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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嫁(59)+番外

而外面此时下起了倾盆大雨,他借着闪电的光茫见一个纤瘦的身影缓缓的走在路街的另一头,那个身影看起来落寞而又伤心。他只觉得心里传来了一股痛意,眼里染上了层层悔意,咬了咬便施展轻功跟了上去,他决定了要将所有的事情向她说清楚,他要告诉她他方才是真的对她动心动情了,并没有任何要伤害她的意思。

只是正在此时街边响起了人声,他的脚步顿往,他听出来那声音是夏寻梅和米满仓的。他也见得米多多伏在夏寻梅的怀里,似是痛哭,又似是在撒娇。

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或许那些事情她不知道更好,再则就算是她知道了又如何?依她的性情只怕是无论如何也不愿休谅他的苦处。他的眸子微微一暗,转过身,迎着风雨缓缓的朝楼府的方向走去。

狂风吹着树梢,大雨冲刷着街道,闪电划破了天际,惊雷响彻云霄。那瓢泼的大雨似淋在他的心头,那愤怒的狂风似刮过他的每一根神经,耀眼的闪电和轰隆的雷鸣似在他的脑中剧烈的撕扯。那种从心底各升起的痛将他的心扯裂,他似能感受到自己无边无际的无奈。

他的拳头不自觉得握的紧了些,压抑的感情揪扯着他的灵魂,似要将他毁灭,他的眸子微微闭上,心痛的无以复加。拳头上的手指甲刺入肉中,刺痛传来,心底的痛却轻了些。

这是一场凌州百姓盼了极久的大雨,有了这一场大雨,秋收有望了。

事后,凌州的百姓都在盛传,这是河神的恩赐,河神的圣男圣女才一订亲老天就下起了大雨!

这一场雨少下在了两个人的心里,大雨淋乱了楼少凡的心,那一场大风吹乱了他的情,惊天的雷和漫天的乌去,是他心里悲鸣也是他心底的忧伤。

而这一场雨却成了米多多的泪水,对米多多而言那一日如同感情的埋葬,那漫天的风雨便如同一个巨大的坟墓。那一天晚上,泪水将她全身淋透,大风将她原本坚定不移的信念也吹的一如那枝头狂扭的树枝,凌乱而悲切。她的心情就如那漫天的乌云,压的她难受至极。就算她已习惯了他的冷言毒语,却终是难以承受他明明动情之后还说那些让人抓狂的话语,那冰冷的动作比起任何恶言毒语更伤她的心。

当感情低贱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那便是放弃……

只是……只是她的心里终是有着浓浓的不甘,那用心去爱的情啊,她又怎能放得下……

他对她实在是太过残忍,哪怕就连一丝一毫的感情都吝于给予……

第二天,米多多便病了,这一场病来的极快,她在米府烧了好几日,高烧差点要了她半条命,而她发高烧的这段日子,楼少凡没有来看过她一眼,就连一直对她关怀备至的沈浩轩也没有来看她一眼。有些事情,她似乎也想明白了些,却又似乎觉得更加糊涂了。

好在她的体质极好,再加上米满仓和夏寻梅的悉心照顾,五天后,她的身体便已大好,她又是那个活泼可爱、生龙活虎的米多多。

她的病大好后就去米店帮夏寻梅,那天一大早,她去米铺的时候,忽然见到大街上出现了一台八人大轿,轿子富丽堂皇,金丝楠木雕刻着精致的花纹,深红色的门帘相映,大气至极。大轿之前官差开道,上面赫然写着“肃静”和“回避”几个大字,后面跟了几百个手拿武器英武非凡的官差。这种阵式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米多多觉得有些奇怪,凌州的官只有腾世良和沈浩轩,腾世良偶尔还会摆摆官威,可是那排场绝对及不上这个轿子的十分之一。可是沈浩轩除了极重大的场合外,很少会坐这种八抬大轿,就算是坐,也不会这般盛气凌人。

