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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凤(70)

几名胆大的女子在亭中与皇子们吟诗,子轩脸上似乎有了些许暖色,只不过比起子衡和煦的笑还是差了很多,这次相亲不光是为了子轩的亲事,子衡的年龄也差不多了,只要他有中意的就一起订下来,反正结婚也不着急。

花丛中走来一名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她笑的格外明媚,此女一看准是正房之女,在御花园中谈笑自如,丝毫没有不自在,司马名澜在心底不喜欢这样的女子。

远处,景亦微昂着头大步向这边走来,身着明黄色龙袍的他显得格外扎眼,他所到之处,跪成一片,那个明媚女子虽然跪了下来,但头并未低下,她仰望着皇帝,满脸爱慕之意。司马名澜微微蹙眉。景亦一心寻找司马名澜的身影,没看到那女子的神态。

“侍琴,那个女子是谁?穿红衣服的!”司马名澜问身边的宫女。

侍琴其实也看到了那名女子,毕竟敢在皇宫里穿红色衣服的只有她一人,当下她就觉得那女子很厌恶。

“她叫方粉蝶,是方侍郞之女。”侍琴说着,后又补了一句,“这位姑娘在外面名声很大,是眼下热门的待嫁女子,提亲之人络绎不绝。”

司马名澜点点头,此女长的的确不俗,但也许就是因为太受欢迎了,才养成她目中无人的性格,难道没人告诉她进宫要低调吗?

司马名澜坐在湖边的一个角落里,满园子的人就这里相对安静一些,还能不动声色地观察御花园中的人,这个位置很好。

在她走神间,景亦已经寻了过来,那个方粉蝶的目光也跟了过来,司马名澜看向景亦,仍能感觉到方粉蝶不加掩饰的打量目光。

“澜儿,累不累?”景亦坐到她身边,看着她因为热有些红彤彤的脸,他一把将她揽进怀中。

司马名澜已经习惯了他随时随地的亲昵,并未拒绝,她拿起一颗葡萄送到他唇边,景亦一口吃了进去,还轻轻地咬到她的指尖,她马上把手收了回来,恼怒地看着他。

景亦笑着,低头俯在她的耳边说:“你这宴会什么时候完?”

“还有一会儿呢!”她打定主意不让他如愿,满脑子没别的。

“我们先回去好不好?”他抓住她的手。

“不好,主人先走了,人家怎么再呆下去?”她断然拒绝,生怕自己会反悔,因为她也呆着没趣。

“澜儿,朕特意快速处理完朝政过来的。”虽然距他们新婚已经有段日子,但他还是离不开她。

“景亦,你先回寝殿再批会儿奏折,我过会儿就来好不好?”她发现那位方粉蝶的目光一直没离开她与景亦,心中十分不快,怎么也要教训她再走。

“好,若敢让朕多等,小心晚上收拾你!”他低声威胁完,才松开她准备离去。

司马名澜不由想到他的收拾,脸瞬间红了起来,她微撅嘴道:“讨厌!”

景亦目的达到,满意地笑着离去。他刚走不久,宫女侍琴就靠近她说道:“娘娘,那个方粉蝶一直不加掩饰地看着您与皇上。”

“去教教她规矩,不要过分就好。”她说完蓦地愣住了,什么时候她也变成和深宫女子一样尖利不容人呢?

侍琴已经离去,依照她的吩咐去教训方粉蝶,司马名澜感到一阵悲哀,自己到底被这深宫所同化了,她曾经以为自己能与其她女人不同,看来她也就是一个普通的人。

她眼睁睁的看见一盆水浇在了方粉蝶身上,那名方粉蝶也如她所想一般不依不饶,傲慢的不可一世,甚至扬手就要打那名宫女。

侍琴安排的宫女她认识,就是在她身边侍候的人,只不过通常在外殿,不是近身伺候。司马名澜起了身,向那边越聚越多的人走去。虽然她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可方粉蝶对景亦灼灼地目光让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怎么回事?”她清冷的声音压过了方粉蝶嚣张的声音。

