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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凤(30)

“是我瞎了眼,哈哈,是我识错了人,我悔呀!”黑衣人仰天大笑,咬紧牙关,转而悲戚低语:“那年……那年以后,你从此不能生……我一直欠了你,今日,将此命给你,我们两不……两不相欠!”那人说罢唇角竟微微扬了起来,一丝黑血流了下来,他轰然倒在地上。

我是死士,终于完成任务了……

两旁御林军大惊,其中一人蹲了下来,摸向刺客的颈部,稍后才单膝跪于地上,拱手说道:“禀皇上,他服了毒,现已断气!”

兰妃此刻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她只得哭喊着自己冤枉,跪在地上,看起来甚是可怜。那刺客的一番话,谁都明白,一段后宫密闻,传言当年宠冠后宫的兰妃为何一直不孕,原来是为了这个男人!

众人不敢抬头看皇帝的反应,是男人,听到这样的事,肯定都会崩溃,何况是皇帝!

不错,此刻的毕幽帝面色铁青,紧握的拳头快要捏出水来,周身散发出令人心寒的怒气,稍时,平静的声音从他紧抿的嘴中传了出来:“此事交由刑部处理,三日内,给朕答案!”

兰妃心里一阵绝望,谁不知道刑部李大人跟她爹是死对头?这样,可是要置她于死地呀!登时,她身子一软,昏倒在地。

面对兰妃的晕倒,毕幽帝没有任何反应,他转过身,跨着大步离开了。

寝殿门一响,司马名澜便走了出来,她尝试了,可根本就睡不着,她想知道,到底是谁跟她有深仇大恨。

景亦板着脸走了进来。

“皇上,如何了?”司马名澜意识到他神色有些不对,低声问道。

低柔的声音令他抬起头来,澄澈的眸中似乎略含关心之意,唇角微微上扬,那是时常令他觉得安心的表情,这是最令他信任的女人,一想到这里,他的心里轰的塌了一块,当下几步跨到她面前,不由分说,一把便将她搂在怀中。淡淡的体香夹杂着药香扑入他的鼻中,熟悉的味道更加令他安心,愈加让他放不开手。

“皇上?”司马名澜惊愕轻呼。

“名澜,别动,让朕抱一会儿,就一会儿!”皇帝的声音略显哽咽。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司马名澜只觉诧异,她能感觉到,景亦的这个抱,没有任何情欲,似乎有信赖,有依靠,还有……

这个念头,令她吓了一跳,心底却越发好奇起来,到底是什么事,令皇帝如此失态?

“名澜,什么都别问,朕会给你一个交待的,敢伤害你的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景亦将头埋进司马名澜的发中,如同宣誓一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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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三天,便是除夕夜,这个年,过的注定不会太平。

刑部效率很快,两天便把此案查了个水落石出,此事乃兰妃一手策划,想毁皇子清白,虽然刺客服毒自尽,算是死无对证,但他临死前所说的话众人都是听到的,所以众多御林军甚至皇上,都可以算是证人。自然,刑部很聪明的没有去调查那刺客与兰妃的关系,万一查出来真是如刺客所说,岂不是令皇帝脸面无光嘛,因而,他仅是作为一名刺客、兰妃的手下,如此定性。

毕幽帝端坐在御案后,看着刑部刚刚呈上来的折子,脸上的神情并无太多波动,仿佛事情都在他预料中一般,小福子立在一侧,心里叹道,这兰妃看来是活不成了。

很意外,兰妃并未让刑部处理,皇帝说出的话令他震惊。

“小福子,对外宣称兰妃畏罪自尽,将她舌拔下,充为军妓!”皇帝将折子扔在一旁,淡淡说道。

小福子当下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结巴问道:“皇上……您说……军妓?”

