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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师同人)不遇(34)+番外

作者: 从此心安 阅读记录

江澄不知想起了什么,冷笑道:“引狼入室。”

聂怀桑淡淡道:“可大哥当晚就暴病而亡,那蛇也没被赶走,而是继续被琴师好好养了起来,聆听妙曲一久,还生了灵气,修成人人称颂的大仙,与琴师成就一段佳话。很多年过去了,琴师的二弟调查出来,原来那蛇当年夜夜趁琴师调琴不备时溜出去,将毒牙中的毒液注一滴到大哥水壶中,大哥根本是被慢慢毒死的。这故事我上回听二哥讲到这里就被金麟台之乱给打断了,走在路上实在气得睡不着觉,就又去听那故事结尾,到底想看看,事到如今,那琴师到底是信自己二弟的,还是继续信那条在他面前装吃素的蛇。”

江澄道:“自然是继续信蛇。”

聂怀桑垂目道:“可我总是心中还存着一分不信,不信世间竟有这么罔顾兄长的弟弟。”

“哥哥又如何。”江澄道,“便是亲生父子,也还是,继续信那条蛇的。”

“恐怕只恨不得,割下亲儿的大腿肉,去喂那条冻僵的小蛇。”江澄道,“蓝曦臣的故事确实讲得好听,那你刀都御不动了,何不歇歇,这么急巴巴着要赶回来。”

聂怀桑伸手握住江澄桌上的手,朝着江澄展颜笑道:“阿澄,你好不解风情,明日七夕,当然是要和意中人在一起。”

江澄的脸突然通红。

静室中只听得有两颗心脏咚咚乱跳,江澄道:“我多年孑然一身,快忘了七夕这事。”

他用力回握住聂怀桑的手。

聂怀桑道:“以后朝朝暮暮,岁岁年年,我帮你记着。”

江澄与他相望,道:“我虽不记得,却正好有礼物送你。”

他捧出一个锦盒赠予聂怀桑,聂怀桑打开一看,是一对上品景德听风瓶。

他将那瓶子拿出来细细品鉴,默默放到胸口,好不容易压下心头感动,道:“我没备回礼,明早给你熬莲藕排骨汤。”

江澄在聂怀桑面前单膝跪下,双手握住聂怀桑手,郑重道:“你说我败家,等大围剿过去后,你来帮我管家。我知你精打细算,在云深不知处求学时,稍有奢靡赤锋尊就来信扬言要捉你去沉塘,但我莲花坞有的是钱,以后我要让你锦衣玉食,玩遍你想玩的所有事情,不喜欢修那刀也不用修了,我的三毒扛两个人绰绰有余。”

聂怀桑笑道:“你果然很护短。”

江澄亦笑道:“四百张缚仙网我已差人送到清河不净世去了。”

聂怀桑道:“我们的婚礼你是不是也要大操大办,就和你嫁姐姐一样?”

江澄道:“咦?怀桑我发现你变聪明了……”

聂怀桑道:“嫁妆如此丰厚,怀桑惶恐。”

一柄扇子已轻浮地勾起了江澄下巴,一点点将单膝跪地的江澄挑得站起来,聂怀桑道:“世人有眼无珠,唯我慧眼如炬,该是我折桂得珠。”

他起身将江澄按到自己方才坐的那张椅子上,转身就坐于江澄大腿上,双手环住江澄脖子,朝江澄呵气,亲热道:“阿澄。”

江澄双目赤红,一双手掐在聂怀桑腰侧。聂怀桑咯咯而笑,江澄哑声道:“你别笑了。”

聂怀桑抱住江澄道:“我得阿澄,心中无限欢喜,实在忍不住笑。”

江澄恨声道:“你这是在玩——”

聂怀桑已猛地吻住了他,江澄一点犹豫时间都没有,立刻搂紧聂怀桑,两人干柴烈火不断变化着角度深入接吻。

两人吻得激烈又漫长,体力惊人,谁都没落下风,江澄突然抱着聂怀桑丢到床上,聂怀桑朗声笑着,伸手勾着江澄腰带把人也往床上一带,翻身又骑在江澄身上,两人滚成一团,满床被褥都滑落到地上。

江澄硬邦邦戳到聂怀桑时,聂怀桑似乎看见什么十分可爱有趣之物般,哈哈大笑。江澄无奈道:“你做这事时可千万不能笑,实乃行房大敌。”

聂怀桑拍着床铺笑道:“好你个三毒圣手,莫非会被笑软吗哈哈。”

江澄直接下来啃聂怀桑脖子,聂怀桑好整以暇,根本没当一回事,还一下一下悠闲地抚摸江澄背部,将两人压住的长发拨出来:“阿澄,衣服不一定要用撕的,太败家了。”

