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顾不得什么深仇大恨,恶心虚伪了,冷的时候找热源这才是人的最基本的反应。
只有保住了自己,才能做一切别的事情。
月简兮不想自己被冻傻了。
刚刚不做任何保暖就下床,还看诗看了那么久,真是太冒险了。
这身子现在的情况实际上很不好的。
气血很虚,受不了寒的。
连渧生眉头微颦,看着往自己身上蹭的一个小肉团,嘴角抽了抽,两手抱起她就扔到了床里边。
月简兮冷得惊叫起来:“好凉好凉,我不要睡那。”
连渧生睡了下来,闭上了眼不再理她。
月简兮滚了过来,直接窝在了他的身边,连渧生的身子如一团火,暖和得很,好想抱着直接睡觉啊。
可是,她到底还是心里有恨意,尤其是看完那首不要脸的诗之后,她觉得连渧生全身都是脏的。
就如那一盆烧着的炭一样,再暖和,那也是脏的,碰不得。
连渧生以为他会往自己身上蹭,没想到她却在离自己有一个拳头的距离间就停了下来,距离算得那么的精确。
既可以不碰到他,又可以享受他的体温?
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连渧生伸手就她拽进自己的怀里,不想他碰,他倒偏要碰了。
她是他的女人,就算不能行房事,至少陪睡还是要做的。
月简兮惊地叫了起来,睁开眼看见连渧生轮廓分明的侧脸,那光洁的下巴竟连一丝胡渣也没有。
有句毛话说得好,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连渧生就是她人生当中遇到的最不靠谱的一个。
偏她还错信了他。
月简兮觉得,若是可以,她真想把连渧生的心给剥开来看看,这个男人的心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竟然可以这样戏耍她。
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不计一切手段。
就连感情也能用上。
但是她知道不可以,她现在没办法切了连渧生的胸膛。
好可惜,上次给他动手术的时候,没好好研究一下他的心脏。
连渧生被她打量得有些莫名其妙,垂眸看了她一眼:“本王是不是很暖和?”
月简兮收回视线,垂下眼睑:“王爷当然是暖的,穿的吃的住的都是最高级的,不暖都不行了。”
连渧生眉头微颦,对她的这种回答十分的不满意。
难道他就不能是天生的男人味,天生的男人暖?
“不过王爷也就这个时候是暖的,平时让人看着就是一团寒气。”
月简兮嫌弃的吐糟了一句,闭上了眼。
“月简兮,你就不怕本王把你直接扔出去!”在他的床上,他的怀里还敢如此大不敬,这个女人难不成真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第1073章 信的内容你懂吗
“还是你觉得救过本王一命,本王就能让你为所欲为?”
月简兮呵呵两声:“王爷何时让我为所欲为了?我连出个门不也得你同意?”
睡个觉也只能跑去睡凉榻,还要王爷的好心施舍让她重新回了床,才让她没有被冻死。
她为所欲为?
这是普天之下最大的笑话。
“别忘了你占着天下女人最想要的位子。”
月简兮哈哈两声:“王爷,您真会说笑,占了摄政王妃位就是为所欲为了啊,那你可知道真正的为所欲为是什么样吗?”
连渧生冷哼:“难不成你还想随便杀人放火不成?”
月简兮叹了口气:“王爷,你是没有了记忆啊,以前的你,那才是真正的让我为所欲为,就算我骑在你头上拉屎,你也会说是香的。”
连渧生嫌弃地将她往外推:“粗鲁,恶心。”
月简兮噘了噘嘴,不粗鲁恶心你一点,你怎么会放开我呢?
她被连渧生给拽在胳膊之下,倒确实是更暖和,可是却让心里更加的不舒服,总觉得有些想吐。
但若她强行要退开,连渧生的王子病一定会发作,觉得她不稀罕他的行为,反而不让她离开。
曾几何时,她与连渧生相处,都要开始用心计了。
这是何其悲哀啊。
只是比起那信件上的诗来说,那样露骨的表达爱意的诗,她看了却只能装聋作哑,好像这件事才更为悲哀吧。
月简兮想了又想,在内心叹了口气,不能啊,她怎么就混成现在这样了。
她可是一代鬼医,在现代人人求着要见的。
她现在也不是没有本事,武功,轻功,都学了。
医术,制毒全都有。
她怎么就混成这样了呢,这真是件让人悲哀的事。
老天爷估计都不会原谅她把自己混成了这副模样。
月简兮突然睁开眼,从被子里坐了起来,俐落的越过连渧生下了床。
连渧生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一招,想抓住她时已经来不及,她已经下了床。
月简兮跑到书桌上将那书册给拿了起来,走到床边严肃地问连渧生:“这封信是十万火急的事吗?”
连渧生眸光里掠过一丝光:“你不需要知道。”
说着便要伸手将书给夺过去。
月简兮哪会让他得逞,她迅速地将书里的信给抽了出来,把书扔给了他。
连渧生躲开书本的攻击,便没有机会夺她手中的信了。
“月简兮,还给本王!”连渧生脸色冷了下来。
月简兮呵呵地笑了:“王爷,这可是证据,你可要好好保管了。”
连渧生眸光变得犀利:“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证据,马上还给本王,否则别怪本王……”
“别威胁了,里面的内容我已经看过了,突然就为王爷觉得好悲哀。”
月简兮站在床边看着他,眸光里还露着一些怜悯和同情。
连渧生不解:“本王有什么好悲哀的?”
他实在不知道她何出此言。
“王爷,这信里的内容,你能明白吗?以王爷这么高的智商,应该能明白才是啊……”月简兮一脸你很聪明啊,明明很聪明,为什么却看不懂信的内容的表情。
第1074章 我这是为你打抱不平
连渧生眸光凛冽,冷冷地命令这:“本王再说一次,还给本王。”
他坐在那里,上半身笔直地坐着,一只手还抓着连渧生扔过去的书册,一只手放在腿上,没有半点要抢的意思。
他等着月简兮还给他。
月简兮嘻嘻地把信递给他:“给你就是了,又不是什么宝贝,看把你紧张得。”
连渧生接过信纸冷问:“谁允许你碰本王的东西?”
月简兮爬上床,站在他面前,双手抱胸地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道:“你也没说过不让我碰你的东西啊,咱们本来就是夫妻不是,难不成你觉得你这东西是见不得人的,特别是对我这个妻子?”
“本王有何是不能见人的?”连渧生将信封重新夹入书本里,随手一扔,那书本稳妥妥地便落在了书桌原来放置的位置。
月简兮切了一声:“王爷既然不怕,为何要着急从我手中抢回去?”
“这是加了火漆的信件,本王想,你不会不明白里面的内容不是你一个内宅女人可以看的。”
连渧生说得一本正经,既冷淡又正经,好像那信封里的内容真的就是国家大事。
月简兮哈哈地笑了:“王爷,我刚跟你说过了,信的内容我已经看过了,你还能装得这么一本正经,我算是重新认识你了。”
连渧生眉头微挑:“无论信的内容是什么,那也是加了火漆的军情急件,你,没资格。”
月简兮勾唇笑了笑:“是啊,军情急件,我确实没有资格看……可是那里面的内容我可就不能容忍了。”
加了火漆的军情急件?
别人都不能看,看了就是杀头的罪,正好可以让他们做为私通最方便的信件。
真是耍得一手好套路。
高智商的人,高权利的人玩起红杏出偷,暗地私通来,也是玩得这么高级。