“嗯!”皇帝撇了他一眼哼道。

“是!”小福子心惊肉跳,退了出去。

皇帝的女人,就算死了,也不会再让别人染指,这是历代皇帝的规矩,因为皇权不可亵渎,然而这兰妃竟然要去充为军妓,太令人不可思议了,所有的人都小看了名澜在皇上心里在的重要性。

此刻的皇帝,眼神忽明忽暗,摊开手,供人把玩的瓷器竟然化成一堆粉末,风一吹,瞬间无影无踪。

“名澜,朕说过,绝不放过任何伤害你的人,朕要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朕要他们还上千百次!”肆虐的风暴在他心中咆哮着,如何也无法停止。

容昭仪此刻轻抚着胸口,微闭着眼顺气,刚刚的消息太令人震惊了,原本以为这次兰妃终于可以被打入冷宫了,她却没想到,后果是这般严重,她不禁后怕起来,皇帝真是太可怕了。

这件事的确是兰妃无意中出的主意,也许她自己都没在意,可是容昭仪却上了心,真是一条好计,那批黑衣人,都是她安排的,还好最后她安排了死士来陷害兰妃,否则的话,此事查不清楚,皇上怎么能甘心,说不准就查到她头上了,真是好险好险!

“母妃,气死我了,今日上课尹太傅又夸子轩了!”老五子明一进门便抱怨道。

容昭仪此刻正心中无比烦闷,挑眉骂道:“没用的东西,别说老大了,你能比过哪个?老二你不是照样比不了!”

子明一脸委屈,小声嘟嚷:“我已经挺好了,是尹太傅喜欢子轩的名太傅,所以才夸他的。”说罢,就往门口蹭,生怕他母妃再开骂。

“站住,你说什么?”容昭仪敏锐的抓住子明的话。

子明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却不敢开口。

“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尹太傅怎么了?”容昭仪不耐的开口。

“尹太傅喜欢子轩的名太傅!”子明忙说道。

容昭仪眼前一亮,唇角微扬起来,挥手说道:“行了,玩去吧!”

景亦大步跨进自已的寝殿,竟没看到名澜的身影,他转身而出,走到旁边的小房间,半掩的房门内果真看到她的身影,他刚想推门而入,却在看清里面的情况时,生生停住了脚步。

只见她的右臂袖子尽被挽了起来,如玉般的手臂上插满了银针,她的目光瞄了一眼书,然后又拿起一根银针,刺入手臂,她的眉头皱了一下,随即松开。

她在干什么?景亦心下疑惑,练习左手下针,不对呀,她已经挺熟练了!景亦耐心的看了下去。

只见她看看书,然后往自己身上补一针,如此反复,不知又下了多少针,她长叹一口气,抓起书有些任性的丢在一旁,撅嘴说道:“什么呀,就按书上做的,一点用都没有,又是骗人的!”边说边负气一般把手臂上的根根银针揪了下来。

景亦转过身,靠在了墙上,一股酸意涌上他的心头,原来,她在拿自己做试验,原来,她一直未放弃医好自已的手臂。

“呯!”的一声,从屋内传了出来。

景亦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赶忙转过身向屋内看去,原来是她重重的将针盒扣上。只见她左手拍了下桌子,站起身垂头踱着自语道:“身为医者把自己搞成这样,真是丢人!要是老爹知道了,非得好生损她一顿不可!”

她停下来用左手摇了摇使不上力气的右臂,连连叹气道:“要是不把这手臂治好,有什么脸面去见老爹呀!”

她垂着头,忽然蹲了下来,头埋在膝中呜咽说道:“老爹,我想你了!”这副模样,好生可怜。

门外的景亦再也顾不得,当下便推门而入,跨到她面前,一把便将她抱了起来,自己坐在一旁的榻上,将她放在腿上,紧紧拥在怀中,小心翼翼!

这一系列动作快得令人咋舌,司马名澜抬起头,惊愕地问:“你干什么?”

景亦巧妙的避开这个问题,不答反问:“为何不在朕那里好生歇着?”

“我又没事,都躺了两天了!”她没听御医的话,的确有些心虚,不过她真的是没事。

景亦只当她自己根本不知道清白已被人夺去,也不好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只得转言问:“马上过年了,要不要把你爹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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