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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奴(48)+番外

他淡然的看我一眼,“我不喜欢做无意义的事!!”

“那么,随心会怎么样?不管过程如何,结果都是要把随心嫁出去。那么,炬皇到底意属何人为婿!随心他,应该怎么办!”我慢慢的,沉重的写道。

他眯着眼,许久才说了一句,“已经无路可走!”

我浑身大震。终于明白随心的偏激性子从何而来,原来此次,我竟是他唯一的选择!若然我不答应,那么,他便再无路走!他是男人的事实一旦揭破,成,则做炬国太子,败,则被诛身死!而这般的丑闻,炬皇这般的人物,怎么可能会让它公诸于世,最大的机会,便是将他处死!

我心里极寒极冷。终于明白随心那只要三个月是何意义。原来三个月之后,他便生死不定。何去何从,已然无从计算!

他是那样的绝望,期盼着我跟云风可以给他三个月的幸福时光,可是,我却不能忍受被云风双手赠予他。“所以,他跟你要求三个月的时候,你便同意了,是么?”我颤抖着写道。

他讶然的看我一眼,轻然的点头,“是!随心他,可能只能活得三月!

我无声的流泪,为随心。也为我!原来他跟我是同一种人。明明知道自己的死期,却又爱上不该爱的人,好容易求来三月,却又被我一手打入地狱。生不如死!

如果知道他这般,至少待他好一些!没办法给他爱情,那便给他家人般的温暖!冷风凛然,如刀锋害面。我的心里也一阵阵的发痛。为了与我有着相同命运的随心!若是换个时间,换个地点,我与他定能做最好的朋友!

“他要叫我嫂嫂的吧!”我在他胸前慢慢的写道。

他皱眉,并不回答。

我继续写道,“他曾跟我说,你是他的云风哥哥!那么,我便是他的嫂嫂,有什么奇怪!”写罢,我抬眸看了他一眼。他的唇角略微下垂了一分。只那一分的弧度几乎让我心花怒放。他在吃醋么?他在气我关心随心么?啊!原来有的时候,对别的男人保持一定的关注,他才会更重视我!

许久之后,他才缓缓的吐出一句,却把我打入绝望的谷底。“你不会是他的嫂嫂!”

双目爆睁,我的眸中渐渐的染了湿意。半张的唇无力的颤抖着,“你不是说!我会是你最后一个女人么?明明你已经说了的,你一个王爷说话,怎么能这般不守信用?”我在他胸前飞快的写着。

初晨的阳光将天空染得血红。下意识的眯眼,想避开阳光的直射,却让那满眼的湿意化作咸涩的泪水,滴落下腮。

“我早便跟你说过的吧!你只是我的奴,如此而已!昨夜的事,是你强而为之,你以为那是文定礼?便是有了文定礼,若是男方不爱了,便也可以一纸休书将女方休弃!”他的声音里头透着无尽的寒意。

明明身子是这般的火热,为何说出来的话却冷得让人发抖!而我!居然还以为他昨夜那番话是真的!

“冰魄钻石!是你给我送去叶城的,我二人已经交换了文定之物,现在又这般,你怎么能!”心里一股气闷着,急于想要找到一个缺口:我急切切的写道。

“我是替随心送的!所以,你不会是他的嫂嫂,你会是他的娘子!”他残忍的道。

他果然要把我送给随心!便是我一世残疾,他也要把我送给随心!我的唇角微冷。原来之前一切,都是假象么?这个人,若然不是我用锁扣住,想是已经离我而去!

“你现在,是要去找最好的锁匠把我二人手上的锁子取下么?”指尖一动,我几乎绝望的写道。

“”你以为呢?”他淡着声说了一句。

我不回答,停在他胸前的手指再不动作。原来,之前想要同生共死的念头,都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而已!他根本就没有改变。之前那般说,怕是想要我听话的到随心的身边!

