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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绝爱(111)

“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再次的蹲下身子,提起地上鲜血肆意的沐颜,轩辕冷重重的拎起她,再一次的甩了出去,高大的身子随即走了过去,一脚踩在了沐颜的肚子上,刹那间,腹部的伤口裂了开来,鲜血再一次的染红了衣裳。

剧痛之下,沐颜涣散的意识有这瞬间的清醒,眯眼看着轩辕冷此时凶煞的模样,迷糊的意识渐渐的感觉到了诡异。

“我要杀了你为雅悠报仇!”嘶吼着,如同受伤的野兽失去了最挚爱的伴侣,轩辕冷悲痛的狂吼着,猛的来起沐颜的身子将她按到在书案上,大手粘着她身上鲜艳的血迹再一次的掐向她的脖子。

剧烈的咳着,渐渐的恢复了意识,可仅在瞬间喉咙处一痛,窒息的感觉在瞬间笼罩下来,头剧烈的痛着,浑浑噩噩之下,沐颜痛苦的扭曲着身子,挣扎着拍打着轩辕冷的身子。

忽然间,视线落在地上的画卷上,竹林深处的凉亭,那坐在亭间的女子,那熟悉而美丽的五官,和画卷下那清晰的落款。

刹那间,千丝万缕的情绪交汇在脑海里,似乎有什么要迸发而出,沐颜凭借着最后的力气,伸出双手紧紧的要掰开轩辕冷沾着鲜血的大手,看着他此刻的眼神,回想起无尘毒发前要掐死她的疯癫举动,沐颜愈加的肯定了了自己在那清醒瞬间的推测,可惜失血过多,再加上渐渐困难的呼吸,掰开他的双手渐渐的失去了力气。

窗口,看着屋子里的一切,冥幽的身影瞬间的跃了进去,一掌推开轩辕冷的身子,快速的救下被他差一点掐死的沐颜。

听着她虚弱的呼吸,也顾不得被一掌打的昏厥的轩辕冷,随即抱起沐颜的身子,向着一旁的床铺走了过去。

东边的屋子里,“沐颜?”端着药,轩辕水凝错愕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四处看了看,忽然视线落在掉落在窗前的簪子上,那是沐颜的簪子?

啪的一声碗掉在了地上,轩辕水凝神色不变,一把拉过凌舞蝶的手,焦急的喊道:“不好,沐颜肯定被小叔给抓去了。”

莲足向着屋子外狂奔着,轩辕水凝知道此刻只有找到司徒绝才能救下穆言的命,迟了,怕是见到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正和四周的护卫交谈着,忽然门被大力的撞了开来,轩辕水凝苍白着脸色,一把拉过司徒觉的胳膊,喘息的开口:“穆言,穆言不见了。”

“什么!”司徒绝一惊,脸色剧烈的惨白对着轩辕水凝吼了起来,“我不是让你寸步不离的看着她的,怎么会不见了?”

“我只是去热了热药回屋子就不见了。”隐忍着眼中委屈的泪水,轩辕水凝慌乱的开口,“一定是小叔把她抓走了。”

“后山,后山,我去后山。”顾不得许多,一把推开轩辕水凝的身子,司徒绝纵身向着后山急弛而去,轩辕将雅悠葬在了后山,如果他抓走了她,一定会去后山雅悠的墓碑前的。

第一次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那恐惧深深的截获住司徒绝的身心,让他禁不住脸色惨白,剧烈跳动的心似乎要蹦出胸口,慢一步,他见到的将是她染血的尸体,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他不能失去她,纵然她十恶不赦,纵然她罪行滔天,可他不能失去她!

真气提到了极限,可司徒绝仍然感觉到他的速度太慢树枝刮过他俊逸的脸庞,鲜血在瞬间流了出来,可他却如同没有感觉一般,快速的向着后山的墓地行去。

“小丫鬟!”猛的落在了地上,踉跄着,四周空无一人,雨后的墓碑前只余下就个凌乱的脚印,她不在这里,那轩辕会抓她去哪里?

看不到人,让司徒绝此刻愈加的慌乱,握紧了拳头,不停的告诉自己不可慌,不可以慌,波动的心绪慢慢的平复下来。

司徒绝目光一怔,看着那一大一小的两样脚印,除了轩辕,还有人来过这里,而且脚印细小,是个女子,不会是小嫂子,她一直在屋子里陪着穆言,庵堂里的尼姑,他以经让侍卫护送着她们离开,去了最近的庵堂,那只有小丫鬟了!

