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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和皇帝玩亲亲(144)

“玄浩,检查一下蜡烛。”夜帝静静的站在一旁,扫视了一眼四周,宫里的银子,那么牵扯到的毕竟是宫里的人,是意外?还是巧合?

“爷,烛泪还温着,从松软程度看,似乎寅时左右点过。”玄浩走过去摸了一下,随后肯定的向夜帝说道。

“毛笔上的墨汁还没有干涸。”夜帝执起画笔,随后静静的看向桌上的宣纸,看来昨夜他替人做过画,画被人取走了,只是在下面的宣纸上依旧渗透了一些不清楚的墨迹。

“爷,你在做什么?”玄浩诧异的看着突然在纸上绘画的夜帝,迟疑的看了过来。

却见夜帝顺着宣纸上淡淡的墨迹勾勒着,片刻之后,一个人的轮廓赫然出现在纸上,玄浩脸色刷的一下苍白成一片,眼中落满了震惊。

只见一旁夜帝握着毛笔的手微微的颤抖着,片刻后,迅速的将宣纸纠成一团,驱动了内力,顷刻间,掌心的宣纸化为一摊白色的粉末落在了书案上。

“爷?”玄浩看着夜帝阴霾的脸色,心头隐隐的感觉到了不安。

“回客栈再说。”夜帝的嗓音似乎格外的低沉,冷峻的面容此刻更加的阴郁,随即快速的离开了画铺。

“玄浩,马上出关。调用一批身手好的将士随行去紫岚山。”夜帝面无表情的开口,虽然不再有刚刚的阴霾之色,可此刻的夜但看起来比刚刚更加的骇人。

“是,爷,那画?”玄浩小心翼翼的问道,目光瞄向夜帝的脸色,“是不是他们要假借画中人做什么阴谋?”

“不,画中之人还活着。”为什么会这样?夜帝低喃一声,沉痛的看向远方,坐下的骏马似乎感觉到了主人的不安,狂奔而起,扬起一阵风沙。

“什么?”玄浩惊恐的看向已经远去的夜帝,消化着夜帝刚刚说的话。

轩皇帝还活着,难道在紫岚山?玄浩微愣片刻,随后扬起马鞭子追上了夜帝的身影。

从一切都指向塞外时,夜帝就隐隐的感觉到了不安,可为什么会这样?阿九,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风凛冽的刮在脸上,夜帝再次忆起阿九的笑容,心头温暖,阿九,不管如何,朕依旧会记得当初我们所说过的话,永远的信任。

如同当日在宫里朕射杀了鲁千寻一般,你纵然心痛,却从没有开口质问过,那么朕今日必定如你一般,纵然心痛,也绝对不质问与你。

“回相爷,一切都按照相爷的安排,他们已经快马加鞭的赶向了关外。”客栈隐匿在房间里,刚刚还一身官服的为首官兵,此刻却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劲装,恭敬的向一旁站在窗旁的楼昭德回复。

“他们有没有怀疑?”品着茶,楼昭德镇定自若的神情里上压抑不了的兴奋和喜悦,夜帝已经赶往紫岚山了,那么一切就要结束了。

“回相爷,没有,属下什么也没有多说,一切都是他们自己发现的,那时属下还当心他们是否会上当。”

“放心,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好了,你下去吧,小心一点,不要暴露了身份,防止他们日后会回来查问,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楼朝德勾勒而起的嘴角露出阴森的笑容,夜帝,你大概怎么也想不到,紫岚山一行,就会有什么打击迎接着你。

半个时辰之后。楼昭德的房中又来了两个黑衣人。

“回相爷,一切都已经布置妥当了,相爷即刻可以出发了。”

“恩,好,我们立刻也赶往紫岚山,派人送信给东韶的大王爷,不,此刻该就皇帝,告诉他本相不日会亲访东邵,共同商讨大计。”

笑容愈加的阴暗,楼昭德似乎看见了无限的希望和光芒。

第一百章 决战紫岚(二)

“什么时候哀家的延喜宫,楼丞相的人可以随意的进来。”太后犀利的目光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黑衣人,冷冷的勾起嘴角。

“太后请息怒,我家相爷也是因为有重要的东西要属下交给太后,所以冒犯失礼之处还请太后见谅。”黑衣人随后恭敬的跪在地上,将手中的画卷高高的举起。

“董麽麽呈上来。”悠闲的泯着手里的清茶,她倒要看看昭德又在搞什么鬼,先是装病不上朝,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去了塞外,他堂堂丞相大人把朝政当成什么了?

