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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流小贵妇(222)

如果落洛在那样的环境中成长,像任何一个农村女孩儿一样,嫁个老实的庄稼人,不会有这么多的阴谋,不会有这么多的伤害,虽然没有金钱物质,这种平淡的生活也是一种幸福,豪门真的不太适合女儿,她太单纯善良!

飞机驶到目的地,这么长时间的旅程,她并没有睡着,女儿未脱险,她的心一直紧揪着。

下了飞机,赶回在这里的住所,霍尔先生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霍尔先生今年已经是七十多岁的高龄,但仍旧主掌霍尔家族,他看到艾西,十分恭敬地弯腰行礼,“赫根夫人,这次我侄子闯下大祸,我不求您能原谅他,只求您不要祸及到我们家族,我们真的不知道您有女儿,若是知道,肯定不敢这样做的。这件事情我事先也并不知情!”

艾西冷冷地说:“那要看我女儿的受伤害程度!”她走进房间,没有看霍尔一眼。

别看霍尔年龄高,可在艾西面前依旧卑微,因为赫根家族,若是平时,霍尔连见赫根夫人的资格都没有,现在好不容易能有见面的机会,居然还是因为这件事,他惶恐极了,眼看自己将要把家主位置传递下去,就出了这样可能会灭门的事,真是罪过啊!

艾西走到屋里坐了下来,助理拿来一张记忆卡,双手递过去说:“夫人,这是那段录相!”

艾西接过来攥到手里,紧紧地捏着,她没有急于把这张卡毁掉,她要看看女儿究竟受伤到了哪种程度?

霍尔没有允许进来,他站在门外也不敢走,没有找到赫根夫人的女儿,他哪里敢离开?

艾西将人们都清出去,把卡放到手机里,一段清晰的画面展露在她眼前,她抚着胸口,拿出两粒药,也没水就吞了下去,她靠在沙发上,如同虚脱一般看了一次绝对不想看第二次,没有一个母亲能够看这个可以忍受的,她的心都要碎掉了。

然而即使如此,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要在这段录相中查出端倪,她觉得不对劲,因为这录相其实什么都没拍下来,衣服是好好的,她不由按捺下来又看了一遍,这才发现,那个男人其实有些小心,没有让她走光,可以说他在故意将伤害程度降到了最低。

女儿的生理期她是记得的,这次的相遇,女儿的一切她都用心记住,现在绝对不是生理期,那血是如何而来的?她百思不得其解,因为她不可能想到,落洛与段煜麟两年的婚姻,而后又与辛濯同居,还是处子之身。

这个男人,或许是为了救她的!他在尽力让伤害变得最低?这个念头浮现她他脑中!

此刻辛濯被她的人接过来,匆匆进了门,艾西将那张卡取出来,又握在手心里,辛濯焦急地问:“有消息吗?”

艾西摇摇头说:“如果掳走小洛的那个男人是在帮她,那她暂时就不会有危险。”

辛濯说道:“怎么可能会是帮她的?她在这里根本不可能有朋友,都是我太大意了!”他说完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说道:“对了,我向这边跑的时候,好像看到两拨人在打架,我只顾着追车了,没看清楚!”

艾西灵光一闪,“两拔人?”

她忽略了段煜麟,段煜麟的人在保护着落洛,她没想到落洛到了这里段煜麟的人还会跟着。现在一想,段煜麟怎会不知道落洛与辛濯到国外?恐怕段煜麟跟在她身后,想要阻止落洛嫁给辛濯呢?她的心有点激动了,不由站起身说:“我会让他们好好查的,我先歇会儿,你别乱想!”她说着站起身,向楼上卧室走去。

辛濯哪里有心思歇着?他心里只剩下浓浓的担忧。他恨自己在这里无计可施,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她一点力量都出不了,甚至连这里的地形都不熟悉,更别提找人。

艾西回房是想再看一遍那视频,看看到底是不是段煜麟?