身子僵直着,我突然感觉甚至不能跟他同乘一骑。这个人的想法我从来没有看透,之前没有,之后也不会有!身子好痛!心也好痛!天上的星子仍是星子,而我,又算得什么呢?

转过身子,我无声的哭泣。原来我之于他,只是一件可以送人的礼物,如此而已么?突然自弃极了,感觉自己可笑已极,做了这么多的事,竟然仍是一场空。呵!我是疯子!舍了活下去的机会,却换来这般的对待!虽然,我已经早有准备,可真正听到他的决定之时,我也仍会心痛!他不出声,一时之间,我二人之间的气氛僵到了极致!

许久,唇角弯起一抹带泪的笑容,“不必这么麻烦去找锁匠!若是真的想断,不若斩了我的手去!”我在他的胸膛慢慢的划写。眸间现着一丝决绝。我在赌,赌他对我还有一丝的怜惜!我也在提醒他,若是再把我送给随心,这般让自已身子残缺的事,我会一做再做!

他像是不知道我写些什么。眸子直直的望向远方。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仿佛在等着我的决择!

我的心极冷。做永远的哑子看来还是让他不是太痛!眯眸,决绝的抽出腰间的短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自己的右腕一斩而下!闭着眸等着预期的痛楚,却发现短剑斩的,并不是我的手,而是他的!他皱眉,单手紧紧的握住剑刃。手心里流着血,他却没有喊痛。只是紧紧的盯着我。

“你疯了么!快放开!”他的声音微扬。

“我只是省了你的事而已!送给随心的我,本来就如同我的身子一般,已经残破了!哑了,失贞了,那么,再断个手脚什么的,他应该也不会介意的,是吧!”我面无表情的写道。

他的眸子眯得很紧。胸前不断的起伏。显是气得狠了!我无惧的直视他。再没了之前的恐惧!是啊!我怕什么!之前怕失去他,这般小心的待他。现在呢?他要把我送给随心了,我还有什么好怕!

松开短剑,我冷冷的看向他。唇角泛着无尽的笑意。我知道,这个角度,这个眼神,是我最美的一面!他的眸子略略眯起:手里捉握着短剑,一时之间不知应当如何动作。便这么直直的盯着我。

轻一点头,我松开刀柄,笑得决绝。在他的胸前写了一个宇,“”好!”

他的眼底现着一片漠然。收了短剑,冷着声道,“那就不要再动作!既然要跟随心,那便不要把自己弄伤!”

我心里悲愤。唇角却泛着无尽的笑意,“可是怎么办?我已经不是处子之身,这般给了随心,怕是他终是心里不舒服!”

他的眉心略略耸起一些,不说话,只是把目光调向前方。唇角慢慢的下垂一分。

马儿奔了整整一日,等到得夜间,也未寻到一处像样的客栈,本欲连夜赶路,却因着我突然开始呕吐才此作罢。

及目之处,尽是绵绵山地,他见我已然累得不成人形,寻了许久,这才寻到一处山洞。生了些火。我二人坐在火边,谁也不理谁。

柴枝被火燃得劈啪作响,许久,他才轻轻的说了一句,“三个月!”

我歪头,不解的看他。他局促的看我一眼,飞快的道,“只要三个月而已!你,就答应他三个月,可好?”

我心里极冷。唇却在笑,握紧柴枝,在地上轻轻的划道,“好!我说,好!”

他一口气噎住,突然大声的道,“我说,随心说不得只有三个月!这三个月之中,你待他好一些!”

眸光略扫,我唇角轻扯,柔顺的道,“好!”

他眯着眼,长长的吐气,“那就好,早些休息。”

我点头,许久之后才慢慢的睡得沉了!却不知道有双温柔的手,拔弄着我的发端,终夜长长的叹息。

等到得第二日,我二人仍是这么沉默着,一路东行。我不理他。他也自然不会主动说话。便这么行到一处小镇。

那座小镇背山而建,隐在薄薄的雾气当中,显得那般的飘渺虚无。青山看来像是一副屏风,整个镇子,便像是屏风上的黑墨山水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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