那一众队伍顺着米铺的街道向南而行,最南边便是辽南王府了。若是以前,米多多一定会跟着去看个究竟,可是自那晚楼少凡的事件之后,她的好奇心大大打折。再加上她和沈浩轩之间的事情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她也懒得去看究竟,自顾自的扭过头去了米铺。

可是才到中午,整个凌州都盛传八府巡案江大人到凌州来审查,那一顶大轿八成就是他的了。紧接着又传来消息,说那江大人住进了辽南王府,当天下午便让世子沈浩轩带他去视察民情。

米多多站在大路上听到那些消息,也不以为意,一转过头却与一人撞了个满怀,她大声骂道:“你没长眼睛吗?怎么走路……”后面还有一长串骂人的话在见到那人的真颜之后全吞进了肚子里。

入目的是一张长的极为俊雅的面容,一双会说话的桃花眼,浓淡适中的眉毛衬得眼前的男子气度非凡。笔挺的鼻梁,有些秀气的唇角,金冠束发,绣着流云花纹的白色长袍,一股贵气从他的身上流淌而出。不若楼少凡的清冷,也不是沈浩轩的风流,却偏偏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米多多的色心开始泛滥,睁大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绝色美男,眼前的男子的姿容一点都不输给楼少凡和沈浩轩。她心里感到奇怪,凌州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绝美的男子,她以前怎么没有见过?

直剌剌的目光看的那男子有些不好意思,他好心提醒道:“姑娘,你的口水流下来了。”

米多多愣了一下,纵是她的脸皮再厚也觉得有些尴尬,她忙伸手去摸嘴角,一摸却是干干的,哪里有一滴口水流出。顿时明白是被那男子耍了,她微微一笑道:“公子,你的发冠歪了。”

那男子微微一怔,伸手去摸发冠,她却抬起手就将那男子的腰佩扯了下来,极快的塞进了怀里,所有的动作不过眨眼的功夫。将她撞了,还敢戏弄她,如果他不是美男的话,她一定会狠狠敲一顿竹竿,纵是如此,她依旧是一点便宜都不吃。将他的玉佩也偷了过来,让他着急去。

男子将发冠整好之后淡淡的道:“多谢姑娘,只是我想问问姑娘,凌州的女子可否都像你一样大胆?”

“听公子的语气就是从外地来的了。”米多多的眼睛微微眨了眨道:“我凌州在辽南王的领导下,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所以男女平等,女子有权在大路上看男子。而公子长的如此的俊雅,可要小心被凌州的女子抢到家里做新郎!”

那男子哈哈大笑道:“姑娘除了胆子极大之外,还极其有趣,敢问姑娘芳名?”

“你虽然是在夸我,可是你的话我怎么听得如此别扭?还有,小子,你难道不知道在大街让问女孩子的名字是一件极不礼貌的事情吗?”米多多轻哼道。她偷了他的玉佩,只有笨蛋才会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他,万一他哪天找她算帐,她岂不是亏大发了!

男子再次愣了一下,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道:“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叫我小子!”

“姑娘我貌美如花,搭讪之辈犹如过江之鲫,你这种搭讪的手法可谓是低劣至极。”米多多的下巴抬的高高的,满眼的鄙视。美男她所欲也,如若不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对她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楼少凡缠绕在她的心头,她娘又收了沈浩轩的彩礼,否则她一定要好好的催残催残他。

男子不禁有些莞尔,浅笑道:“不是我损姑娘的话,姑娘虽然容貌出众,但离貌美如花还有一段距离。只是我见过无数的美女,像姑娘这么自信的美女倒是第一次见到。姑娘如果不告诉我你的芳名,那也太没天理了些。”

米多多的眼睛微微一眨,扁着嘴道:“你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姑娘认为呢?”男子微笑道。

米多多见他笑的一片晴朗,觉得有些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哪里眼熟,当下淡淡的道:“纯当你是在夸我,不过公子的样貌如此出众,不呆在春风馆也着实可惜。”

“春风馆是什么地方?还望姑娘不吝赐教!”男子不耻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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