“禀皇后娘娘,是小月给娘娘取水时从这里地,没想到这位小姐扑了上来,水洒到她身上。”侍琴平静地陈述事实。

“明明是她故意的!”方粉蝶尖叫道。

“皇后娘娘,奴婢真不是故意的,奴婢根本不认识这位小姐,泼她做什么?”小月委屈地跪在司马名澜前面。

司马名澜很清楚,这些宫里的人演戏都是一流的,害个把人也是轻车熟路,这个方粉蝶只有个空空美貌,哪是她们的对手?她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你就是故意的,皇后娘娘可不要偏袒自己人。”她的目光咄咄逼人。

“住口,你是什么人,敢和本宫如此说话?”司马名澜怒道。

方粉蝶吓了一跳,这位皇后明明看起来很温和的样子,怎么忽然变了脸?

“她是方侍郞家的长女,名叫方粉蝶。”侍琴适时说道。

“谁带她来的?”司马名澜皱眉,怎么没看到方夫人。

此时远处匆匆跑来一名妇人,她因为跑得急,满头的发钗变得歪歪斜斜的,不用说,肯定是方夫人了,看来这方粉蝶的打扮也是家传。

“臣妇参见皇后娘娘!”方夫人跪在司马名澜前面。

司马名澜递给侍琴一个眼色,侍琴站在皇后身边,冷声高唱:“方侍郎长女方粉蝶冲撞皇后,罚禁闭一月,方侍郎教女无方请皇上另行惩罚!”

方粉蝶本来心里就不服,此时一看连事实都没搞清楚就罚她,更是火大,她大呼:“皇后娘娘,冤枉呀!”

方夫人在一旁忙拉她,她似乎真没带大脑来,扭声嚷道:“娘,拉我做什么?”

司马名澜觉得好笑,自己跟这么个人较什么真,其实说到底,不就是她贪婪地看了景亦几眼么,只是闹到这种地步,怎么也得演下去。

“住嘴!在本宫面前,借你几个胆子如此大声说话?若是再闹,就不是禁闭那么简单了,打上几杖,看你能活着出这皇宫么?”司马名澜喝道。

方粉蝶被吓得一愣,还要打她,那怎么受得了?

司马名澜不愿再与她浪费时间,转身离去,跪在地上的小月拍拍身上的土也走了,临了还不忘瞪方粉蝶一眼。

司马名澜走了很远,才听到后面隐约的大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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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宴刚举办完的第二天,魏贵妃就来了,她说子轩看上了一位姑娘。

司马名澜大喜,忙问是哪家姑娘,魏贵妃道:“是郑尚书之女郑兮依。”

司马名澜左想右想,对那位郑兮依也没有印象,事实上她现在只有对方粉蝶有印象。只要不是方粉蝶,任何人都行。

魏贵妃说完很快就走了,她怕皇上下朝看见她又心情不爽,平白的影响子轩。

司马名澜坐在软榻上不由想起来昨日景亦问自己为何跟方侍郎之女较上劲?他是了解她的,这样咄咄逼人不是她的作风。

她只得扭捏地告诉他那个方粉蝶太没有规矩,从他出现后,她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他,毫不遮掩。景亦听了这个理由甚是高兴,扬言要好好处罚一下方侍郎为她出口恶气。

正想着,侍琴来报,说孟婉仪求见。

司马名澜估摸着也是二皇子看上了哪个姑娘,便放她进来。

孟婉仪进来后,规矩地跪在地上行了个礼,司马名澜略微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景亦后宫女人的其中一位。较之那时,她显得老了许多,可能没有了皇上的关爱,她们生命里仅剩的只有孩子,如果没有孩子的,那便什么都没有了。

司马名澜猛地警觉起来,她在想什么,怎么会同情这些后宫女子,她不能忘了,那些人曾是自已老公的女人。

“起来吧!”她淡淡地说着,声音中有几许疲惫。

孟婉仪当然不甘于屈人之下,不过眼下没有办法,假司马先生一事让她翻不过身来,偏偏皇上又是娶的司马先生之女,只要看到她就会不断提醒自己曾犯过的错。她站起身,露出一个笑来,“禀皇后娘娘,二皇子选中了一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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