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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大少的独爱妻/私宠妻(89)

这话,说了一而再、再而三,不知多少次,可这一次,依旧让潘政眼里冒着的,浓浓的火焰,被不留情地浇灭,他痛苦地看着她,问她:“他有什么好的?你改变主意了是吗?你看看刚才,他还在跟别的女人调情,这样的男人,就是你想要的吗?”

如果说她跟冯谋还是在闹离婚,那他还不会那么痛苦,关键是他看到了她和冯谋在修复感情,冯谋喂她吃东西的一幕,大大地刺激了他。他有点搞不明白,她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她要接受冯谋?

“潘政,那是我的事!”宋以蔓的回答,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冷冷清清。

她不能再让潘政帮她离婚,那只能把他不断地往下拖,而现在她又不能让潘政知道她有多想离婚,有了潘政这一个教训,她就明白了,自己离婚的事儿只能自己来搞定。

现在她过的挺欢乐,离婚是个漫长的过程,慢慢来吧!

潘政眸光明灭,几近迸裂的情绪,昭示着他几乎隐忍到了极点,他的另一只手也撑到了树上,彻底地将她圈了起来,她顿时安全感尽失,她又忍不住往树上靠了靠,说道:“潘政,我要回去了,冯谋该找我了!”

他脸上浮现出孤峭的笑,嘲讽道:“他美女在侧,有心思来找你吗?如果我想,哪怕在这里,你成了我的女人,他也不知道!”

“你成了我的女人”这一句,夹杂着一抹不经意的柔情,这一幕,他夜夜日日都在想着,想那不是一个梦,而是迟早有一天,能够实现的。

宋以蔓却被这话给吓了一跳,他要干什么?她紧紧贴在树皮上的手,悄然收紧,声音也带了薄怒,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也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你说的,恐怕无法实现!”

“蔓蔓,你的那点功夫,在我眼里,还不算什么,不管以前还是现在,我想对你做什么,你都是无法抵抗的,明白吗?”潘政这句话说的很平实,仿佛只是在陈述着一件事实。

可是他称呼上的突然改变,让她内心里警惕更显,她当然明白他说的是真的,而她也不可能在这儿跟他打一场,那样她的礼服就不能要了,她怎么再回宴会大厅?她丢不起这个人,从哪方面考虑,她现在能做的只是“忍”,尽量安抚这个在失控边缘的男人!

于是她轻呼一口气,软了声音,说道:“潘政,你别再逼我了,我也很为难!”这就算是先低头了。

他深深地看着她,惊骇的眸变得幽幽柔柔,他的声音,更是低喃在她头顶响起,“蔓蔓,我等你,好不好?”

既不能太过,又不能给他希望,这个尺度真是很难把握。她偏过头,又抿了抿唇才说:“潘政,你知道我的,我是不会对不可能的人动不可能的心思。就算我离成婚了,我们是不是能在一起,都是个未知数,毕竟我也不能保证我一定就会喜欢上你,起码目前没有!”

她话锋一转,顿了一下说:“可是,现在我没离成婚,而且就冯谋的性格来讲,这辈子我可能都不会离成婚了。人总要寻找对自己最有利的路走,我也不例外,所以我能做的,就是把他变成一个好男人,就这样过一辈子下去!”

她是没这想法的,如果说她有一丝这种想法的苗头,那刚才冯谋的举动已经彻底让她不再产生这样的苗头,冯谋那男人就是个渣,就是改不了的。

潘政何尝不知道这一点,他薄唇一掀,讥诮的话跟着脱口而出,“冯谋能改好?就刚才那一幕,你没看到的话,你上这儿来干什么?宋以蔓你就这么糟蹋自己吗?”

“不是我想为冯谋说好话,凭心而论,冯谋表面看女人很多,可他却哪个都没碰,这是真的!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给他机会。潘政你能保证你以前没有个把女人吗?我……呀……你……”

他轻轻一拉,便把她拉进了怀中,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她当然不肯,可是他的手臂,又哪是容易挣开的?反而,她连施展拳脚的空间都没有,这下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她气急败坏地说:“潘政,别让咱俩连朋友都做不成!”

暖暖的春风,阵阵的花香,高大的树,满地的花儿,还有一个秋千,多么浪漫的场景,可放在这不合时宜的两个人身上,只能是怨偶。

潘政喉结上下滑动,压抑的含着饱满情绪的声音,浓重地从喉间压出,“蔓蔓,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我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我真希望把一切都毁了,要么大家都痛苦着!”

她听的心里一惊,显然潘政的理智已经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这个时候的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她到底不能让他豁出来让他把一切都搞乱是不是?她没再敢刺激他,也没再挣扎,只是说道:“潘政、潘政……”

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拒绝的话,她已经说了太多,他不但没能放手,反而更加执著痴狂,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真是头疼死了!

见她不再挣扎,潘政那狂躁的心,这才慢慢地开始平复,他又何尝不知道,他逼得越急,只能把她往冯谋怀里逼。他清楚她,她不可能在没结婚的情况下,跟他有什么。如果真是那样,大概她也不值得让他如此放不开了吧!

日思夜想的女人,终于在怀。这个小女人,软软地,和他想的一样,可是他现在心里却没有愉悦之感,更多的,是酸酸胀胀的、难以言喻的苦涩。

终于,他的理智回来了,他轻轻地放开她,双手按在她的肩头,他的右手抬起,托抚在她脸颊处,他眸中闪着脉脉温情,他的声音,温柔中趋于平静,“以蔓,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他的两只手,都放了下来,无力地垂在身侧,拳头却都有力地握起,他的喉结,又滑动了几下,才艰涩地说:“今天的事,是个意外,我不会逼你,你也不用刻意跟冯谋秀恩爱来逼我死心!”

他都看出来了?宋以蔓心里暗暗惊讶。

刚才的潘政,是被妒火蒙了理智,一旦平静下来,这并不难看透。冯谋刚刚那德性,宋以蔓这样聪明的女人,怎么会自跳火坑?

“我们……还是朋友,还是合作伙伴,希望你不要因为今天我的失态,连这点小小的施舍也不给我了!”他的声音很低,姿态更低,就好像一个做错了的孩子,忐忑地认错,生怕家长一点希望都不给他。

说实话,宋以蔓真的对这样的潘政气不起来,她轻轻开口说道:“潘政,你不用这样……”

“不!”潘政打断她的话,看着她那轻启的粉唇半开,他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继续说道:“不要让一个濒临绝望的人没有希望,也许今天我看这是毁灭的深渊,明天再回头才发现,这是一个人不得不走过的经历。可能别人二十岁就跨过去了,我却三十多岁才来跨,也许我们做着做着朋友,我才发现,我们只是朋友了,没有别的!”

这话,是安抚她所说的。虽然理是这个理,可二十岁的感情,是迷茫的。三十多岁的潘政,已经足够地成熟到正视自己的感情,他知道他跨不过去。

但是宋以蔓,却被他的理论说服了,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时间的确是解决一切问题的良药。

潘政他细地观察着她的面部表情,等她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表情,他才轻声问她:“我们还是朋友吗?”

宋以蔓轻轻地点了下头。

他猛地松口气,如释重负地说:“谢谢!”然后不敢再停留,生怕她反悔,大步夹杂着风,就这样离开了她的视线。

她目光怔怔,心中复杂情绪翻涌,刚才撑着的情绪崩塌,一张小脸染上了难言的苦涩。如果说这个时候她还没有动容的话,那就真是铁石心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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