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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王妃(92)

“木木,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本王,笑的这么阴险?”凤镜夜怀疑的开口,直接靠在窗户边,眯着凤眸,视线锐利而敏锐,小木头这样不怀好意的笑,肯定是有什么。

“王爷,你真的想多了,在医学上这种叫做妄想症,简单来说就是病患总是随时随地的怀疑,别人看他一眼,病患都能想象出对方要谋杀自己,别人正常的笑容,可是在病患的眼中那就是有阴谋诡计。”含沙射影的隐晦着凤镜夜多虑了,楼向晚双手托着下巴,静静的打量着靠在窗口的凤镜夜,丰神俊朗,龙章凤姿,即使这么随意的站着,却也是满身的优雅和尊贵,邪魅出尘,俊美斐凡。

其实除去了凤王爷这个显赫的身份,王爷真的什么都好,人无完人,所以自己只能认了,楼向晚笑弯着眼睛,只希望自己不会和师傅一样,毕竟王爷不是干爹,不是吗?他绝对不会利用自己,算计自己的。

“本王到如今才发现小木头你真的是牙尖嘴利。”以前那呆呆傻傻的可爱模样,根本就是伪装嘛!凤镜夜嘴角噙着笑,不过比起以前那总是隐藏自己的小木头,他更喜欢看到的眼前这个医术精湛,思维敏锐,侃侃而谈的小木头,她和左言斗嘴的时候,眼睛是熠熠的闪烁着亮光,赢了总是高兴的如同要摇摇尾巴一般,让凤镜夜再次感叹果真还是没有长大的小木头。

过了半个时辰,楼向晚给左言起了针,身体的剧痛已经消失了,只是人还是有点的虚弱,白苏煎好了药伺候着左言喝下,左言又疲惫的睡了,凤镜夜和楼向晚也就起身离开了,暂时没有什么大碍了。

——分隔线——

林家。

轿子里,明宣国脸色有些的阴沉,带着皱纹的脸上苍老着,原本以为一切顺利,可是谁曾想竟然会让左言翻身从刑部大牢出来了,三皇子为什么会突然指证飞龙山庄,甚至还搬出了林信翻供后的证词,这让明轩过有些的忐忑。

林信在明蓉死后,在陷害了左言,害死了那么多属下之后,整个人已经是生无可恋了,再加上药里被下了毒,人也是浑浑噩噩着,看到明宣国进来了,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死气沉沉的靠在床上,“丞相大人。”

“林信,老夫错看你了,到头来,你终究还是背叛了蓉儿!”明宣国愤怒的开口,阴冷着目光如同利剑一般看向半死不活的林信,“你可知道如果左言一直被关押在刑部大牢,那么老夫就能逼问出凤王爷到底是谁下的毒,用左言的安全换楼向晚去刑部投案自首,以告慰蓉儿在天之灵,可是你竟然……”

“人死不能复生,即使报仇了又如何?”林信苦涩的开口,自己满手的血腥和罪恶,这两天躺在床上,林信想了很多,其实最开始的时候自己就错了,就算真的是楼姑娘下的毒,自己也不能因为背叛左大人,害死那么多兄弟,可是当时自己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失去了理智,这才放下了滔天大罪。

明宣国怒不可遏的站起身来,一双目光狠狠的盯着床上的林信,似乎要在他身上盯住两个洞来,最后明宣国怒不可遏的拂袖而去,可是出了房门之后,脸上表情却半点怒意都没有,反而是带着几分诡谲的阴沉,看来林信只是因为心里愧疚,所以才替左言翻供的,他并不清楚赫连王妃被下毒一事的情况,也没有察觉到自己和飞龙山庄之间的合作,并不是之前告诉左言的那样,用五万两银子买通飞龙山庄。

如此一来,攻破皇宫,夺取京城,等赫连过的士兵打破居庸关,直取宿合城,遥城,和浣州三处是指日可待,自己在京城里应外合,挟天子以令诸侯,占据京城之后,自己就可以当称王了,背后是赫连王朝,自己替赫连王朝坐镇这四个州城,和溯源王朝以封城为隔对峙,二分天下!

不过三皇子已经在追查飞龙山庄的线索了,如果三皇子查问林信?明宣国眼中闪过凌厉的杀机,凤霄可不是林信那个莽夫,他定然不会相信自己用五万两银子就能让飞龙山庄合作,犯下这抢夺军饷的滔天大罪,到时候凤霄必定会起疑心,若是被他查到飞龙山庄和赫连国之间的联系,那么自己就功亏一篑了!

