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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王妃(79)

林信押送军饷一事,凤镜夜知道,但是也没有在意,林信是左言的心腹,在军中多年,为人老实本分,虽然不够活络,但是却是个可以放心的人,而左言出城之后,明岚又带着人出城,而且还是带着马统领的禁卫军,凤镜夜立刻掉了将近一百人,快马加鞭的赶了过去。

黑暗里,上百人的队伍如同一道肃杀的骑军,风驰电掣般的向着城外快速的追了过去,左言已经来不及了,身体已经虚弱的没有一点的力量,手里的长剑也掉在了地上,左言抬起头,单膝跪在了地上,太累,整个人几乎都要昏厥过去,不过眼前这向着自己头砍过来的大刀却越来越清楚了。

就在最为危机的这一刻,左言已经闭上眼睛了,只是如今却辜负了楼向晚拼死相救的一番好意了,一道穿云箭破空射了过来,黎明微弱的光亮里,嗡的一声,箭梢的羽毛从左炎的脸颊边掠过,带出一道血痕,而肩头直接穿过眼前拿到男人的胸口,力度之大,竟然将人生生的带飞出去一米多远。

镜夜!左言错愕一愣,溯源王朝,上到将军,下到士兵都知道凤镜夜一手百步穿杨的好箭术,尤其是他的穿云箭,常常在两军对阵时,直接射过敌军阵营,射杀主将,箭无虚发,导致最后和凤镜夜对战的敌军都直接不敢露面,主将面前是一排拿着盾的士兵,将主将挡了个严严实实,两军还未开展,战鼓未响,敌军却已经失了先机,沦为笑柄,可是不如此的话,那就是三军无主将的悲惨局面,所以凤镜夜的威名在边关之中可谓是如雷贯耳,敌军闻之色变。

“倒是这么狼狈。”凤镜夜策马狂奔而来,身上是白色的锦衣,事发突然,只来得及抓住衣服披在身上就出来了救人了。

“木木!”左言一把竹住凤镜夜的手,坚持着说出木木两个字之后,黑暗席卷而来,再也支撑不住的昏厥过去,这是一场恶战,一开始如果不是因为楼向晚,左言只怕已经被人山人海的敌军给包围了,之后如果不是凤镜夜救援及时,左言也难逃一死,太过于倦累,伤口失血太多,身上几乎看不到一块好肉,能坚持到此刻没有昏迷,一直靠的就是一股强大的意志力支撑着。

小木头?凤镜夜不明白的看着昏迷的左言,俊美的脸上表情一凛,凤眸危险十足的看向带兵的明岚,“跟在左言身边还有什么人?”

刚刚左言昏迷在凤镜夜身边,因为太过于虚弱,声音甚小,其他人都没有听见,而凤镜夜也是因为对楼向晚的名字格外敏锐,所以才听见那几乎听不到声音,而左言昏迷的那一刻,用尽全力的抓住了凤镜夜的手,让凤镜夜明白和楼向晚肯定有关系,否则左言不会到最后这一刻这样用力的抓住自己的手。

“是一个黑衣蒙面的劫匪。”明岚被凤镜夜那冰冷的一瞥看的心惊胆颤,人几乎都害怕的颤抖着,不由自主的开口,却见凤镜夜表情陡然冷如冰山,倏地一下站起身来,“雷奔,将左言带回府中医治,有什么事,等本王回府再议!”

说话的同时,凤镜夜快速的翻身上马,用力的一夹马腹,向着城外再次狂奔而去,该死的!小木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虽然一直知道楼向晚身份不简单,甚至身边还有能闯入皇宫的高手,可是凤镜夜却没有想到楼向晚竟然会出现在城外不说,而且左言都伤的如此重,那木木她?

策马狂奔一直到了飞龙山庄,却都没有见到楼向晚的身影,此刻天色已经明亮,四周都是打斗过的杀机和血腥,尸横遍野,看得出昨夜的惨烈和悲壮。

木木不在,那应该是没有出事,明岚说是一个黑色劲装的女子?木木会武功?凤镜夜扬起薄唇笑了起来,小木头藏的还真够深,在王府这么多年,自己竟然不知道她还有武功!