画卷,太后疑惑的看了一眼,“董麽麽展开。”

随着画卷一点一点的展露开来,太后威仪的面容瞬间苍白成一片,捧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着,虽然是大力的握紧,可却是还将杯中的茶水晃了出来。

“楼昭德这是要做什么?”猛的站起身来,太后犀利的喝责一声,凌厉的目光看向跪在殿下的黑衣人。

被太后突然的怒气所震慑,虽然一开始也料定了太后的反应,可在这一瞬间,黑衣人竟然还是瑟缩了一下身子,只是片刻间又恢复了冷静。

“回太后,我家丞相让属下告诉太后,画中之人不但活着,而且隐居在紫岚山,皇上此刻怕是已经到了边关。这是丞相大人呈给太后的信笺,还请太后玉览。”

白色的信笺苍白的映射在看信之人惨白的面容,一瞬间,延喜宫里寂静的如同死亡的前夕一般。

因为震惊,握着茶杯的手一点一点的用力收紧,露出手背上清晰的脉络,却怎么也压抑不下澎湃的心绪,太后默默的闭上眼,平复着呼吸,可被巨痛啃嗜的心扉却还是如海潮一般久久的宁静不下来。

“董麽麽,将他带下去,没哀家的口喻任何人不准进殿。”双手如落叶般的颤抖着,许久之厚,太后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上,紧紧的扶住了桌子的边缘,才稳住自己遥摇欲坠的身子。

隐居在紫岚山?

无声的说着这简单的几个字,片刻之后,张扬而疯癫的笑声在宫殿里久久不曾散去,苍老的面容一瞬间如同鬼魅般的阴冷,太后扶着桌子,放声大笑着,和着泪水的苍老面容上露出深深的嘲讽之色。

这么多年来,她为了什么?韶华逝去,呕心疬血,独自守着这冰冷的延喜宫,他真的以为她是为了七夜王朝吗?

那是因为这江山是他的江山,所以她守了这么多年,又是一阵嘲讽的大笑声,到头来,他居然带着雪妃那个贱人隐居在紫岚山,那她又算什么?

当年他为了雪妃殉情,她整整在延喜宫哭了七天七夜,不眠不休,满心的愧疚,甚至愿意放下皇后的位置,甚至愿意对雪妃那个贱人曲身,可原来一切都是自己一相情愿,多大的讽刺啊。

往事一点点的浮现在眼前,爱恨情仇,流着泪水的苍老面容渐渐的收敛起悲伤,而是换上了一副悲愤的仇恨。

原来是只爱美人不爱江山,那么她就替他将江山给毁掉,看他是否真的不在意江山社稷,看他是否还能安心的隐居在紫岚山。

嘴角含的笑容,太后慢慢的将画卷展开,阴沉的目光紧紧的盯住画卷中的女子,雪妃那个贱人还是如同多年前的模样。

可自己为了七夜王朝却早已经满头的银丝,沉寂多年的愧疚和思念在画卷展的瞬间已经褪变为同样深沉的仇恨。

夜深了,延喜宫依旧是一-片漆黑,董麽麽不安的在宫外守侯着,这么多年了,她记得先皇死的时候,太后曾这样失控过,而如今太后的打击怕是比多年前更大。

“董麽麽。”终于宫殿里传出太后清冽的声音,冰冷的失去了所有的感情,如今连七夜王朝她也要毁去了,还有什么是她眷恋的?

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在他带着雪妃那个荐任隐居的时候他就该想到日后会有这么一天,这是他欠她的。

今日她要悉数的为自己讨回来,几十年的感情,几十年的毫无怨言的守侯,今日她要为自己讨一个说法。

“太后,让老奴替你把灯点上。”董麽麽听到唤声,立刻走了进去。

在黑暗中搜索着太后的身影,却见她蹒跚的背影依旧站在自己离开时的地方,整整两个时辰竟然没有移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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