一不做,二不休!林信不能留了!明宣国阴冷的眯着眼,快步的出了林家之后上了轿子,等自己回到府邸之后,就让人来杀了林信,造成畏罪自杀的假象,彻底杜绝这个后患。

而随着明宣国轿子的离开,暗中,一个身影也快速的离开,一刻钟之后,一间普通的酒楼,后院,“你说明宣国去了林信那里?明宣国在知道林信替左言作证之后,必定会杀人灭口,你继续过去林家盯着,我去询问楼主。”凌青打发走报信的人,其实他也不懂楼主为什么要掺和到京城这些阴谋重重的局势里,如果让顾师傅之后了,只怕会伤心吧!

可是,凌青漂亮的丹凤眼里闪过无奈之色,谁让那是楼主,是将自己捡回来,养大,甚至还骗着自己叫了几年姐姐的人,所以凌青虽然很想楼向晚只当一个悠闲的杀手楼楼主,没事数数银子,和顾师傅说话聊天,可是到如今,凌青却也只能瞒着顾清风,替楼向晚遮掩的同时,也替她解决一些棘手的问题。

杀手楼一般的任务都不需要凌青动手,反而是楼向晚身边的这些事,凌青不放心其他人来,都是自己来动手的,所以这些年,楼里那些家伙根本都不知道楼主在京城,在凤王府,估计楼主和他们当街照面,估计也都忍不住来了,毕竟四五年前楼主才在楼里露过一面。

凤镜夜事情很多,自己身体在追命散之后还是有些的虚弱,所以回到凤王府之后,凤镜夜就去书房忙碌了,楼向晚目前唯一需要挂念的事情是易君寒身上的蛊虫,所以直奔秋风院而去。

“木木,你现在果真得宠了,整天跟在王爷后面四处跑。”紫舒酸酸着语调,一身紫衣,身上带着淡淡的幽香,如同在最美丽的时节上开的鲜花,可是却只能一点一点的在院子里枯死老死,因为那个尊贵的男人如今甚至不再看她一眼!

“紫舒,你脸色不太好。”楼向晚一直当紫舒是朋友,在知道她和凤镜夜之间曾经是“暧昧”不清的关系时,那个时候,楼向晚是回避着凤镜夜的,依旧当紫舒是朋友,可是如今,楼向晚面对紫舒或许还是有一点的愧疚。

“自然比不上得宠的木木你满面春色!”紫舒依旧带着趾高气扬的骄傲和清高,恨恨的看着楼向晚,当初她不是不知道王爷对木木有些兴趣,可是王爷贵为凤王,不要说一个丫鬟,就算是妃子,也可以娶一个正妃,四个侧妃,更不用说那些妾侍了,所以紫舒和楼向晚交好,也是为了给自己建立一个同伴,毕竟比起蓉侧妃,还有郑夫人、文夫人,包括日后可能进王府的其他女人,木木是最好控制的。

可是紫舒没有想到楼向晚对凤镜夜竟然是躲闪,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远远看见了,直接是绕道而去,可是让紫舒惊诧的凤镜夜对楼向晚依旧很好,只要有时间就会逗弄木木,这让紫舒明白自己还是必须和楼向晚交好,这样也会让王爷多注意到自己,毕竟自己和木木之间的关系很不错,可是有的时候,紫舒还是忍不住会刺上楼向晚几句,或许这就是嫉妒吧,自己求不得的爱护之情,木木却弃之如同敝屣。

若是一直这样下去,紫舒也不会真的仇恨楼向晚,可是为什么她突然又不躲避王爷了,甚至和王爷同进同出,这让紫舒几乎不能忍受,尤其是之前楼向晚被抓去刑部大牢,凤镜夜曾经那一句凤王府正妃的话,让回府伺候老王妃的蓉侧妃怒火中烧着,可是听到这话的紫舒何尝不是痛苦而愤怒。

木木有什么?要姿色没有姿色,面相只能算是普通,看起来有几分可爱娇憨,同样也是个丫鬟,可是王爷却要娶她为凤王府正妃,那样紫舒每天甚至都要去楼向晚的院子里给她请安行礼,端茶递水,这让紫舒扭曲了心里的恨意,看到楼向晚这样轻松染笑的表情更是怒火中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