甩了甩头,司徒绝再一次的思索着轩辕冷可能的地方,除了墓碑,那就只有雅悠生前修行的竹林小屋,足尖点地,不能在拖延任何时间,司徒绝随即再次向着竹林的方向飞驰而去。

“啊!”轩辕水凝看着一室的杂乱,看着那四处流淌的鲜血,尖锐的叫出声来,耳随后赶来的司徒绝在听见她的叫喊声时,心神混乱着,脚步在一瞬间显得虚浮而无力,他来晚了!

“小叔小叔,你怎么了?”看着倒在地上昏厥的轩辕冷,轩辕水凝吃力的拉起他的身子,担忧的喊着。

在听见轩辕水凝那担忧的喊声时,司徒绝错愕一惊,快速的冲了进来,扫了一眼昏厥的轩辕冷,“没事,只是体力透支昏过去了。”

四周血迹斑斑,杂乱着一切,看的出这里曾经有过激烈的,司徒绝迅速的搜索着沐颜的身影,忽然感觉到里屋那轻弱的气息声,她还没死!

一股喜悦从骨血之中迸发而出,司徒绝快速的向着屋子里冲了进去,却见床上冥幽正专注的替沐颜输送着真气。

她一身雪白的衣裳上却是血迹点点,甚至连脸上都是鲜血流淌的痕迹,他不在的这一个时辰,她又被轩辕虐打了。

收回真气,冥幽慢慢的放下沐颜依旧虚弱的身子,面具下的眼中露出一抹疑惑,“出什么事了?”

“幸好你来了。”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下来,司徒绝向着床边走了过去,却见她的伤口已经被冥幽大致的处理过,呼吸也平静了,这才拍了拍冥幽的肩膀,神色复杂的同他一起走了出去。

将昏厥的轩辕冷放到了外屋的软榻上,让轩辕水冷进里屋照顾着沐颜,司徒绝这才将事情娓娓的道来,叹息一声道:“如今知道事实真相的两个人,一个死了,一个得了失心疯,而轩辕的性子你也知道,今日若不是你,她怕是没命了。”

“可这事情确实蹊跷。”冥幽沉声的说着,看向一旁昏厥的轩辕冷,“他断然不可能下药,如果是其他人,一次还可以成功,可一天三次,整整三天,九次的药,不可能每一次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毒药,而且要瞒过轩辕的眼睛何其困难。”

“确实如此,所以一切还要等穆言才能问清楚,而且她医术很精湛,也只有她可以知道个中缘由了。”司徒绝心情愈加的沉重,冥幽所想和他的一样,轩辕是绝对不可能下毒的,唯一可能的就只有煎药之人才能有机会在一天三次的药里面下毒。

再一次的在剧烈的痛楚里醒来,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趴睡在床边的身影,俊美的脸上有着鲜艳的疤痕,沐颜疑惑的怔了怔,看着趴睡在床边的司徒绝,沐颜挣扎的坐起身来,再一次的牵动着腹部的伤口,痛的呻吟出声,原以为这样会惊醒一旁的司徒绝。

可在几天不曾休息之下,而今夜轩辕又有冥幽看着,司徒绝在疲惫下沉沉的睡着了,沐颜努力的撑着身子,看着一旁桌上的药,沐颜慢慢的滑下床。

可脚落地的一瞬间,沐颜才知道她虚弱的根本站不起来,幸好扶住了一旁的床沿,这才没有摔下去。

喘息着,额头上有着冷汗渗透而出,咸涩的刺痛着额头上的伤口,白天的一幕再一次的清晰的浮现在眼前,沐颜深呼吸着,向着桌子边走了去,拿过金疮药再次的躺回了床上。

他不是最宝贝那张迷倒众生的俊脸吗?沐颜轻笑着摇头,倒出药膏,随后一点一点的涂抹在司徒绝不曾上药的脸颊上,刮的很深,如果不上药,日后拍是真要留下伤疤了。

沉睡下感觉到了脸上的冰凉的触感,司徒绝猛的从昏睡中惊醒,瞪大眼看着床上的人,视线茫然的落在她僵直在半空的手上,错愕的失神着,缓缓伸过手擦过自己的脸颊,冰凉中有着药味,是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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