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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和皇帝玩亲亲(48)

轻启朱唇唱起:

最爱这堂前呢喃燕

最爱这翩翩双飞蝶

也曾说只羡鸳鸯不羡仙

也曾说奈何桥上等三年

多少次佛前陈三愿

一愿郎君千岁

二愿侬身常健

三愿天上人间

年年岁岁长相见

无奈何落花纷飞谢

看绿肥红瘦

何人卷珠帘

做不了如花美眷

就还君似水流年

莫辜负青春正年少

莫辜负美酒正当前

说什么只羡鸳鸯不羡仙

谁曾见奈何桥上等三年

从今后何处陈三愿

一愿郎君千岁

二愿侬身常健

三愿天上人间

年年岁岁长相见

道珍重无语竟凝噎

听骊歌再起我举杯又劝

做不了如花美眷就还君似水流年

凄婉的歌喉幽怨的唱起,一声声,是她无法实现的愿望,一句句,是天地间最悲痛的割舍,奈何桥上,若是可以和他一同奔赴黄泉,她绝不会贪恋生命,可她是东邵的公主,皇兄可以无情,可她却不能置东韶的百姓与不顾。

碧瑶满脸的泪水扑朔而下,心中遽痛,嗓音更加的哀绝,低喃着:“做不了如花美眷,就还君似水流年!”

哀伤的歌声下,鲁千寻高大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郎声悲痛的大笑道:“好一个还君似水流年,公主,鲁诺就此别过,今生无缘,若有来世,定不负相思意。”

悲怆的话音落下,鲁千寻单膝跪了下来,低垂的目光中一阵潮湿,瞬间却又抬起头,压抑住泪水,双眼赤红,神情悲切。

“鲁诺。”碧瑶悲痛欲绝的唤了一声,娇弱的身子再也控制不住的瘫软在地上,哀伤的面容中是死一般的沉寂。

“是鲁诺无能,不能保护好公主。“五脏六腑皆绞痛的纠结在一起,所有的思念和哀伤都化为一声悲痛的哀号,鲁千寻颤抖的手擦去碧瑶脸声的泪水。

“鲁诺,为什么我们会走到今天?”他的手如往昔一般的温暖,那安定的触觉让碧瑶沉痛的闭上眼,眷恋的抓起鲁千寻的手,贴在脸上细细的摩擦着,这一别之后,今生,再也无缘相见。

“三王爷,你怎么来了?”阿九沙哑的嗓音在屋子外清晰的响了起来。

“公主,鲁诺先走了。”猛的站起身子,鲁千寻深深的凝望着坐在地上哭的肝肠寸断的碧瑶,一狠心,伟岸的身子猛的向窗外跃了出去。

他真的走了,一瞬间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精力,碧瑶呆滞的坐在地上,失神的目光久久的凝望着窗外,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不会回来了。

死一般的寂静蔓延在屋子里,脸上的泪已经停住了,心也在这一刻死去了,天涯之大,她将会一个孤独到老。

“阿九,你没事了吗?”夜彻心急的奔上前来,一把拉起阿九坐在玉阶上的身子,才发觉她的手竟如此的冰冷彻骨。

“我没事,祸害一千年。”阿九不安的讪笑着,也不知道娘娘和鲁大哥听到她的喊声没有。

“没事?”夜彻怀疑的望了一眼心虚的阿九,却见她目光流转不定,神色一沉,倏的注意到地上一片的水渍,手一摸,她的衣服竟然是湿的。

“你没换衣服!”语气突然阴冷下来,夜彻紧盯着阿九心虚的脸旁,眼中怒火腾越,听到她落水的消息,他就惊恐的放下手中的事物急急的赶来,可她到现在居然还没有换下湿衣服。

呵呵。阿九讪笑两声,脸上的笑容愈加的灿烂,“这里风大,一会就吹干了。”

“阿九!”

巨大的咆哮声响器,让阿九惊恐的瑟缩一下,半眯着眼,更加讨好的看着夜彻道:“三王爷,你生气了?”

