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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之金枝玉叶(71)+番外

我想说皇上要上早朝,本宫闲着,要不本宫送送公孙公子。但最后我也还是忍住不说,免得被北天帆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既然如此,李公公你派人送公孙公子出宫。”公孙宇与北天帆告别,他走时朝我礼貌客气笑了笑,这样的笑容是那样的疏远,那样的陌生,我本想转身离开,我本想挪开眼睛不看他,但我只要想到这一面之后,有可能是永别,我就无法将目光从他身上抽离。

他的背影还是那么好看,当比起当年,更高大英俊了,也更具有男儿气息了,轻轻一句小叶儿,在我心头掀起多高的浪啊。

公孙宇走得很快,似乎根本不曾留恋,只那么一会就消失在眼前,看不到他,我的心空荡荡的。

我看着空无一人的前方出神,虽然他已经不在,我不舍得离开,在那一瞬间,我只想着我与公孙宇,忘记了天下万物,包括正站在身旁的北天帆,我是完完全全忘记他的存在。

“太妃,人还没走远,跑过去估计还能看到一个背影。”带笑的脸庞,阴冷的声音,讽刺的腔调,让我如梦初醒,这个时候,我知道自己身在何方,知道自己身旁站在何人。

今晚我一直很努力克制自己,尽量不让北天帆看出破绽,我忍了那么久,装得那么辛苦,但结果却功亏一篑,估计刚刚那眼神,才过于炽热,让北天帆有所察觉。

“皇上你误会了,本宫并不是看看公孙公子的背影,只是今晚有些感触,感叹聚散无常,想起我娘,一时出神罢了,今夜天色已晚,本宫也倦了,先回去歇了,皇上也去看看何昭仪吧,皇后虽然体贴,但无论怎样,都不及皇上一句软语。”我笑着对他说。

“太妃还真是善解人意,何昭仪要疼,太妃也要敬,现在何昭仪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朕先送太妃回去。”北天帆还真是一片孝心,现在都没人,他装给谁看?

“皇上的美意,本宫心领了,皇上还是照顾何昭仪吧,如果皇上送本宫回去,结果昭仪身体不好,本宫岂不是更难过?”

“既然如此,太妃慢行,朕就不送了。”听到北天帆这话,我都不知道有多开心,只要他不在身边,就得了。

离开了北天帆的视线,我往碧水宫走去,但脚却不听使唤,竟然跑回了御花园,今夜公孙宇就坐在那个位置,离我是那样的近,台几还在这里,只是佳肴已经撤了,台几上还留着一壶美酒,估计是粗心的宫人忘记了,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感觉空气还是那般甜香。

他居然认得我,他居然还是像当年那样叫我小叶儿,这家伙明明认得我,却装得像陌生人一样,真能装啊,我坐在公孙宇今晚坐过的桌子上,傻傻地甜笑。

“太妃不是说很疲倦了?怎么还在这里吹风?”不知什么时候,北天帆像鬼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面前,我吓得猛站起来。

“莫不又是太妃看到这里灯伙通明,丝竹声声,按捺不住跑过来看看?”北天帆在不远处迎风而立,那丝笑非笑的脸庞充满了嘲讽,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刚刚傻笑,不知道他有没看到。

“走着走着就不倦了,刚好顺路,就跑来瞧瞧。”我说道,但还没从刚刚的惊吓中走出来。

“顺路?”北天帆笑,笑得我齿冷,我知道说错话了,碧水宫与御花园是两个不同的方向,我居然迷糊得找了这么一个借口。

“估计是今天喝多,有点迷糊了,本宫这就回碧水宫。”我说完赶紧走人,有那么一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是吗?”北天帆笑,笑得很讨打,笑得我心里发毛。

“那自然是,本宫没必要向皇上说谎。”

“喝酒迷糊,我看是假,不舍得旧情人倒是真吧。”

“你胡说什么?什么旧情人?本宫不明白你说什么?”被他看穿,我有些心虚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发现我爱着公孙宇,就算一向自诩很聪明的小姐,也不曾发觉,现在被北天帆撞破我的心事,我有点恼羞成怒。

“不是旧情人,能在御花园眉来眼去吗?”

