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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589)【3部完结+番外】

“小浅,不用太勉强,我们有的是时间。”我很艰难地从她身上下来,此刻呼的气依然是那般灼热。

“莫枫——”她欲言又止,估计是愧疚。

“我今晚到是书房,你早点歇息。”我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匆匆离去,因为我发现这次想要她的欲望比任何一次都要强烈,我怕再待在她身边,我今晚会控制不住自己。

在外面吹了好一会冷风,待到身体的燥热消失,我才躺在书房的床上,但长夜漫漫,却再也睡不着,但不管怎样,今日小浅也是有进步了,至少主动了那么一回,想起刚刚的吻,还有手放在她丰盈处的触感,我的呼吸有变得急促起来。

好不容易才将升腾的火压下去,小浅竟然跑到了书房,外面风大,已经将她的脸吹得通红。

“天气这么冷,怎么跑过来了。”我一把将她抱起,用身体帮她驱赶寒意。

“我想你,我想——”

她含羞答答,目含春水,这一表情,这隐晦的言语,竟将我强压下去的火,迅速勾了起来,这女人怎么就那么能折磨人?如果今夜再半途而废——想想就觉得痛苦。

“我想——我想——”

“想什么?”我含笑问她,她竟然双手勾着我的脖子,吻了上来,一下子变得那么热情,还真有点适应不了。

“小浅,我不是每次都那么能忍。”

“小浅,你再动,再不乖点,我今晚不会给你下床的。”结果那天晚上,我和她都没有下床,一切美好得让我不相信,顺利得没有任何预兆,虽然累,但却浑身舒坦,幸福充盈着整个胸腔。

一向那么有节制的我,那天早上没有上早朝。

“你不去上早朝,如果皇上问起怎么说?”

“如实说。”

“你敢——”

“那就说他的皇姐热情似火,莫枫抵挡不了。”

“你敢——”

“小浅,我领一个女人回来,你就变得那么热情,看来以后我还是得多领几个女人回来才得。”

“你敢——”刚刚还柔情似水的她,三声你敢,一声比一声强悍,一声比一声凶狠。

“我有什么不敢?”我堵上她的嘴,再次将她压在身下。

“莫枫,你——”

几声叫喊之后,寝室变得寂静一片,但很快传出那粗重的喘息和她愉悦而羞涩的低吟,让这个清晨也变得旖旎美好。

一个月之后。

“今天皇上过来了?”我问。

“是——”某人笑颜如花,但笑地太绚烂,实在感觉不妙。

“都说了些什么?”

“他说你曾经觊觎过他的女人,并且觊觎了很久。”小浅看着我,一脸的探究,我倒吸一口冷气,北天帆这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我这叫觊觎?我似乎比他还来得名正言顺。

“李叶说得没错,北天帆这家伙内心果然阴暗得很,前些日子看他喝醉酒,发疯地叫着某人的名字,我还同情他来着,现在看来活该。”我一边笑,一边暗骂道。

“他自己的女人跑了,心理不平衡,见不得我们恩爱。”我笑着说,一边说一边将小浅搂入怀。

小浅还想说什么,但已经被我抵在花树下,堵上她的嘴,她不再说话,搂着我的腰回应我,比我还热烈火辣。

此时月明星稀,我含笑而叹,终于苦尽甘来。

浅语低吟(北浅浅番外)

癫狂与清醒都只是那么一瞬间。

当我神智清醒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魂萦梦牵的俊朗男子,我以为是在发梦,但那温热的气息,那英气的眉眼,却又是那样真实。

“小浅,喝点鸡汤。”鸡汤氤氲,让莫枫这张脸显得朦朦胧胧,将近十年的记忆,如浮光掠影般在脑海出现,那些纯净快乐的时光,那些恐惧不堪的过往,刹那间袭来,以排山倒海之势,让我无力招架。

“啊——啊——”我尖叫一声,猛地推开他的手,那飘着浓香的鸡汤泼了他一身,但我什么都顾不上,过往的记忆就像猛兽追赶着我,我拔腿疯跑,想逃离曾经的过往,想躲避眼前这个男子。

