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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妃(102)

白水离轻哼一声道:“反正在你的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兰无痕,根本就没有我的存在!”说罢,他一脚将椅子踢开,大步走了出去。

易采薇见他那随意的一脚居然就将那几十斤重的大椅子给踢开了,她的眸光微微一敛。在那扇房门再次关起的时候,她自言自语的道:“果然是扮猪吃老虎啊!”

深夜时分,易采薇轻手轻脚的走进了白水离的房间,床榻上却没有见到那个如妖孽一般的男了,她的嘴角染上一抹冷笑,思绪如排山倒海一般向她涌来,所有的故事在这一刻也都串成了线。她的眸子里一片挫败,她这个自诩聪慧无双的江湖骗子,居然就这样被人给骗了,这还不算,可怕的是她一直认为那个傻乎乎的男子单纯可爱无比。

她转身欲离去,长长的衣结挂到了床边的一个小架子,她心中有事没有注意到,继续朝前走去,架子轰然倒地,放在架子上的一个盒子也被摔了下来,盒子四开,里面的物事散了一地。易采薇的眸子刹那间冷如寒冰,她认识那些东西,那些正是那个宝藏里找到的宝物。

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心里怒气高胀,却不知该如何发泄,曾经她还认为那个乖巧可爱的孩子是这个世上的最后一份净土,而他终是让她失望了,那个连鸡都不敢杀的白二少爷,只怕连杀鸡之事也是在做秀而已。她的心里一片暗然,继而是无边无际的失落。

门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她的眸子微微一眯,施展轻功极快的从窗外跃了出去。

白水离走进房间的时候,见到屋子里一片凌乱,眸子里有一抹惊异,他的眸光闪动,再也没有往日的天真之气,一抹寒气自他的身上流溢而出。他见窗户还在微微抖动,当下一把将窗户掀开,只在墙的转角边见到了一抹青色的衣裾。

他见到那抹衣裾时,身上的寒气散尽,继而重重的长叹一声,淳于飞在他的身畔轻声问道:“殿下,要不要去追?”

“不用了。”白水离浅浅的道:“由她去吧,你回房休息吧!”

淳于飞轻叹一声,张了张嘴,却终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便大步走了出去。

白水离从地上捡起一枚宝贝低声道:“薇薇,我真的不想对你用强……

第二日易采薇睡到自然醒,醒来就去就找客栈的老板娘吹牛打屁,她的嘴甜到极致,仅仅只用了一个时辰,便将那老板娘哄的心花怒放,恨不得将家底全掏出来,好像和易采薇已经认识了好几辈子一样。中午吃饭的时候,桌上更是加了餐,伙计说什么都不收钱,说是老板娘吩咐的。

易采薇每日里除了吃就是玩,更在那小镇上寻了一处大宅买了下来,她说日后要在这里长住。

白水离见得她的举动,不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回阳城的计划也是一拖再拖。这一拖便已过了十几日,眼见得易采薇的大宅已经买下,她吩咐着行云等人开始收拾起房屋来,那架式,摆明了是要在这里长住了。

淳于飞见白水离迟迟不下命令动身,心里急的不行,却又知道白水离宝贝易采薇,他连催也不敢催,这一日,一只白鸽飞进了客栈,他将鸽子腿上绑着的信件拿给白水离,白水离看完之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他大致猜到是什么事情,便在旁边道:“殿下,你外出南巡已经快一年了,宫里只怕是发生了极多的事情,那一日在沼泽地里的动静太大,虽然我们已经飞鸽传书回宫告诉皇上皇妃殿下没事,可是朝中的那些别有用心的臣子只怕会借此机会兴风做浪,殿下一日不回阳城,那些危机便一日不会解决,殿下在此逗留的时间越长,皇上和皇妃所面临的压力只怕会越大,殿下还是早些回明都的好,省得生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白水离的的眸子微微一眯道:“这些事情,我自有分寸,你无须劝我。

淳于飞轻叹一口气道:“这几个月来我一直跟在殿下的身侧,对于殿下的心思自然知道,先不说那易采薇是吴国皇室之后,她的肚子里还有其它男子的孩子,殿下就算是想尽办法将她带到明都,只怕都过不了皇上那一关。再则易采薇肚子里的孩子只怕是兰无痕的,而兰无痕极有可能的是魏国皇室之后,将她这般带回去,只怕会后患无穷。”

白水离冷冷的看了一眼淳于飞道:“你倒是把事情看得很清楚,怎么,现在就连你也想管起我来呢?”