“谁眉来眼去了?”我大声吼回他,这点我底气足了,为了避嫌,我在御花园都不敢看多几眼,公孙宇就更绝,看我完全是陌生人的眼神,他北天帆是不是瞎了眼?居然看到我们眉来眼去?

“不是旧情人,看一个背影能看得痴痴迷迷吗?人都走了老半天,还傻傻地看着,就差没冲出去将人拽回来。”北天帆的声音充满鄙夷,这次我没底气了,我心虚了,我的确是很想将公孙宇拽回来,我今天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不是旧情人,能无缘无故闯进这御花园吗?今晚太妃在御花园徘徊了那么久,找不到借口进来吧,听到北天离要告辞,心慌心急冲进来吧。”这他都知道?

“一派胡言。”我故意大声的说,掩饰我的慌乱与窘迫。

“不是旧情人,半夜三更怎会跑回这里,坐在他曾经坐的地方傻笑?太妃,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子不?脸颊绯红,双眼含春,跟那些怀春少女毫无二致,不过太妃,你不要忘记你的身份,你现在似乎已经不是待字闺中,准备出嫁的年轻少女?”北天帆字字刺耳,我既恼怒又心虚,既心虚又窘迫。

“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公孙公子,我与他怎会是你说的旧情人?”我抬头看着他,双眼喷火,而他也一步步走向我。

“对,的确不是旧情人,我似乎记得公孙宇是西凌第一风流种,五六岁就调戏家中丫鬟,十三岁,用白银一千两买了醉春风的花魁柳月芽的初夜,十四岁,包了几家青楼的红牌,夜夜销魂,西凌青楼的姑娘似乎都是他的老相好。十五岁,竟然光着上身调戏那老媒婆,要与她春风一度,人称其大小通杀,老嫩皆吃,估计是太妃昔日的嫖客吧,估计是床上功夫了得,才让太妃念念不忘。”

“你——你——你去死吧。”我气得浑身发颤,一时冲动,干了坏事,拿起桌子的酒壶,朝他狠狠砸去,估计是距离太近,估计是他没想到我竟然敢砸他,这酒壶不偏不倚砸中他的额头。

酒壶掉在地上摔了一个稀巴烂,他完美无暇的额头出血了,而我慌了,我砸的可是当今皇上,这罪不轻。

“我——我——我——去喊太医——”对上那那喷火的眸子,我吓得头皮都麻了。喊太医是假,溜人是真。

“砸了我,就想跑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跑他追,我速度没他快,没跑多远,给他逮住了,还要逮得很难看。

“这是你活该,谁叫你诋毁本宫与公孙公子?如果不是你说他是本宫的嫖客,本宫何以至此?这事皇上也有责任,是你言语伤人,本宫受了冤屈,一时愤慨,才会出手伤了皇上。”虽然我这样说,但这死人还是双眼喷火,一副不将你剥皮削骨绝不罢休的死样。

北天帆的拽住我的衣领,他的手劲很大,我整个人被他提起,他浑身上下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将一国之帝砸得头破血流,虽然明知他这是活该,但到底是有些心虚。

“这事的确不能完全怪我,你自己也有错,你这样剜着我干什么?我额头左边已经肿起一个大包,都够可怜了,你忍心右边也肿起一个么?”

“算了,我知道你狠得起心的,你心里不爽,也砸我一个头破血流算了。”

说完我闭上了眼睛,大有风萧萧,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

但一会之后,身子放了下来,揪住我衣领的手,突然环住我的腰,我睁开眼睛,正想问他想干什么的时候,他已经覆上我的唇,狠狠地吻了下来。

057:打探

北天帆吻得狂热而粗鲁,似乎积蓄着无穷的怒火,又像饱含了思念,这样暴风雨式的阵仗,一下子把我弄懵了,我脑子一片空白,傻傻得任他霸道的索取,狠命的吮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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