,奴家花媒婆给郝家夫人贺喜了!”

郝氏一怔,这媒婆上门干什么?如今郝仁早成了亲,郝蛋才不过八岁,还小呢!

“媒婆子,你走错门儿了吧?”不等郝氏开口,狗剩娘立刻嚷嚷道。

花媒婆转向狗剩娘,问道:“您就是郝夫人?”

狗剩娘嘿嘿的笑笑,拢了拢衣袖,“俺哪里有那么大的福分,这位,这位是!”

狗剩娘指了指站起来的郝氏。

花媒婆立刻上前说道:“花媒婆见过郝夫人,郝夫人,您大喜了,儿子争气,中了头名解元,如今可是咱们里城的名人儿,俗语说,这郎才女貌,双喜临门,我花媒婆就是为了成就这一喜的!”

郝氏赶紧问道:“敢问这位姐姐,这另外一喜是从何而来啊?”

花媒婆一下子捂了嘴笑起来,“郝夫人,这样天大的好事儿,别说你想不到,我花媒婆也没有想到呢,告诉你,刘主薄看上郝举人了,想要你郝举人做刘家的女婿呢,那刘小姐先不说秀外慧中、知书达礼、大家闺秀,就单是刘家的背景,正好跟郝夫人家相得益彰呢,以后郝举人不管是继续应试还是选官,那刘主薄自然会将郝举人当做自己亲生儿子瞧的!”

郝氏一愣,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正要拦着花媒婆别继续说下去,就见冷萍从厨房里走出来,解下了身上的围裙,望着宛如红包套的花媒婆,大声问道:“娘,这是谁啊?”

花媒婆一见冷萍,立刻上前稀罕的打量了,欢喜道:“原来郝夫人家里还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儿呢,你放心,如今郝举人就要做大官了,这姐姐妹妹的身价自然是不一样了,包在我花媒婆的身上,一定为郝小姐找个好人家!”

郝氏赶紧上前,将冷萍的头发挽起来,一边挽一边说道:“你瞧你,早就跟你说过要将头发挽起来,省得别人误会,你偏嫌费事,懒得挽,如今可不是让人家误会了?”

郝氏帮冷萍挽起了头发,又将自己头上的筷子别在了冷萍的头上,笑嘻嘻的对花媒婆说道:“花媒婆,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家的大儿媳妇,就是中了头名解元的那个儿子的媳妇儿,已经成亲三年了!”

花媒婆脸上的笑容立刻僵掉,愣怔怔的望着郝氏,嘴唇哆嗦了许久,“你……你是说……是说郝举人已经成亲了?郝举人不是只有十三岁吗?”

与郝仁那透明举人一起成名的还有郝仁的年纪,十三岁,如此年轻便中解元,古往今来的历史上,也属罕见。

郝氏赶紧说道:“是啊,我家郝仁不到十岁就成了亲,媳妇年纪大一些,可是有本事,会瞧病,医术厉害的很!”

花媒婆一下子拍了大腿,“我知道了,童养媳,不对不对,是大妻,这乡下的人家之前穷,经常有这样的事儿,没事没事,是不是没有圆房,没有圆房就好办!人家刘老爷可是瞧中了郝举人的人品,只要没有圆房就好办,给点钱,打发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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