这个男人全副武装,不仅脸被蒙着,手上都带着手套,但是艾西还是看清他的眼睛是黑色的,欧洲人也有黑瞳孔,这并不算什么,艾西看到他的动作虽然看似粗鲁实则透着小心,他的身形与段煜麟很相似,可欧洲人大部分都是这样高大的身形,这也不能就确定了,但是她依旧燃起希望,如果真的是段煜麟,几乎会把伤害降的最小了。

毕竟落洛与段煜麟曾经是夫妻,现在又重新在一起,虽然不好受,但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她立刻叫助理进来,去想办法联系段煜麟那些保镖,然后让他们重点沿着关押地点去找,她相信段煜麟带着落洛走不远。

而这一切,只能避开辛濯,事情变得复杂起来,她不知道辛濯知道小洛不纯洁会不会嫌弃,是否坦白,这一切还要由小洛来决定,她这个当母亲能做的只有暂时帮她隐瞒。

段煜麟并不知道危机现在已经解除,他在换衣服的时候,通讯设备也扔掉了,因为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检测这些的仪器,他不敢冒险,不敢拿落洛的安全冒险,即使他小心翼翼,她还是受伤害了!从她跟辛濯同居还是纯洁之身这点看来,就知道她对这个有多么重视了,那是从骨子里的自爱与保守,不管是婚姻还是爱情,在两样并不齐全的时候,她都坚持到最后,没把自己交出去。

显然这次的事对她是一种极大的打击,所以她才会想不开自尽!

为了隐藏自己,他带她走的是树林,相信对方在找他的时候应该顺着马路去找,因为人的惯性思维一定是到有人的地方去求助。他抱着她从一开始的跑到现在的健步如飞,就算他体力过人,如此负重之下行几个小时,也是不易的,他牙关紧咬,用强悍的意志支撑着自己。此时寂静的树林里只有沙沙的脚步声和他厚重的喘息声。

落洛终于醒了,挡着眼的黑布已经被摘下,塞在嘴里的报纸也拿了出来,绑在她手腕上的绳子也解开了,她只觉得自己在一个人的后背上一颤一颤的,那是段煜麟在背着她,这样前行是最省力且最快的,她感受到额上的痛楚,回忆渐渐涌回她的大脑,她不知道身下的人是段煜麟,她没看到他的脸。

“你放开我,放开!”她失控地挣扎打他,想要摆脱这个人的钳制。

段煜麟怕她掉下来,将背上的她也不知怎样弄的一下就到了他怀中,低沉而又醇厚地说:“小洛,是我!”

这熟悉的声音让落洛一怔,她不敢相信地说:“段煜麟?”那声音带着迟疑。

“是我,没事了,你安全了!”段煜麟的情绪有些激动,紧紧地将她抱在怀中。

“段煜麟!”似乎是大的劫难过后见到的亲人,以前的恩怨在此刻全都不见了、消失了、暂时遗忘了,她哇哇地大声哭了起来,哭的那样伤心,这是一种极度恐惧与绝望情绪的释放,她只记得自己经历了一场残酷的事,至于那事是什么,她暂时没有回想起来。

“没事了,再也没人敢欺负你,我会保护你的!”段煜麟轻拍着她的后背说。

“欺负”两字深深地刺激着她,她眼里先是呆愣然后是惊恐然后是绝望,“我怎么没死?你应该让我死的啊,我没脸再活了!”

那段记忆成了她深深的伤害与阴影,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的她一上来就如此狠戾粗暴,让她对这种美好事情的期望全无,二十几年珍藏的东西被轻易地掠夺,她接受不了!

“小洛,你听我说,你不能想着轻生,你还有……”说到这里,他蓦地停住,她还有什么?她的母亲、哥哥、父亲都不是亲生,还刚刚经历过一场心痛的经历。她的亲生母亲抛弃她二十几年,她现在这个样子如何再去找辛濯?

段煜麟发现小洛当真是一个牵挂的人都没有,哪怕有一个让她活下来的人也行,可现在偏偏提哪个都不合适,他紧紧地抱着她,她怎么就那样可怜呢?

她在他怀里呜咽,就像一头受伤的小兽,他知道,他再也丢不下这个女孩儿了,不是因为他占有了她,而是真的心疼与怜惜她,现在她有多难过,他就有多痛,或许不是要生要死的那种,却足以痛到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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