江澄道:“你都快被我吞吃入腹了,比起衣衫,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聂怀桑道:“阿澄,你醉了。”

江澄道:“我没有。”

聂怀桑道:“那你活着不好吗?为何要说些醉话。”

江澄正在忙碌,虽觉得聂怀桑此话蹊跷,却忙着干正事,无暇理会,道:“怀桑,我会很温柔的。”

聂怀桑叹道:“阿澄,你醉了。”

江澄温香软玉满怀,他看见聂怀桑小小的个子,乖顺可人,压在自己身下说不出的娇弱无助,好像被五大三粗的自己一碰就要碎了,又想起两人都是头次,道:“第一次真有春宫书上写的那般疼吗。”

聂怀桑道:“恐怕还要更疼,毕竟我没经验。”

江澄气喘如牛,迟疑道:“那,若你很疼,会怎么办?”

聂怀桑坦荡道:“哭啊,死命地哭,嚎啕大哭。”

江澄惊道:“哭……么。”

言罢踌躇不定。

聂怀桑将双手垫在脑后,宠溺地看着江澄,用哄三岁孩子的语气道:“你若以后交了别的道侣,我就去妓院睡人。”

江澄惊道:“你——”

聂怀桑又悠悠说了一遍:“你若以后交了别的道侣,我就去妓院睡人。”

说完突然拿起枕边折扇,又快又狠地敲击在江澄颈后。

江澄眼前一黑,倒在聂怀桑怀中。

聂怀桑抱着江澄,轻声道:“阿澄,你醉了。”

方才聂怀桑故意弄出那么大动静,江澄内院巡视看守的侍从都识趣回避了。他手法娴熟地将自己脸上笼出一团黑雾,于深夜间潜到金凌门前,一挥手就将门给呼开。

蓝景仪夺门而出,双目红肿,金凌旋即奔跑出来,聂怀桑立刻弹指,金凌张了张口,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脖颈。

蓝景仪道:“禁言术?”

聂怀桑于黑暗中给他递过一把剑,蓝景仪微微一怔,旋即会意,接过剑,随后道:“我的抹额——”

金凌已拉弓朝聂怀桑射出一箭,聂怀桑单手挥出,忽而那凌厉的一箭凭空消失,反而出现在金凌身后,金凌侧身,一手抓住了自己的金羽箭,放回背后箭囊。

蓝景仪怔怔道:“这是蓝安秘术……”

聂怀桑此时已夺走金凌手中拽着的抹额,交给蓝景仪,蓝景仪见聂怀桑赫然是个雾面人,道:“鬼道之术?”

但金凌已经追来,蓝景仪立刻将抹额往头上一绑,抱着断成两截的书香,御剑而逃。

金凌看聂怀桑已一步步退回暗处,咬牙微微踟蹰,唤出金子轩传给他的佩剑“岁华”,飞身远去。

聂怀桑回到房间。他很少出手,但一出手必力道极准,江澄还在床榻沉睡。聂怀桑将手腕上的乌鸦从窗口放出去,坐在江澄身边,看着他沉静的睡颜,看了整整一夜。

不如03

江澄醒来,发觉自己生平第一次摆出鹌鹑姿势,依偎于聂怀桑臂弯,且以表情论聂怀桑睡得很是愉悦,一条胳膊占有欲十足地搂紧自己。

他不由扪心自问:“我……醉了?”

“我昨晚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双修初夜若毫无印象实在吃亏太大,问起来难免惴惴不安,好在紧随其后是相当掷地有声地,“怀桑,我不会负你。”

“为何不是我对你做了什么?”他那娇小温柔的道侣撒起娇来,当真是幽默可爱,“我做完后,也不负你。”

江澄忍俊不禁,刮了把聂怀桑鼻头,亦玩笑道:“你要能将仙督帽子摘了送我,就让你对我做。”

金凌被掳的禀报就是这时传来的,江澄登时翻被下床,一扫温柔乡中的醉意,双目清醒若寒霜。

一只乌鸦低低飞着,扑打羽翼之声像条引线,线那端是晓星尘手挽拂尘走在路上。时逢七夕佳节菊香满兰陵,处处都是骈影成双软语笑音,道人双耳被蓬勃的红尘喧闹盈满,心中逐渐勾勒出花灯糖人、树上红签,唇角半含一抹浅笑。他走出繁华的朱雀街,过金麟台东面景风门逐一行至永昌坊、翊善坊,丹凤门前分出两条路,往西是金氏族陵未央陵,三日前仙督金光瑶在此极尽哀荣大葬爱妻秦愫。晓星尘往东走入长宁山,那是兰陵寻常百姓入土为安的所在,遁入长宁山最无人迹的深处,于清风秀林怀抱间落着一座朴素的新坟,坟旁手植一株松树,土色很新,是那亲手造坟之人同时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