“小姐——小姐——”我的疯跑尖叫引来门口侍女的拦截,她们死死抱着我,让我无法前进一步,我的身体哆嗦着,茫然恐慌地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

“小浅,别怕,我是莫枫。”莫枫的手有力地扳过我的肩膀,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竟让我瞬间安静下来,但一对上那有晶亮的眸子,我禁不住又一阵心慌。那些或快乐或痛苦,或屈辱或明媚的记忆一时清晰,一时模糊。

“没事了,没事了。”莫枫对我说,身旁的侍女退到一旁,眼前这个英气的男子,真的是莫枫?有点陌生,但那轮廓又是那样的熟悉,他变得更高大英挺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男子的气息,当年的少年,长得竟然那么好看了。

“小浅,喝点鸡汤。”莫枫很有耐性地一小勺一小勺地喂着我喝汤,这里是哪里?他怎么会在我身边?我努力地去想,但却什么都想不起来,我禁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头。

“小浅怎么了?头疼?”他的声音带着关切。

“我不要你喂。”我小声地说。他的完美,更衬得我残缺肮脏,我不愿意面对这样的他。

“平日不是一定要我喂才喝吗?烫着了?”他无视我的要求,还是给我喂着,面对他的温柔,我竟再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这样的场面曾经幻想了多少次?这是上天的眷恋吗?

“小浅,莫枫走了,你乖乖睡觉,睡醒看书、画画。”他伸出双臂似乎要抱我,我下意识往后躲,他是男子,怎能抱我?

“平日不是一定要莫枫抱才肯上床吗?”他无视我的后退,手臂微微用了用力,稳稳将我抱到床上,帮我盖好被子才离开。他离开很久,我的心还在怦怦地跳,脸有点发烧。

莫枫走了,我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侍女不时进来看我有没有睡着?有没有踢被子?我闭上眼睛静静躺在床上,梳理着自己着遗失了将近十年的记忆。

脑海中浮现一个灵动快乐的女子,她教我爬树,她跟我在草地追逐奔跑,她回过身子替我挡住那些蛰人的马蜂,她跟我学画画,她画得很专注,很快乐,她吹箫,我弹琴,帆帆躺在草地嚼着草根,看她的眼神很温柔。

小时侯的调皮鬼,竟然长得那么好看了。怪不得娘说帆帆日后是北国最俊美的男子,想起温柔美丽的娘,身体的某处似乎又被刀子割开,通彻心扉。

我记得我们还上屋檐看星星,我似乎还看到帆帆偷偷亲了那女子的耳畔,又装若无其事,长大了竟然还那么恶劣,轻薄了人又不认。

我似乎记得宫娥叫帆帆皇上,叫她是太妃,这是怎么回事?帆帆做了皇上吗?那个砸小鱼捣鸟窝的懒惰家伙,做了皇上?他会治理国家吗?他会勤政爱民吗?这段记忆似乎是无边黑暗中的一点亮色。

我从晌午就一直躺在第二天天亮,一点一点地梳理这段时间的记忆。

明媚快乐的童年,快乐的点滴,敌不过肮脏恐惧的过往,敌不过娘死时撕心裂肺的痛楚与羞愧,清醒的我觉得自己是那样的肮脏与丑陋。清醒后的我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余下的人生。

为什么帆帆将我交给莫枫,他知道我倾慕他?我那些不堪事,帆帆也知道么?这丑陋的过往,莫枫也知晓?

“我想洗澡。”我说。

“夏小姐,已经很干净了。”侍女在一旁对我说,她们说很干净,为什么我却还觉得那么脏?她们都叫我夏小姐,似乎并不知道我的身份。

“小姐一会看书吗?”我摇了摇头。

“小姐要弹琴吗?”我继续摇头。

“小姐要画画吗?”看到我还是摇头,侍女显得有些急,估计平日我就是干这三件事,才能安静下来。

“小姐,莫少将喜欢听你弹琴呢!你弹琴的时候,他就一旁舞剑,舞得可真好看?要不弹琴吧。”他喜欢听我弹琴吗?这里的记忆,我很模糊,我记不起我们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反倒在皇宫的记忆却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