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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凤(49)

尹寻以为,她一向顾及别人的感受,做什么事都会给对方留些面子,可如今这番冷言,着实令他意外,也乱了阵脚。

此刻御书房内的景亦刚听完暗卫的汇报,心情大好,勾着唇角挥退下人,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碰的钉子如今也该让那小子碰碰了。这样的报复简直比任何报复都来得过瘾,名澜果真没有令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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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霞宫与福安殿两点一线的生活更加令她怀念有清陪伴的日子,无精打采的坐在小屋内,举起医书又放了下来,眼前全是清的笑脸,哪还能看进去半个字?闭上眼,任往事在脑中穿梭,回忆着美好的过去。

夜渐渐深了,小福子蹭进御书房,低声唤道“皇上?”声音中有几分试探。

“嗯?”景亦并未抬头,继续写着什么。

“名澜姑娘从下午一直睡到现在,晚膳都没用。”小福子提高声音一口气说了出来,若是宫里的妃子睡到什么时候,用不用膳,根本没人过问,更不会报到皇上这里,可名澜是个例外,小福子深知她在皇帝心中的分量,一听闻此事,没敢耽搁,立即报了上来。

果真,景亦放下手中的笔,皱着眉头不悦说道:“怎么不早点来报?”说着起了身大步向外走去。

小福子没敢吭声,弯腰跟在皇帝身后。

一路疾步走到司马名澜的小屋,放轻步子踱到她身边坐了下来,熟睡中的她不知做着什么美梦,轻扬着唇角,令景亦看得不禁有些痴了。在宫中,她是不快乐的,景亦从未看到过她这样发自内心的微笑。

“澜儿!”情不自禁的低喃,手已经拂上了她的脸颊。

梦中,盛开的桃花在树下,清深情的喊着:“然儿!”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慢慢靠近。

她微垂下头,笑意却更深了。

仿佛如同中了魔咒一般,景亦脑中一片空白,俯身贴上她诱人的红唇,不曾想得到了她的回应,景亦只觉得身体中什么东西炸开了,再也顾不得其它,忘情的吻了起来。

炽热缠绵的吻使她透不过气来,轻哼了一声,却未醒来。

景亦放开被他吻得红肿的唇,顺着脖颈向下吻去,司马名澜得到新鲜的空气,大口喘起气来,此刻的景亦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了她,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这场春梦她实在不愿醒来,就这样配合着景亦,在最后关头,她猛得吐了一口鲜血,这使得她从梦中惊醒。

景亦吓了一跳,他惊恐地看着她吐出第二口、第三口……不一会,她的身上已经被染红了,触目惊心,景亦竟然忘了叫太医,就这样瞪着眼看着她。

司马名澜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她也明白自己竟然把景亦当成了清,不由苦笑,真是自找的!她晕了过去,鲜红的血顺着她的唇角流入脖颈。

景亦这才找回自己的大脑,他喊着“太医”,声音已经变调了。

小福子进来一看,也吓坏了,他还没跑出去,负责守卫司马名澜安全的暗卫便拎着小福子奔向太医院。

可怜的老太医被人拎到了福安殿,他颤抖着手把着脉,皱着眉,忽然他大吃一惊,手迅速收了回来。

“如何?”景亦看太医神色不对,忙开口问。

“回皇上,像是中毒!”他犹豫着,又摇了摇头。

景亦捏紧了拳,怒火窜了上来,什么人敢在他眼皮底下下毒?莫非还是刺杀自己的那些人,还是后宫的女人?他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儿,问:“什么叫像是中毒?”

“老臣只是听说这种毒,却并没见过,只是名太傅的症状跟中了此毒类似,只是老臣不敢确定!”

“是什么毒?”景亦追问,难道还有比润泽更厉害的毒?

“此毒平时对身体没有任何影响,只是在男女亲近的时候才毒发,若是同房,中毒者便会吐血而死!”

“这毒叫什么?”