“属下不敢!”淳于飞忙道:“我只是觉得殿下对易采薇泥足深陷,恐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现在是和她彻底决断,或许还有转还之机,殿下若是依旧痴迷于她,只怕会引来祸端。”

白水离冷冷的道:“谁说薇薇腹中的孩子是兰无痕的?就算是他的又如何?他现在已死,只要我将不让这个秘密外泄,又有谁会生出这些疑虑来?我觉得你最近是太闲了些,所以在这里想这些没用的事情,淳于飞,你还是帮我好好想想如何能早日劝动薇薇随我回明都吧!”

淳于飞躬身不语。

易采薇的大宅靠山临水,里面建有阁楼轩榭,假山林立,看起来甚是雅致,不像是北方的宅院,倒有些像是南方的园林。那处大宅,传闻是当年的一个富户留下的,那个富户的妻室是南方人,所以那里修建的甚是秀丽。

易采薇原本买那大宅不过是想气白水离,让他露出他的狐狸尾巴,而她也有六个多月的身孕了,实在是不太适合到处奔波,也该安定下来了。这几天来她想的也极多,却又不知到底该怎么办,她也问过行云、烈风和惊雷,那三个家伙却还是在对她撒谎,她心里有气,原本打算想带着三人远离白水离,见到他们的行为后,她心里又怒又是挫败,她实在是没有想过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三人居然齐齐倒戈偏向白水离。

是以她干脆以静制定,窝在这里不走了,她倒想看看白水离还能陪她耗多久!她倒想看看那个一直在她面前装纯洁的大骗子什么时候会忍不住自暴身份!她还想看看那只披着羊皮的狼到底要做什么!她还想知道那只假装纯洁的小白兔到底给了她出生入死的三个兄弟什么好处,以至于他们这样向着他!

她已向小镇的居民打探过了,那日除了他们下山之外,没有一个人看到兰无痕下山,若是他一直都没有下山的话,那么就是遇到危险了。

一念及此,易采薇心里一片暗然,回想起那一日兰无痕准备下山时的情景,她的心里不禁满是酸楚,他当时说的话又在她的耳边回响,当日里心里有恨,对他说的那些话也不太在意,只是今日里再次想起来时,顿时感受到了他心里的绝望和无助。

她知道他的心里压抑了太多的东西,也有着极为不快的童年,只是她以前一直因为心里的恨,刻意去忽视他心里的感觉,而此时在推算到他有危险时却又不自觉得为他隐隐心痛。

他这样的一个人,心里到底承受了多少的东西?

她那一日真真切切的听到了那极悦耳的乐声,她也知道只有内功极高又精通音律的人才能吹得出那么厉害的曲子来。她有一次曾经听易子龙说起沐倾歌和乐仙用音乐迷惑住他的几万大军,她也知道沐倾歌是乐仙唯一的传人,行云所说的乐仙的传人只会是沐倾歌自己或是她的子女。

只是沐倾歌现在贵为一国之母,那个山洞甚或是隐秘,她不可能来得了这里,所以只会是她的子女了。

易采薇那天晚上在白水离的房间里见到那些珠宝,她只需稍加思考,那天吹箫的人是谁便呼之欲出了,她也很清楚的记得,在她晕倒之前,她曾见到红衣自洞口飘过。而白水离那一日在山下接她的时,她有内功护体,都觉得寒气逼人,他若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的话,他的手是不会温暖的。

看来白二公子不但向她隐瞒了他的真实身份,更加隐藏了自己的实力,也是她太笨,若是把白二公子和诸葛云深画上等号,那么他一脚将大椅踢开便一点都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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