“这个时候,你倒是还能笑出来。”凤楚天缓缓的走了过来,面色有些沉重,看了看四周,“左言重伤昏迷,不过没有生命危险,林信和那些活下来的士兵一起告发了左言,带领一些士兵抢夺军饷,最后被飞龙山庄的人和林信等人击败,左言事发逃亡,在城门外被你遇见,而明丞相抓到一个西澜的探子,他身上搜出一封交给左言的密信,探子最后自尽了,只留下铁证如山的密信,事发紧急,明丞相让明岚带着禁卫军支援,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事情已经这样了,着急也无用,不过还真的没有看出来,明丞相竟然笼络了林信,林信设局,左言会中了圈套一点都不奇怪。”凤镜夜勾着嘴角,凤眸染着笑,可是如玉般俊美的脸上却给人一种阴沉骇人的冷意,或许不笑的凤镜夜会更好一点。

“让人找那些活下来的,拼死护住军饷的士兵过来,找出和左言一起抢夺军饷的叛徒,厚葬了,余下的那些尸体,先暂时放到义庄里,然后放把火,灰飞烟灭!”凤镜夜清朗着嗓音,可是言语之中却满是冷厉迫人的杀机,好一处贼喊抓贼的妙计!

“不是说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怎么火气这么大,镜夜,这不像你。”凤楚天疑惑的看了一眼凤眸染着杀气的凤镜夜,虽然说这件事的确很棘手,甚至将左言给陷害进去了,可是凤镜夜的表情却太过于嗜血。

“林信和明宣国最好祈祷木木无事,否则本王将他们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凤镜夜的怒只是被笑容掩饰了,四周都是惨烈而死的人,虽然之前凤镜夜安慰自己说楼向晚会武功,不会有事的,也没有看到尸体,可是即使如此,敌众我寡,左言都一身重伤昏迷,木木此刻不知道身在何处,伤的是不是很重!

“木木?”凤楚天错愕的愣住,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拿还会和楼向晚扯到了一起,“镜夜,怎么回事!”

“明宣国和林信布了这个局,将左言引进了陷阱,又怎么可能给左言活下来的生机,必定会杀人灭口,可是左言却能逃到城门外,想必是木木垫后阻挡了一部分人,左言昏迷前只说了木木的名字。”凤镜夜声音有些的冷,深呼吸着,压抑下担心,这才向着四周堆积的尸体走了过去,蹲下身来,甚至不在意白色的锦袍拖在了地上,沾染到了地上的血污。

凤镜夜仔细的检查着四周一句一句的尸体,然后指了几具尸体给凤楚天看,“这些都是被一剑割喉,伤口极其细小,看得出是难得一见的神兵利器,左言随身不带佩剑,之前的武器也是从这些人手里夺过去的,所以这些人不是左言杀的,也不可能是押解军饷的士兵,他们没有这么好的剑法,不是木木所为就有可能是飞龙山庄的人,可是飞龙山庄是押镖为生,这样一剑封喉,还有这些直接扎到心脏的伤口,更像是杀手所为,应该是木木击杀的人。”

杀手?木木?凤楚天看着地上那些尸体,努力地将楼向晚和那些冷血无情的杀手身影重叠在一起,可是怎么想都感觉楼向晚身上半点杀气都没有,“木木在王府这么多年,你没有发现她会武功。”

“没有,应该是封住了内力,或许是用了药。”凤镜夜站起身来,拍了拍锦袍,“回城吧,木木身边有两个龙卫,昨天下午她出府一趟了,应该是去了见了什么人,我要过去打听一下。”

凤楚天对着四周跟着他一起过来的士兵交代了一些事情,随后跃上马背,和凤镜夜一起向着城门的方向疾奔而去,左言之事格外棘手,能证明他青白的士兵都被狙杀了,而活下来的都是林信的人,再加上飞龙山庄的人作证,左言想要洗清罪名很难。

——分隔线——

“你还想要回凤王府,你是不是要将自己的小命给玩丢了,才高兴!”凌青脸色很是难看,不高兴的看着洗漱之后,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楼向晚,有几处背后的伤口还是凌青帮忙上的药,可以想象得出,以楼向晚的身手都能受这么多的伤,当时可以想象多么的危险,而自己如果不是在城门口这边等不到楼主回来,所以跑过去看看,楼主说不定就将命给搭在飞龙山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