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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养成记(151)

小白一听顿时欢喜上来,却仍固执伸出手来牵了晓晓坐在炕上道:“放心,惠嫔是个聪明人,不会出来搅合朕跟姐姐说话儿的。”

这句话落到里屋的惠嫔耳朵里,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合着,自己这个惠嫔就是皇上的幌子,为着掩护他跟他所谓的姐姐说私话儿的,这偌大的延禧宫,若不是今儿程筱筱进来,想必皇上不会踏足一步吧,她都不知道,今儿程筱筱出了宫,自己还是不是延禧宫的惠嫔。

想到这半年自己过的日子,春桃禁不住怕,宫里的奴才最是势利,别管太监宫女还是那些嬷嬷,你得意的时候,她们上赶着巴结,一旦落魄,那就连北五所当秽差的太监见了,都敢给你甩脸子,更别提吃的喝的穿的用的,没有不克扣的。

秋天那会儿还勉强能过,别管冷菜冷饭,好歹有口吃的,可入了冬就不成了,她原先也是住在这延禧宫里,却是前头的偏殿,跟前本该有伺候的人,却有还不如没有,成天怨声载道的埋怨她不得宠,连过冬的炭都领不来,那刻薄话说出来,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好容易接了圣旨升了惠嫔,先时春桃欢喜的什么似的,只当皇上想起了自己,可没等她欢喜够,福寿就来传话了,让她除夕这天招程筱筱进宫。

春桃这才明白,自己这个惠嫔还是因为程筱筱,一样的人,偏就两种命,她不认命都不成,可认了命能怎样,如今她都不敢想以后了,过一天算一天吧!

靠坐在门边儿的绣墩上,听着外头皇上柔声说着:“今儿朕认了错儿,姐姐也应了不恼朕,过后可不兴再翻旧账,若再翻旧账,朕不依。”说着顿了顿,状似无意的道:“朕就不明白,做什么非要走,丞相还朝归政,过去的事儿也便过去了,说起来,他虽把持朝政这些年,却把我大夏治理的井井有条,朕谢他还不及呢,更何况,他还是姐姐的心上人,不若你们就留在京里,依着姐姐想的封姐姐一个公主,御赐公主府,就在皇城边儿上,朕时时能见着姐姐,姐姐也能进宫走动,这样好不好?”

说着殷切的望着晓晓,晓晓愣了一下,从未想过留在京城,认真说,以前她都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慕容兰舟,更没想过,自己会跟慕容兰舟走,可现在就是如此了,她喜欢夫子,想跟夫子天涯海角,就像夫子说的那般,无论哪儿,只要有他就成。

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很傻也很自私,她也一样,她不会留在京城的,哪怕对小白那天的行动已经释怀,但她还是不敢冒这个险,尤其那天朱锦堂的话历历在耳,就算不相信小白会如何,她依旧会跟夫子走。

至于公主府,晓晓忽然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很幼稚,即使自己帮了小白,又怎么会冒出让他封自己当公主的想法儿,以这点儿恩情相要挟,自己跟那些算计小白,想靠着裙带关系捞好处的大臣有什么区别。

想到此,晓晓摇摇头:“小白,过去我说过什么你就别当真了,不过玩笑罢了,姐姐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村姑,当不得公主。”

说着认真端详他半晌道:“小白你长大了,以前的种种苦难,能不能当成老天对你的试炼,孟子曰:“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土,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身处逆境或许不都是坏事,往好的方面想,也许会发现那些苦难是登高的阶梯。”

晓晓难得讲这样的大道理,事实上,她最讨厌的讲大道理,可她怕啊,怕小白会记恨夫子,会像朱锦堂说的那样儿,不死不休。

晓晓是觉着,或许在小白心里最不能释怀的,还是被慕容兰舟囚禁宫里的这几年,对于一个君王来说,这是毕生难忘的屈辱,所以,她苦口婆心搜肠刮肚的想了这些话来。

本来还以为小白会不耐烦听,不想他倒异常认真的听了,且听完了之后,笑道:“早听见人说女生外向,但凡女孩子嫁了人,就想着自己丈夫了,以前朕还不信,今儿瞧姐姐这般,倒不得不信了,姐姐说这些,不就是为了丞相吗,姐姐忧心什么,朕分得清轻重,若认真说,丞相该算朕的恩人,没有他说不准朕早没命了,不管他当初是什么目的,到底救了朕的命,朕又怎会恩将仇报,更何况,你那日说的对,丞相是朕的夫子呢,不说旁的只瞧朕的字,师徒之份想不认都不成,劝姐姐留在京城也是为着尽弟子之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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