“我现在气的很想掐死你!”夜彻瞪着一脸无辜的阿九气急败坏的吼着,大力的抓起她的手,“给我回屋换衣服。”

回屋?阿九一愣,若是鲁大哥还没走,这可怎么办?再也顾不得什么,阿九突然唉呦的叫了一声,神色痛苦的蜷缩着身子。

“怎么了,怎么了?”夜彻担忧的停下步子,神情焦虑的看向脸色痛苦的阿九。

“三王爷,我头晕。”顾不得男女有别,阿九虚弱的靠在夜彻的肩膀上,气息微弱的道。

也不知道娘娘和鲁大哥听到自己的警告没有,她可以是连色相都牺牲了。

“我抱你去找太医。”夜彻慌了神,也不曾察觉到阿九瞬间轻松下的神色。

“好,有劳三王爷了。”阿九终于松了一口气,温顺的窝在夜彻的怀抱中,真的好冷,一个颤抖,阿九闭上眼,竟也真的睡着了。

夜彻疼惜的目光带着无比的怜爱凝望着怀抱里轻若羽鸿的佳人,叹息一声,步履急切的向太医院走去。

直到二人身影已经消失的看不见了,角落里这才走出一个修长的身影,目光悠远的望着走远的二人,神色平静,却是感情复杂的纠缠。

第五十三章 阴险陷害(一)

“馨容这么急找爹入宫是何事,此刻都已宫禁了。”楼昭德疑惑的看向神色镇定却笑容张扬的女儿。

从小到大,只要馨容露出这样的表情,楼昭德就知道必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爹。”楼馨容了然的一笑,随后对着一旁的小安子道:“去外面守着。”

“是,奴才这就去守着。”小安子应声点点头,恭敬的退了下去。

只是低垂下的脸上有着一抹复杂的神采,枉他对如妃娘娘忠心不二,可遇到事情,娘娘总会把自己支开,看来他日后得要留一手,否则等哪天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到底什么事?”楼昭德看着一脸神秘的楼馨容催促道。

“爹,你知道吗?和鲁千寻偷情可不是那个宫女阿九。”神色里划过阴狠,楼馨容欢快的说道。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诧异的一扬眉,楼昭德顾做惊讶的问起,只是心中却又是一番思索,阿九身份不明,难道馨容会发现什么了?

楼馨容随即把白天里的一幕幕说了出来,笑容慢慢的堆积在阴郁的脸上,愤恨道:“爹,你可有什么好计谋,让意妃那个贱人的奸情大白与天下,到时候别说皇上不会宠她,能不能保住性命恐怕都是问题。”

“放心,爹已经在鲁千寻身边安插了我们的人,若是他有什么动静爹会尽快的通知你,馨容,你再把救阿九的那个陌生人给爹好好描绘一番,难道馨容竟然没有在宫里见过他吗?”

相对与他们的感情纠葛,楼昭德更关心的是突然出来的冷残墨。皇上到底有多少他所不知道的隐秘后备,阿九和这个冷残墨或许都是夜帝在暗中培养的人。

“那个人女儿确实没有见过,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不过看的出他骨子里的冰冷,那双眼,沉寂的像是被冰雪覆盖了一般。”

想起冷残墨那冻结一切的冰冷眼神,楼馨容此刻依旧一颤,那样的目光太寒冷,似乎在无形之中就可以杀死一个人。

闻言,楼昭德的脸色又阴下了几分,能让馨容感觉到害怕的男人,必定不简单,他守在暗处又是做什么?

难道皇上已经发现了自己派去的那两个点苍派的高手,可他们二人不是一般的江湖之人,而是他特意在江湖中培养而出的死士,已经五年了。

因为馨容的恳求,而他也有自己的打算,即使揭穿了,也只能算是后宫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而又太后在一旁护着馨容,所以他倒也不担心什么。

只是他从现在的状况来看,难道就被皇上洞悉了他的目的,所以又会派人在暗中提防着。

“爹,爹,你想什么呢?”接连唤了几声,却见楼昭德依旧沉静在自己的思绪里,楼馨容急噪的摇了遥他的胳膊,都什么时候了,爹也不帮她想想办法。

“这事急不得,否则会打草惊射。”明白女儿的焦虑,楼昭德沉吟片刻道,他此刻关心的是皇上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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