“守情。”

景亦心中疑惑,难道是后宫女人所下,为的是不让他宠幸名澜,亦或是当初她的那个“清”为了让她守身所以才给她下的毒?种种可能性在他脑中闪过,眉头越拧越紧。

“哦,对了,此毒相传是司马先生所制!”太医想,既然司马先生在宫里,问题不就解决了?

“快传司马先生!”景亦心中虽然高兴,却也愤怒,如果这个毒真是出自司马先生的手,那跟孟妃怕是脱不了干系。

“皇上要保重龙体,名太傅虽然吐了不少血,却没有生命危险。”太医看出来皇帝快要沉不住气。

“嗯!”景亦点点头,走出名澜的小屋。

当司马先生跑到福安殿的大殿时,景亦早已在那里候着了,劈头便说:“快拿出守情的解药。”

“解药?”司马先生一头雾水。

“守情不是你制的吗,总得有解药吧!”景亦有些着急。

什么“守情”司马先生有些慌,他怎么没听说过。

景亦一看他这磨叽劲儿,火更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做的他就说,干什么不吭声!

“我说要解药!”他大吼。

“臣……”司马先生以为景亦确定他能解这毒,一时间不知如何狡辩。

景亦联想到以前的疑惑,再看他现在的表现,心生一计,暴怒道:“竟然敢冒充司马先生,你活得不耐烦了?”

假的司马先生吓得腿一软便跪在地上,他以为皇上已经拆穿了他,有了证据,脑子乱成一团,不受控制地哭喊:“皇上饶命啊!”

没想到真被自己诈了出来,没想到他真是假的,名澜的毒怎么办?

“来人,把他押入大牢听候审判!”景亦将气撒到了这个假司马先生身上。

小福子暗想,没把人交给刑部,看来皇上是要亲审,这下孟婉仪跟二皇子可惨了。

景亦不安的在殿中走来走去,最后看向太医问:“还有别的办法吗?”

太医摇头道:“这种毒连老臣都没见过,只怕一般人不会有解药。”他刚说完,仿佛受了什么启发一般说:“皇上,当初名太傅既然能解润泽之毒,这种毒说不定她自己也能解呢?”

也是,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点,他转身便走向名澜的小屋。

司马名澜由于吐了血,脸色苍白,纤细的手腕无力地垂在床边,她安静的闭着眼,细密的睫毛一动也不动,安静的令他害怕。他快走几步坐在床边,将她无力的手握在自己手中,仔细的暖着。

“名澜,朕宁可一辈子不要碰你,你一定不要有事!”他的声音哀伤的令人想哭,上天怎么能让他遇到了名澜又将她夺走呢?

笔记本

060

一连三天,景亦问太医都是同一句话:“她怎么还没醒?”

是的,名澜昏睡了三天,一动不动,就像熟睡一般,可景亦的心里每一分钟都像是在煎熬,他恨自己,为什么没忍住。他倾尽所有的人去找司马先生,就算下毒的人不是他,那跟他也脱不了干系。

就在皇帝气的要抓狂的时候,司马名澜终于醒了。

“澜儿!”皇帝激动地抓住她的手。

刚刚苏醒的她意识还有些朦胧,努力在回想自己怎么了。

“澜儿,你中毒了,你知不知道这种毒?”景亦真怕她再昏过去。

是啊,中毒了,她这才想起来,她怎么会不知道,这毒就是她自己研制出来,自已下的。在景亦强大的温情攻势下,她怕自己会沉迷其中。这个毒本来就是清走之后因为无聊而研制出来的,用在自己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景亦看着名澜流露出哀愁的明眸,心顿时疼了起来,她怎么会给自己下毒,如果她知道自己中毒怎么会不解,又怎么由着自己亲近她,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没长脑子,不由软声说道:“澜儿,不用难过,一切有朕,定会为你解了毒!”他的承诺越来越多,却一样也没有做到。

“皇上不用担心,我没事!”她的声音幽远,很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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