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钟鸣鼎食(120)+番外

典型的得了便宜卖乖,落得秦如玉一个大大的白眼。

谢桥不胜酒力,只浅浅抿了几口应景罢了。

秦思明道:

『万寿节将至,下个月藩王就会陆续进京朝贺,我领了陪侍的差事,学里便去不了了』

谢宝树道:

『常听人说,咱们大秦的三位藩王,均龙章凤姿不同凡响,我却不曾见过』

秦如玉哧一声道:

『什么龙章凤姿,不过谣传罢了,去岁我和慎远哥哥见过一次,那定北王,和那个西海王,却都是一脸的大胡子,根本也瞧不清楚底下的模样,那镇南王却因王妃新丧未进京来,故没见着,想来也是徒有虚名的吧』

谢桥和谢宝树不禁愕然。秦思明摇头失笑。

不过谢桥倒是放了些心,即然年龄不小,想来都是早成了亲的,最起码如玉安全了。自古以来一国公主也不过是表面尊贵风光罢了,那些底下的无奈却不与外人知道的。

直到月上中天,秦如玉才跟着秦思明依依不舍的回去了。

秦思明一进了自己的院子,久候在廊下的抱琴和入画忙迎了上来。秦思明挥挥手道:

『以后若是晚了,你们自管去歇着,这边有婆子们候着便成了』

入画道:

『主子这话,我们可不能遵从,那里有主子还没回来,奴婢们就去歇着的理儿,知道的说是爷体恤,不知道还以为我们轻狂没规矩呢,却让人嚼了舌头,传到老王妃耳朵里,一顿板子都是好的,爷快莫说这样的话了』

两人伺候他换了衣裳,抱琴却问道:

『爷和公主今儿这大晚上的跑那里去了,却到了这般时候才回来,那边院子里的嬷嬷都悄悄来询了几次了』

秦思明忽想到井台边上那个有着一对灿灿明眸的小丫头,不禁笑道:

『去了伯爵府』

两个丫头对看一眼,却明白了几分,服侍着秦思明安置好了,才到外间的耳房里躺下。

吹熄了灯,却被外面的月光照的地上一片清冷银白,入了秋,这晚上已然有些入骨侵肤的凉意。抱琴抱着锦被挤在入画身边。

入画推推她:

『大晚上的,干什么还不睡,仔细明日里精神不挤』

身子却朝里面挪了挪,空出一块地方来。抱琴躺在她身边,好半响才低声道:

『自从咱们二爷从园子里回来,府里头就私底下都传老王妃瞧上了那伯爵府嫡出的三姑娘,说要给咱们二爷定下呢。若说消息不实,你瞧咱们二爷的形容,却仿佛对那位三姑娘不怎么一般呢,姐姐说是也不是』

入画蹭坐起来,目光灼灼盯着她看了好半响才道:

『你心里计量着什么,趁早的歇了心思是正经,别人不知道,你我都是清楚的,满府里都说咱们是二爷的人,却不过是二爷护着咱们的权宜之计罢了,若不然,世子爷张口要咱们,谁也拦不住的。纵是你我生了这个算是稍稍齐整的模样,却那里是造化,说不得就是一场祸事。二爷念着咱们自小伺候的情分,一心相护,原是你我的运气,万不可再生出那别样的心思来才是』

抱琴道:

『我不过说说罢了,倒招出姐姐这样一番教训的话来,我知道咱们二爷是个心思正的,难不成将来就只娶那位三姑娘一个。纵是二爷满心愿意,咱们家老王妃郡王妃可容的吗』

入画重新躺下道:

『那就不与你我相干了,左右是主子们的事情,能保的如今周全,我心里已是足了,将来如何再瞧着吧,守着咱们的本分心,总不会错的。』

说着竟自睡去了,抱琴也翻个身叹口气,心里头乱遭遭的,也不知道是些什么想头,却是理也理不清的。

结冤家宝树初露心

时序进了九月,太学里头放了授衣假,因秦思明忙碌,谢宝树便整日里呆在家里读书写字,闲了便去寻谢桥说话,间或对弈两局消磨时光,隔三差五也可约上子谦敬生小酌一番,倒是别样自在。

只秦如玉每每寻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便喜欢和他拌嘴,倒引得其余几人在一边笑话他,真真唯小人女子难养也,圣人的话原也不错。幸好没多久她就家去了,不过说起来,她还真有几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猜不透。

说来便来,说走竟是寻不到一点影儿了。他也曾旁敲侧击问过几次,慎远总是顾左右而言他的岔了开去。若问桥妹妹,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竟不知哪家倒霉摊上这么一位小魔星。

想着,自己不禁摇头失笑,却与自己有什么干系。

上一篇:把酒话桑麻 下一篇:杏林春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