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简兮也知道担心也没用,但也仍忍不住担忧。
不过她到底心宽,刚刚又实在是累了,没多久便睡着了。
连渧生坐在地上,摊开自己的手掌,大掌掌心原本黑色的图腾,如今已经是一片黑红色。
他握紧了手掌,闭上了眼。
沈诺燕终于把氯酸甲给合成了出来,加入了火药成分里面,制出了一个威力极大的手雷。
“你确定,这么一个小的火药有用?”许公子仍然有些不相信。
沈诺燕勾了勾唇:“公子若不信,直接试试不就知道了。”
许公子唤来人:“去试下威力,放远点。”
沈诺燕双手抱胸地看着士兵去点手雷,赶紧喊道:“点完赶紧扔,人快点跑,威力极大,小心炸着自己。”
士兵虽然也是不信,但到底惜命,点燃就跑。
但是那火药一炸,还是将他给炸到了,人直接飞了起来,摔到了很远。
“哇……好大的威力!”旁边有人惊呼起来,一看是胖子三皇子。
许公子皱了皱眉,狭长的眸光里闪着狐疑看着沈诺燕。
她从小到大的资料里,可没有任何她会火药的信息。
那么这火药她是怎么制出来的。
而且制得还那么熟练。
明明是娇纵高傲的小姐,为何会这些只有男人才懂的东西,而且,比任何一个火药师都要强。
沈诺燕朝他挑了挑眉:“公子,现在不是怀疑的时候,赶紧按我的方法大批的做吧,摄政王妃也能少受点苦。”
第904章 你有事瞒我
许公子眸子里掠过一丝讶然:“你愿意把这配方告诉其他人?”
沈诺燕冷切了一声:“现在需要的是救人,我才懒得想那么多。”
而且氯酸甲是她合成出来的,其他人就算知道增大威力的配方又如何,他们未必配得出来氯酸甲。
就算她把氯酸甲的原料告诉他们,他们也不一定能掌握到比例。
氯酸甲的提取,比例非常的重要,一小微的区别,就有可能提练不出来。
所以她不怕。
姓许的斜睥了她一眼,倒是没再说什么,命人赶紧加快制作。
两个时辰之后,一批火药制出来,快马加鞭运上了山。
许公子亲自带队,沈诺燕坚持要跟着。
许公子脸黑下来:“本公子说的话你当做耳边风?”
沈诺燕很郑重地道:“火药是我制的,若是出什么事,我还能有拯救的方法,火药可不是别的东西……出差错就是人命。”
许公子最后没办法,只好带上她。
却是将她塞到轿子里,不让她出来。
沈诺燕发现,姓许的是真的好像怕她受到风寒。
月简兮睡得沉沉的时候,被一声剧烈的响起给吵醒,睁开眼便问:“怎么回事。”
山洞里在摇晃,就像是发生了地震一般。
连渧生将她抱在怀里:“别怕,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离得远,没事。”
他边说边抱着她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移动空地中间,害怕那巨石摇晃砸下来。
紧接着,又传来一声巨响。
月简兮惊道:“好像是有人在炸石头!”
这爆炸声,她太熟悉了。
连渧生却是皱起了眉:“炸石头?一般的火药哪有这样的威力?”
据说当年火药的发明者,害怕火药威力太大,造成大面积的伤害,火药的成分都减少了大半,以致于火药在战场上的作用,也仅仅只能炸到方圆几米的人。
但这震天的声响,威力可见一斑,如果是火药,那战场上岂不是随便炸光敌人?
“这威力算什么大,有的火药可以直接炸毁一个城,尤其是从天上投的弹。”
这样的场面,天上飞弹,炸得人面目全非,月简兮是亲眼所见过的,那场景太惨烈,她不想再回忆,也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连渧生狐疑地看着她:“你如何知道。”
月简兮呵呵地笑:“这个……可能是有人来救我们!”
她的话题转得硬,连渧生脸色冷了下来:“媳妇,你有事瞒着我?”
月简兮摸了摸鼻子:“不是要瞒着你,是那个……我告诉了你,你肯定也不能信。”
“你不说怎么知我不信?”连渧生就那样抱着她,眸光有些受伤。
月简兮扶了扶额:“老公,我要告诉你我是做梦梦到的,你信么?”
“梦?”连渧生当然不信。
但是不相信她是做梦梦到的,那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好像除了这个也没有别的方法了吧?
“老公,我以后告诉你好么?”
她身上发生的事有些诡异,连渧生虽然不会因此嫌弃她或者什么的,但肯定会想刨根问底。
第905章 媳妇给点酒喝
她得想想要怎么跟他说她是穿越来的事。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连渧生虽然脸色不悦,但是却没有问。
也没有机会再给他问,石头突然被炸开,一股冷冽寒风卷了进来,白光透进来,连渧生下意识捂住了月简兮的眼。
光线透进来,身后那面蓝色光芒的虚无镜面却蓦地消失了。
“摄政王,摄政王妃,你们还好吧?”
就着微弱的光线,先进来的士兵,看到站在空地中间相拥着两个人。
从穿着便能认出来,是什么身份的人。
月简兮激动地道:“老公,我们获救了!”
连渧生轻嗯了一声,在她脸上亲了亲:“让你受苦了。”
“不苦不苦,都是老公在辛苦。”
连渧生打横把她抱了起来,走向进来的士兵。
“本王没事,其他人呢?”连渧生抱着月简兮若无其事地往洞外走。
岩石被炸开,压在岩石下的人也被炸得四散,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问题,还有一些臭味。
炸开的岩石,有些布满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连渧生将月简兮捂在怀里,不让她看。
但月简兮是大夫,对血腥味非常敏感,她不用看也知道是怎么样一个情形。
低低地哭了起来,到底是因为她而遇的难,她心里实在是觉得对不住。
连渧生无声地轻抚着她的后背:“别多想,生死由命。”
沈诺燕看到月简兮时,她已经哭得小脸儿通红。
“怎么了,伤着哪了,都疼哭了……摄政王,你怎么照顾她的,为什么你一点事都没有,你是不是男人啊,让女人受伤!”
沈诺燕见月简兮活着出来,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可见月简兮这副样子,定是受了大苦的,想着摄政王平时那么疼媳妇,这次媳妇受伤了,他反而没一点事,心里就来火。
这时代的男人到底怎么了,非得要把女人逼成女强吗?
连渧生脸色冷了下来,看向沈诺燕的眸光里都带着寒意。
“我……我没受伤。”月简兮赶紧停止了伤心和自责,总不能让自己老公被自己朋友给冤枉。
“夫君保护我保护得很好。”
“那你哭啥?”沈诺燕紧了紧身上的羊毛披风,“先别说了,快上马车里去,这实在是快冻死人了。”
月简兮被连渧生抱在怀里倒没觉得冷,刚刚只顾着替那些死去的士兵伤心了。
却忘了连渧生现在连外袍都没穿,她赶紧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快去马车,千万不要洞穴里没被压死,出来被冷死了。”、
连渧生见她还能开玩笑,心里松了口气。
就怕她钻牛角尖,把事情都揽自己身上。
上了马车,月简兮接过沈诺燕递给来的大氅忙不迭的给连渧生给穿上,握住他的大掌搓了搓:“马上就暖了,忍忍。”
连渧生脸上滑过一丝不自然:“没事,受得住。”
月简兮瞪了他一眼:“别以为有内功就不会着凉,来,喝碗热茶。”
连渧生无奈地道:“媳妇不如给点酒喝吧,那个暖身子更快。”
月简兮跳下马车问沈诺燕有没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